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系统里, 大家都沉默了。
禅院晓认认真真地用‘妖魔鬼怪快离开’的语调，念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当咒语。
如同老爹念咒语一般，尾音拖长。
一贯显得淡漠疏离的嗓音, 传遍了全体宇航员的通信设备：“陀思妥耶夫斯基……”
把所有人都整不会了。
“他说你就信啊。”五条悟沉默半晌之后终于忍不住说，“晓，有没有可能他是在玩你。”
夏油杰迟疑：“搞笑的吗。”
夏油杰本来想立即上前阻止他们封印月之恶魔，但看见禅院晓和费奥多尔的骚操作之后……
他的身形顿时一滞, 突然感觉也没必要担心了。
咒语, 还是得老爹来念——他就不信禅院晓念‘陀思妥耶夫斯基’真的能封印恶魔。
如果可以封印的话，夏油杰倒立吃咒灵。
小玉：“法师哥怎么这么单纯。”
中原中也亦沉声道：“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别欺负晓。他那么信任你，你还乱说。”
这样显得我们家晓晓很[智与障]啊。
五条悟：“没关系, 晓他一直都这么沙雕。也没有很丢人了啦，对吧杰？对吧小玉？对吧龙叔？对吧圣主？对吧瓦龙？对吧特鲁？对吧拉苏？”
中原中也：“……”
你够了五条悟, cue大家的名字, 是想提醒我们晓在多少人面前丢人吗？
等一下，到底哪里丢人了啊。
夏油杰笑得很开心，脸上反派的意味十足, 饶有兴致地听着禅院晓念咒语。
“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禅院晓还在一本正经地念咒语。
他不懂大家在说什么。
妖魔鬼怪快离开
Yīu Mō Gwái Gwaai Faai Dī Jáu
陀思妥耶夫斯基
Do s to e v s ky
连音节都很对称啊……怎么就不可以？
禅院晓：念咒语封印月之恶魔很正常吧, 我怎么就单纯了，怎么就是被费佳欺负了。
但他没有反驳, 因为不能打断施法。
“禅院干部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黑手帮成员之一的拉苏，在通信系统里憨憨地说。
“禅院干部从不出错。”阿奋也说。
“其实我也相信禅院干部。”就连瓦龙也说。
“是啊，他们为什么不信禅院干部？”周很疑惑。他们竟然不知道禅院干部有多厉害？
黑手帮：全员相信禅院干部。
在他们七嘴八舌极为短暂的交流之时，禅院晓依然手握神明信物莲花包，念着咒语。
而咒蓝在月球上挥动着他的长发, 如同灵活的触手一般, 想要抓住禅院晓与费奥多尔。
咒蓝的爪子也在四处乱抓。
既然引力对他们无效, 那就只能徒手抓了。
不过，咒蓝能感觉到，很显然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有着圣主十二符咒之中[兔符咒]的魔力。
咒蓝的速度，根本跟不上。
“陀思妥耶夫斯基……”禅院晓念完咒语——
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要念几遍，反正一直念就行了，因为老爹就是这样的。
莲花包迸射出一道魔法光线，落在宇宙的那一边，随后便有一座硕大的地狱之门拔地而起。
下一刻，咒蓝高大的恶魔身躯，仿佛受到一股定向的吸引之力，又如存在着一只无形的巨手，将他迅速而有力地拖向了地狱之门。
“不——”咒蓝尾音拖长。
在北美洲上方的星际空间，大概是地月拉格朗日点的位置，地狱之门重新打开。
月之恶魔被拖入地狱之门里，再一次被封印。而这一切的发生，都在电光石火之间。
众：“……”
神经，门真的能开啊。
五条悟手搭凉篷，看着咒蓝迅速飞远的方向：“这样的封印魔法，是不是太随便了。”
通信系统里面，传来了黑手帮成员的喝彩。他们一个个，宛若禅院晓的脑残粉。
拉苏：“我就说禅院干部是对的。”
阿奋：“禅院干部从不出错。”
周：“不愧是禅院干部。”
禅院晓也非常感谢黑手帮三人组一直以来对他的鼎力支持：“谢谢，谢谢大家。”
众：很好，又沙雕起来了。
圣主极其无语，双眼猩红而又闪烁，嗓音低沉迟缓：“你们三个笨蛋……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咒蓝跟我们是一伙的。
咒蓝被封印了，你们仨喝彩个锤子。
“为什么今天太宰干部不来啊？我真的很想念太宰干部。”瓦龙人格分裂，欲哭无泪，“让他帮我把这条恶龙，从我的身体里移除出去……”
夏油杰则是眼睛泛红，气得牙痒。
月之恶魔咒蓝，已移出豪华午餐。虽然恶魔的味道也挺难吃，但夏油杰还是想吃。
引力，应该会是一种不错的术式。
很可惜现在没有了……
夏油杰：T_T
禅院晓把我的月之恶魔还给我。
中原中也已经来到禅院晓的身边：“好吧，我开始相信陀思妥耶夫斯基了。”
禅院晓一手牵一个：“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正义过。”
左手中原中也，右手费奥多尔。
禅院晓亲手封印了一个恶魔，感觉内心的正义感爆棚，抵达了人生前所未有的高峰。
中原中也：“你真的决定要做个好人啊？”
禅院晓：“真的真的。”
成为好人从封印恶魔开始。他受到了好心的俄罗斯人的激励，决定以后要做一个好人。
中原中也看了看费奥多尔，又看了看禅院晓：“但是，怎么也不应该是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吧。”
费奥多尔：“那难道应该是因为您吗？”
中原中也沉默地打量一番费奥多尔：“我只是觉得你更像一个大反派。受到大反派的影响，决心成为一个好人，这不是有一点点荒唐吗？”
费奥多尔眼帘微垂，礼貌十足道：“不知道为什么您会觉得我是一个大反派，您有什么依据吗？”
中原中也：“没有，直觉。”
可能你在平行世界是大反派吧。
“杰，现在轮到你了！”五条悟见到咒蓝已经被禅院晓封印，又开始要洗去夏油杰的刺青。
五条悟飞身上前，在夏油杰愣怔之际近身。
一瞬间，就来到了夏油杰的身前，除去了他背后的机动推进装置，将他往太空站推去。
五条悟将夏油杰推入太空站里。
在术式的作用下，五条悟断开了夏油杰足踝部的宇航服，让那里呈现出一个缺口。
“悟，你敢忤逆我？”
夏油杰被推倒在地上，肤色泛着淡淡的青，狭长的眼睛微红，言语之间带着重叠音。
与此同时，他的身前，就已经有一只大型的咒灵猛然祭出，飞射向五条悟的身体。
五条悟倾身避开，侧身一章击穿咒灵。
他现在已经去掉了杰刺青上面的宇航服及裤脚，让那个刺青完全地暴露出来。
接下来，就是用老爹的溶液。
洗去他身上的刺青。
因为是太空站内部，环境经过精心的控制，温度、湿度、大气压力，还有氧气含量，都调整到了适合人类生存的程度。
所以，现在可以不用穿着宇航服。
“刚才在太空里碍手碍脚，现在可不一样了。”五条悟墨镜已经摘除，蓝瞳看着夏油杰。
在太空里他不能破坏杰的太空衣。
现在不同了。
“要是把太空站打坏，大家都得玩完。”夏油杰已经站起来，含笑看着五条悟。
两人在太空站里小幅度战斗之际，外面太空里的情形也十分精彩。
当夏油杰召唤三只恶魔失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
费奥多尔悬浮于一片寂静之内，他的面前横着一支扇子、一块响板、一朵鲜花。
黑气巫师又掏出了他的法杖。
说时迟那时快，三道莹莹的光线从三种不死神明信物之中发射，精准地落在三只恶魔身上。
啸风，神明信物是扇子。
扇子发出的力量将他推回了地球，重新封印在德国黑森林空谷罪犯感化院。
中苏，信物是响板。
费奥多尔击打着响板，响板发出的光芒，将雷电恶魔中苏推回了美国好莱坞一间摄影棚。
地魁，信物是鲜花。
鲜花里迸发出的神力，也将最后一只恶魔地魁，推回了西班牙潘普洛纳一个古城门附近。
至此，三只恶魔被重新封印。
“好厉害。”禅院晓站在费奥多尔旁边。
特鲁非常震惊：陀思妥耶夫斯基竟然考虑到夏油杰吃掉的那三只恶魔，并且还带了相应的曾经降服过恶魔的不死神明信物——！
他带了三种信物，一次性封印了三只恶魔！
特鲁赶紧给老爹传讯。
中原中也站在禅院晓一旁，唇角不禁抽了抽：“为什么我觉得这件事情这么魔幻呢。”
不过这么看来，陀思待在晓的身边，他也就放心了。因为陀思大概也不能算是坏人了。
“圣主呢？”禅院晓浅浅望向周围。
“圣主已经跑了。”龙叔赶来。
禅院晓感慨：“他怎么每次都能跑这么快。”
“走吧，我们去帮五条。”费奥多尔收起黑气巫师的法杖之后，向禅院晓伸出手。
中原中也亦在同一时间伸出手。
倒也不是习惯跟禅院晓牵手，而是因为这里是太空之中，晓他需要[重力]的帮助。
两只手摆在禅院晓的面前。
小玉：“哦豁！”
禅院晓见状，高兴地坐了上去，整个人坐在他们的两只手上面：“出发——！”
小玉：“……”见过骚操作没见过这么骚的。
脑回路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这就是精神病的世界吗？不对，法师哥他不是精神病……
不能算是……
“恶魔的寿数是漫长的，等到夏油杰死了——不管是意外死亡还是自然死亡，在夏油杰死后，恶魔就会失去控制，重新降临人间。”
“我研究过，咒灵操术是这样的。术式持有者死亡之后，他所吸收的咒灵就会全部失控。”
“恶魔们看起来愚蠢，好像很好对付，那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和智慧，都在漫长的岁月里消逝殆尽。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费奥多尔站在太空站里，背靠着墙面，慢条斯理地和禅院晓说。对面还有中原中也、五条悟、夏油杰三个人边打边听。
因为太空站十分脆弱，他们不能像在地球上那样乱打，所以每个人都很小心谨慎。
大招，是万万不能开的。
就在三个人小心翼翼地打架之时，禅院晓突然从夏油杰的影子里爬出来，露着小半颗头——只到一双眼睛的位置，同时伸出一只手。
禅院晓的手里拿着特级咒具[天逆鉾]，能破除世间一切魔法，是太宰治平替。
[天逆鉾]轻轻一划拉，夏油杰脚踝的刺青没了。
众人热烈地鼓掌，全体极其热烈地鼓掌，太空站里爆发出了雷鸣一般的掌声。
五条悟：“好耶！”
中原中也：“好！”
费奥多尔含着笑意鼓掌。
特鲁、小玉、龙叔，他们三人也都在鼓掌：“出其不意，成功解决！不伤一兵一卒！”
“禅院干部，不战而胜！！”
夏油杰清醒过后，看着这一群神经病。
夏油杰：“……”
他摘掉了太空衣的面罩，又把破损了的太空衣脱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一袭袈裟。
夏油杰本想给大家道个歉的，毕竟印了黑影兵团刺青之后，做了不少麻烦事。
但是……夏油杰根本插不上话。
而且这个事情本来就不是他的错吧。
印刺青是太宰的计划，召唤黑影兵团是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抓走了晓，大家决定让他召唤忍者兵去黑影王国救晓。
夏油杰：算了算了，累了。
他靠在太空站里冷银色的墙壁上，恬淡的面庞上一脸倦色，然后看见禅院晓走过来。
“杰！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夏油杰：“……”梅开二度。
禅院晓对他述说了自己的感激、以及非常感谢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最后让夏油杰以后要是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夏油杰虚弱微笑：“好的好的。”
五条悟：“杰，臣服于我。”
夏油杰：“去去去。”
龙叔终于长出一口气：“万幸，所有的事情都完美解决了。恶魔全都封印了，夏油杰的刺青也洗掉了。现在，我们应该回去了吧？”
“要在太空玩几天吗？”五条悟戴着一副太空衣面罩，开合开合，转头转来转去。
“你们先回去吧。”费奥多尔对众人说完，看了禅院晓一眼，“我们还要挖矿。”
五条悟对费奥多尔指指点点：“什么叫你们我们？挖矿难道不是大家的事情吗？”
禅院晓举手：“挖矿其实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不是这样的。”费奥多尔拍了拍禅院晓的背。
五条悟这次认同费奥多尔：“晓，你是我们大家公用的炼器大师，挖矿之后锻造出来的咒具，是属于大家的，你难道不是大家一起共同所有的吗？”
禅院晓乍一听觉得挺有道理，但又茫然道：“公用这个词好怪，能不能换一个？”
“御用，御用可以吧。”五条悟改正。
“嗯……可以吧。”禅院晓低头思索。
禅院晓突然抬起头：“悟，谁告诉你我锻造出来的咒具是属于大家的，那是属于我的……”
开什么玩笑，那是我的东西。
“咒具是你的，你是大家的，那是不是说咒具就是大家的？”五条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就像在劝导别人要学会爱与奉献。
禅院晓一言难尽：“我看起来像[智与障]吗？”
觊觎我的咒具，也不能这样明抢吧？
你明明可以直接抢，却要说我是大家的。
费奥多尔好心道：“你肯定不是[智与障]，但是下次我们可以使用[人间失智]这种说法。”
费奥多尔友情提议：“再或者是——[污浊了的智障之中]，[智障了的忧伤之中]。”
中原中也：“……”好大一块神金。
大家快看啊，看我今天[挖矿]挖到了什么，费奥神金！好大一块费奥神金！
小玉思考起来：“又或者，也可以是[没有下限的六眼智障]，[智障操术]，[智障玩家]。”
五条悟：“……”我不笑是因为天生不爱笑吗。
夏油杰：“……”是因为这个笑话太冷了。
等一下，混进去一个什么词？
[智障玩家]？精彩，斯巴拉西！
“既然决定要挖矿，那就去补充一下氧气吧。”中原中也看向禅院晓，“氧气罐给我吧。”
他们的太空衣背包里，配备着大约八小时左右的氧气供应，满足一次标准太空行走的需要。
但现在已经回到太空站里，要再出去，就先补充或者更换一下氧气。
“给你。”费奥多尔也给出了自己的氧气罐。
“给。”五条悟递出氧气罐。
“给。”夏油杰同样操作。
中原中也：“……”我一个人拿着这么多氧气罐去干活合适吗？你们几个还是人吗？
“那我去换吧。”禅院晓从中原中也的手里接过一堆氧气罐，停顿了下，“哦我不会呀。”
“走吧走吧大家一起去。”五条悟一双手伸平揽过所有人，一起向气闸室走去。
更换氧气罐的过程，需要在气闸室内进行，确保不会泄露空气。
片刻之后，他们站在气闸室外。
“中也你也不会吗？我以为你是会的。”五条悟拿着一堆氧气罐，蓝眸看着中也与众人。
“我会乱换。”中原中也道，“出不出岔子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觉得陀思可以。”
“是吧，我也觉得。”五条悟看向费奥多尔，“因为他年纪比较大，应该会吧。”
费奥多尔：“……”年、纪、比、较、大。
“是啊，陀思你不会连这个都不会吧？”夏油杰一脸善意的微笑，看起来礼貌十足。
大家诚邀费奥多尔为他们补充氧气罐。
最后，他真的去补充了。
费奥多尔检查了所需的工具和备件，对气闸室进行了安全检查和减压，然后带着氧气罐进去。
“换好了，泄漏测试也都做了。”
费奥多尔给每个人派发了氧气。
“陀思，你真是一个好心人。”五条悟接过换好的氧气罐，面露一种夸张的感激。
“陀思，你是个好人。”夏油杰说。
“陀思……”
每个人都接纳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
大家好像都约定俗成一般，没有叫他的名字——昵称就更不必说了，而是称呼他的姓氏。
“谢谢费佳。”禅院晓接过氧气罐。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在看他。
“晓，你怎么不跟队形啊？”五条悟指指点点。
“队形都被你打乱了。”夏油杰指指点点。
禅院晓坐在座上沉默片刻，抬起头看着费奥多尔跟队形说：“陀思，你是一个好人。”
费奥多尔：“你就不用和他们一起说了。”
随后的几天里，他们经常一起出去挖矿，晚上则是睡在固定在舱壁上的睡袋之中。
吃的食物是预先包装的流质食物，用吸管来吃。
也可以吃固体的食物，但需要用夹子固定容器，因为食物在微重力下会漂浮。
至于清洁身体，因为没有流动的水，所以他们使用特殊的洗发水与肥皂，还有湿巾。
……
当咒蓝穿过硕大的地狱之门，被封印回了地狱。
地狱里永远是一片荒凉的景象，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黄昏之色，亘古不变的画面。
“那个人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恶魔兄弟姐妹们问。
“很有可能。”咒蓝不疾不徐地说着。他看起来颇具智慧，那是一种长者的智慧。
此刻，四只恶魔在地狱里开会。
西木说：“就是因为他，我们才受制于世界法则，一直没能得到出去的机会……”
巴莎说：“长久地封印在地狱之中……”
他们每只恶魔的嗓音，都颇为低沉与迟缓，带着一种恶魔独有的重叠音。
“啸风他们不是还在外面吗？”水之恶魔巴莎用力一甩尾巴，在无数岩石块之间移动漂浮，露出狰狞的表情，“叫他们先杀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天空恶魔西木说：“我觉得还是得从长计议……”
咒蓝平静地漂浮在那里说道：“啸风、地魁、中苏，他们都被一个叫夏油杰的人类控制了。”
众恶魔：“？”控制？什么是控制。
人类还能控制恶魔了？
“似乎是之前那个无限的正气巫师——五条悟的朋友。”咒蓝面不改色，缓缓地说道。
山之恶魔波刚大惊失色。
一听见五条悟这个名字，波刚就有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忍不住手心出汗。
“还有两扇门……”水之恶魔巴莎看起来有点暴躁，“赶紧催促圣主快一点，让我出去杀了五条悟、夏油杰，还有陀思妥耶夫斯基……”
西木：“那就靠你了。”
现在波刚、啸风、地魁、中苏、咒蓝的门都已经开过了，不能再开启了，八大恶魔里剩下的，就只有西木和巴莎还没有出去。
话音刚落，他们忽然看见三扇地狱之门打开。
啸风、地魁、中苏。
三只恶魔，齐刷刷被打回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