会被直接问出这种问题,是松田阵平没想到的。
但他略一思索,就知道肯定是自己方才情.动的表现被妃梨绘发现了。
这不奇怪,毕竟刚才他们俩贴得那么近,松田阵平再怎么注意,总有碰到的时候。
可梨绘会问出口......
松田阵平暗自咬牙,关上灶火,无言地回头,凝眸打量着满脸无辜的妃梨绘。
他就不信这女人是真的懵懂不知。
“梨绘。”
卷毛青年微眯眼,暗含警告的低沉嗓音念着她的名字。
妃梨绘慢吞吞地后退一步,胸腔内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明面上依旧面不改色。
"我就好奇问问嘛。”
一眼看穿白发女人捉弄他的小心思,松田阵平气笑出声。
“看来梨绘是恢复精力了。”
不然怎么像只猫咪似的,眼珠骨碌一转,跃跃欲试想作乱。
妃梨绘微笑道:“托你的福。”
她发誓,她绝对没有对松田阵平在卧室里“帮”她的种种行为有所不满。
她清楚,若不是松田阵平的帮忙,她不会这么快就度过一波情.潮。
但这并不妨碍妃梨绘伺机而候想找回场子。
谁让她被实打实得弄哭啊!
那滋味......
妃梨绘一回想起来就腿软,赶紧打断回忆。
她歪歪头,故作遗憾得追问道:“....田一直不说话,是不能回答吗?”
被三番两次“挑衅”,松田阵平气笑过后,一挑眉,抱起手臂,身体放松得向后倾靠,倚着料理台。
“没什么不能回答的,只要梨绘想听。”
这女人无非是想故意调侃、引他情绪不定,然后看他不好意思或者不自在的模样。
松田阵平对此心知肚明。
不上当的他反而很想看看,等妃梨绘听完他的话,还有没有心思作乱。
目光如有实质般扫过白发女人尤带着星点媚态的眉眼,松田阵平意味深长地回答道:“因为发.情,期至少有三天,如果从第一天就开始的话,梨绘你一定受不住。“....妃梨绘被噎了一下。
好、好朴素又真实的理由。
三天。
她会“死”吧?
妃梨绘稍一想想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算了算了,还是别问了。
发觉无法在松田阵平这里获取口舌
争的胜利,妃梨绘努力绷着淡定的神情,脚步轻巧挪动,再度后退一步,拉开和某人的距离,生硬地转口“等会儿吃什么啊?”
“吃什么?”
松田阵平似笑非笑重复道,起身一把拉过妃梨绘的手腕,将她拦腰抱到料理台上,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做“你越想退,我偏要靠近”。“梨绘想吃什么?”
被箍在卷毛青年双臂之间的妃梨绘,既逃不掉也避不开,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乖巧应道:“当然是松田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哦?那......""
松田阵平刻意拖着长音,修长的手指逐一拂过台面上的果蔬,最后停留在果盘中,拈起一颗车厘子喂到她嘴边。妃梨绘偷偷松了口气。
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好...
呸呸呸!
她在想什么呢!
妃梨绘识趣地咬住。
松田阵平一眼不眨看着她吃下,轻戳她鼓起的可爱腮边
“喜欢吗?”
"....."
是很正常的询问。
可妃梨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不知道为什么。
她谨慎回道:“喜欢。”
"是吗。"
松田阵平深深看了眼妃梨绘,继续喂着她,同时自己也吃了一颗,靛青色的眼眸里闪动着暗光,脸上时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妃梨绘被看得都要吃不下去了,仿佛她才是松田阵平嘴里细嚼慢咽的车厘子。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妃梨绘硬着头皮问,干巴巴得开玩笑。
"这车厘子有毒啊?”
“怎么可能?”
松田阵平勾唇反驳,视线放肆逡巡着白发女人。
“只是突然想起来,网上有专业医生曾经分享过如何护理发.情.期的Omega。”
妃梨绘闻言眼皮重重一跳,看卷毛青年好整以暇等她发问的模样,哪怕明知前路有陷阱,也不得不问清楚。".....医生说什么?"
卷毛青年用一张冷峻英俊的脸,讨论学术般的语气,吐出令妃梨绘细思极恐的话。
“医生说,即便Omega动.情得厉害,也不能一直给,会很伤身体。偶尔用别的情.趣替代,只要双方愉悦,效果都会比较不错。"?!"
妃梨绘当即捂住嘴,呛得面红耳赤,差点把果核咽下去。
“咳咳咳咳!”
谁啊?!
是哪个医生提出这种建设性的意见啊!
下次别提了!
听到没有!!!
松田阵平脸色微变,暗恼自己不够细心,立马用掌心压低妃梨绘的后颈,另一手用巧劲掐开她的牙关。“吐出来。”
残留着一点暗红果肉的车厘子核滚落出妃梨绘的唇口,被松田阵平顺势接住。
松田阵平放下紧张,瞄了眼女人被果汁染红的舌尖,丢掉果核,擦干净手,没好气地道:“梨绘胡乱想什么呢?我说的情,趣又不是单指在床....“啊啊啊啊闭嘴!”
妃梨绘使劲捂住松田阵平的嘴,羞恼地瞪他。
她已经反应过来了。
那位医生的意思应该是指颅.内.高.潮或是其他相似的手段,只要能达到类似的效果,哪怕没有身体接触也是可以的。可是!
妃梨绘拒不承认是她大脑CPU里储存的废料太多。
"松田!你故意的吧!"
非要在喂车厘子的时候给她科普这些!
妃梨绘气得直磨牙。
事实上,松田阵平确实存着逗弄梨绘的心思,但跟车厘子无关,同时也是真的在复述看过的资料,并没有改动内容。只能说,涉及两.性.知.识,连医生都讲得比较隐晦。
可松田阵平并不打算解释。
“哈哈哈哈太可爱了吧梨绘!”
某种程度上讲,也算他逗弄成功了。
任由妃梨绘捂着嘴,松田阵平没有拉扯她的手,在软嫩的掌心里闷声闷气笑着说话
笑得压根停不下来。
湿热的吐息频频扑打在妃梨绘的手上,似乎还沾染着车厘子的酸甜香气。
最终还是妃梨绘手臂酸软,先支撑不住。
她故作嫌弃地撤回了手,推开身前的卷毛青年,跳下料理台往厨房外走去。
“呵,我现在觉得,医生说的确实很有必要。”
松田阵平自觉理亏,没有拦她,望着妃梨绘的背影,饶有兴致问:“怎么说?”
妃梨绘目测了一下,站在离卷毛青年足够远的位置,和他对视,嘴角弯起恶劣的弧度。
“你自己说的啊,三天.....就算松田平时身体再好,如果不休息,也会被彻底掏.空吧?”
松田阵平缓缓收起笑意,看着白发女人冲他摆出十足顽劣的笑容。
“小心精~尽~人~亡啊,松田先生~"
话音刚落。
"砰!"
"......"
松田阵平望着紧急关闭反锁的卧室门,对妃梨绘这种挑衅完就跑的狡猾行为,气极反笑,不禁睁大眼眸,发出一声气音。"哈?!"
好好好,给他等着!
黑沉着一张池面脸的松田警官狠狠挽起袖子一一抄起菜刀疯狂剁起了肉馅儿。
可恶!
他还要想办法填饱气他女人的胃!
卧室内。
妃梨绘对着门板,后怕地吐吐舌头。
想也知道松田阵平此刻定是预备对她“磨牙吮血”。
口嗨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但......
先爽了再说呗。
妃梨绘:爽!
清晨被松田阵平“逼”哭的那点惆怅全都一扫而空。
神清气爽!
当然,这种爽度只维持了半个小时左右。
当妃梨绘饿到脑海中开始飘出一句句弹幕的时候-
好饿QAQ
松田在做什么好吃的?!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咔哒。”
精通机械的松田警官压根没有好声好气敲门叫人吃饭的打算,而是用不知从哪摸来的工具花了两秒时间直接撬开了卧室的门锁。颀长高大的身影堵在门边,锋锐的视线一点点描摹着屋内表情呆呆的白发女人,缓缓、缓缓勾出一个微笑。好像在说:看你往哪跑?
妃梨绘:.......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道歉不丢人!
松田阵平对妃梨绘仿若真诚无辜的道歉不做评价,只简单撂下一句:“先出来吃饭。”
可妃梨绘知道,他必定是要秋后算账。
之后卷毛青年在餐桌上的百般照顾,细心体贴,在妃梨绘眼里,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在喂食它的储存粮,让她忐忑不安。"吃饱了?"
于是,当听到松田阵平问出这句话时,妃梨绘反而有种“终于来了”的如释重负。
“接下来做什么?”她主动问。
“你说呢?”松田阵平反问道。
望着白发女人一副了然但不好说出口的认命样子,松田阵平哼笑一声,弯腰打横抱起她。
“我倒还没那么急切,先去洗澡吧。”
顺势揽住他脖子,妃梨绘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几天下来,也不知道要洗多少衣服,洗多少遍澡......松田阵平好笑地睨她一眼,对妃梨绘颇为放松的状态略感惊奇,又因为她交付的全然信任而欣喜。这份欣喜没有被松田阵平表露出来,他低笑着,意有所指道:“放心,我洗。”
妃梨绘:...."
其实她想自己洗呢。
可相比起松田阵平,四肢无力、腰肢酥软的妃梨绘没有自主权。
热水的浸泡让她忍不住眯眯眼,在舒适中被卸掉了仅有的力气。
这次浴缸中没有药浴球。
松田阵平留在了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