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尚温知道这个点是梁深平时会健身的时间,所以就算要过来,这会儿肯定还在山上跑步呢,不可能会立刻过来,这就给了他可以操作的时间了。把电话挂的时候,迎接上的就是余意目瞪口呆的目光
余意有些结巴的说:“你不会也是诈我的吧?
简尚温说:“是不是诈你的,等他来了你不就知道了?
余意这回真的有点慌了,他问:“你和梁深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他是温锦的未婚夫吗?
因为余家和梁家一直都是世交,所以余意也能知道一些别人不太了解的秘密,比如这个从小口头走下的娃娃亲就是一件。简尚温淡淡的:“哦,现在知道了。
余意激动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别人有未婚夫你还往上凑,我现在就夫告诉温锦!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简尚温威胁他,他也可以反过来威胁简尚温啊
可是简尚温只是笑了笑,做了个手势:“请。
余意不解:“你不怕?‘
他一副你这个狗男男怎么敢不怕的眼神。
简尚温叹了口气,他道:“又不是我算计的温锦摔下去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余意这会儿脸色也自了,他把这茬给忘记了,如果说昨天他还觉得自己游刃有余,此刻他觉得自己简真被架上火架了!就在他天人交战时。
简尚温淡淡道:“更何况,你怎么就断走,温锦不知道?
余意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他还好好站在那里,简尚温都觉得他怕不是要碎了,他颤抖的指着简尚温:“你.....你.....“你可以去揭发啊,无所谓。”简尚温擦起眼皮看他,微笑道:“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真是伟大,不过你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那你家里呢?作为梁家的附属公司,如果梁深想出手的话,余家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可能今天还楼台高阁,明天就大厦倾颓,
余意脸色一白,他最后的希望也消失了,当即有些崩溃道:“你,你想怎么样,不是我要算计你的,都是徐洋,昨天徐洋找我,他说他知道我喜欢祁言,如果不是你的话,祁言肯走早就喜欢我了,他说可以帮我,因为他也看出你不是好人....简尚温挑了挑眉,这个综艺还真是全员恶人啊,心说这俩卧龙凤雏还就真的都被自己给碰上了,着来不过正好,方便他一起解决。徐洋啊.....
我本来想给你留点活路的,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必然要成全你,
简尚温的脸上目光更温柔了,他轻咳了咳,有些病态脆弱的脸庞抬起来,开口说:“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我和徐洋哥关系很好呢,当年拍摄《天下》的时候,还在一个剧组过,当时梁家也是剧组的投资商,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呢。余意愣住了,他说:“你们早就认识?‘
简尚温点点头,有些疑惑道:“对啊,怎么了?'
余意有些站不稳了,当年剧组的时候徐洋就和他们一起吃过饭,那他肯定早就知道简尚温和梁深的事了,可是这会儿还推他出来去做事,明知道他们余家和梁家关系那么深,简尚温又是梁深的情人,那到时候倒霉的不就是自己吗?!“不,不可能.....”余意还有点不肯相信
简尚温烧了最后一把火:“其实我本来也没怀疑昨天的篱笆有问题的,早上我看徐洋哥带人修篱笆呢,才多想了想.....余意怒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简尚温配合了下,有些不解道:“可他不是和你是盟友吗,为什么这么做?
余意现在完全被简尚温带沟里去了,他道:“肯定是徐洋他担心事情败露了你会找梁深查,到时候万一查到他就不好了,所以想先把我推出来当替罪群简尚温心说他还真不是,甚至早上修篱笆都是自己瞎编的
不过没关系,现在是了。
简尚温一副惊讶的模样:“原来他是故意的。
余意经过一早上的刺激现在早就没有什么理智了,他迈步说:“我要去找他!“
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简尚温连忙开口道:“你等等.....
因为开口说话,他又低头咳了咳,受了风寒就是这样,他捂唇咳嗽咳的眼泪都出来了,伸手对余意道:“帮我递一下水。余意本来还在生气呢,但是这会儿看到他这样还是过去了,咳嗽过的人脸颊终于染上了一点点的红,他的眼眶湿润,轻轻的据了口水后温柔的笑了笑说:“谢谢。窗外的阳光倾洒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余意都有些晃神,他怎么就那么好脾气呢,明明自己刚刚说那么多伤人的话,他也不生气,还对自己的“凶手”道谢余意终干冷静了点,轻声道:“你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
简尚温轻经摇头,喝了点水后声音好了些,他道:“我是老手病了,以前在剧组的时候也是受点凉就容易发烧,吓到你了?他故意又提起剧组的事
余意的愧疚心更严重了,他想,徐洋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利用自己利用的这么彻底。
“我做的事情我认。”余意说:“但是徐洋利用了我,我必须找他说个明白!
反正徐洋可没有梁家那么大的能耐,他们家也不过和他们余家差不多,甚至更不如,这些年如果没有骆执叶,徐洋算什么?!简尚温却拉住他,摇了摇头说;“你别去找他。
余意疑或:“为什么?
简尚温拿出忽悠温锦的耐心来忽悠他,他对能利用的人一向多了些温柔:“你现在去找徐洋,他怎么会承认呢,篱笆你是动手的,人也是因为你摔的,只要他反口咬死你,你又能如何?一语惊醒梦中人。
余意也想明白了这点,此时此刻,他觉得简尚温简直是他人生路的照明灯,而徐洋简直他妈的十恶不赦好歹毒的心思啊。
要不是这会儿自己提前坦白了,徐洋肯定早就把他给解决了
余意此刻对简尚温简直有点深信不疑了,他着急道:“那我该怎么办?“
简尚温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我觉得,既然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既然他已经想和你结盟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余意瞪大眼睛,他大彻大悟!
是了,对极了。
既然现在不能拿徐洋怎么办,但是以后说不定能抓住机会呢
余意无师自通道:“那我必须要假装没事,不能让他警惕了,等以后找到机会,我再报复回去!
简尚温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
他忽然想到前世,徐洋在节目组中孤立他,所有的嘉宾几乎都不与他接触,慢慢都与他生出嫌隙,最后他成了孤家寡人,被人算计离开。重来一世。
原本大局在握的人,也渐渐失去人心了,
徐洋,你有想过这一天吗?
没关系,以后漫长的几十年,你一定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想的。
余意的心境已经和来时大不同了,他对简尚温说:“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我知道徐洋对你不好,希望你别和梁深说我的事,作为报答,我帮你盯着徐洋,以后你只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帮。简尚温心说鬼才需要你的道歉,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还要地狱做什么?
他佯装很感动的模样:“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你能告诉我徐洋的事情真是太好了,你放心,现在我知道是徐洋的错了,就更不会怪你的。要是以后不是徐洋的错了,也有你好果子吃
他笑盈盈的,格外体贴。
简尚温想要哄一个人的时候,他总能三言两语的就把人哄的慰贴的很
余意果然是有点飘了,他犹豫了片刻,询问道:“这件事虽然是我对不起你,但一码归一码,我还是觉得你配不上祁言哥,你要是真的对他好,就要离他远一点,不要再给他任何希望。有一瞬间
余意觉得,简尚温的笑意有些冷
可是再细看的时候,他又再也寻不到那一瞬间的阴沉。
简尚温只是坐在床畔,刚退烧的人带着几分脆弱感,他看着余意道:“我想你可能搞错了。
余意疑惑的看它。
“我从没有给过他希望。”简尚温笑了笑:“但凡这些年,他有一点的希望,你都不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话,明白吗?余意感觉自己好像站在原地被人活生生的扇了一巴掌
他有些浑浑需需的出了门
却迎面好遇到了上楼的梁深。男人穿差一身体闲服。窄腰宽肩。斯文优雅的脸庞带差惯有的英俊优雅,只是在看到他从简尚温的门里出来皱了皱眉余意心里有点慌,连忙道:
'尚,尚温他发烧了,我来看看他。
梁深就点了点头,他微笑,惯是绅士温柔:“你有心了,我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准备去看看他,他醒着吗?好像那通电话完全不存在一般,他就是顺道过来的。
余意心里惊慌的厉害,他真的没有想到外表看起来那么温柔绅士的男人,居然可以真的可以如此滴水不漏,他以前却觉得他温柔,如今心里竟是慢慢的升腾起恐惧来“嗯,醒着呢。’
’余意点了点头说:“刚刚还说了几句话。
梁深便道:“好,那我去看看。
他绕过他直接走。
余意刚要放下心呢,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对了。
原本心里就慌得余意有些无措的转身:“嗯?
梁深站在楼梯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宇依旧温柔,只是眼底含着淡淡的凉意:“刚刚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医生,医生说发烧的人要注意休息,下楼要是遇到其他的嘉宾,就跟他们说一声,上午这会让就别过来了。他说话从来都不是命令的,而是那种有商有量的,但是却带着那股让人不容抗拒的力量
余意连忙道:“好......好的。
梁深这才笑了笑,绅士的很:“有劳。
余意怔怔的看着梁深离开的背影,一开始简尚温提及梁深的时候他还不信,觉得是夸张的,可是这会儿,他看梁深对简尚温的维护,忽然觉得,也许简尚温说的太轻了,如果被梁深知道是他让人发烧的,也许.....他是真的要糟了。屋内,
梁深推门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缩在被子里了。
一小团。
他睡觉的时候总是这样,以前梁深就经常看到他这样睡,简尚温喜欢把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四周都严实实的,就跟被子是他的防御置似的。后来被他纠正过好几次才改了点。
这会儿又是老样子
梁深关上门走过来,站在床畔居高临下的看着简尚温,推了推眼镜,淡淡道:“给我打电话做什么?‘简尚温没动
梁深就把被子掀开了点,里面的人脸庞就露出来了,一张很小的脸,因为发烧还有点红,他似乎刚睡着,这会儿被弄醒了有点晕,他的手距离他的脸很近,还有温热的气息酒在他的手背,因为凉,简尚温还下意识的蹭了蹭,拿他的手当冰块使“怎么又烧了。”梁深皱了皱眉
简尚温胡乱的应了声,他道:“不知道。
梁深在柜子里熟练的找到了药,其实他一年到头根本就不生病,家里有个病秧子,导致他对这些药的名字倒背如流找到药后他把人拎起来,声音冷淡淡的:“吃药。
简尚温就下意识的低头,他也不接水杯,就趁着他的手去喝水,白皙的小脸就这样几乎担在他的手腕上,吃着吃着还皱眉,带着点不满意:“苦。梁深就骂他:“娇气。
简尚温就懒得理他,吃了药就推开人想继续睡
梁深一看他翻脸无情,冷笑一声:“怎么,我说不得你吗,要不是你自己活该非要去和人看昙花会淋雨发烧?简尚温见他又犯病,更不想理他。
整个晚上他都在想篱管的事情,总结出幕后凶手后,他又在想该怎么处理,其实早上他就有点复烧了,和余意说话的那会儿功夫不过是强撑着,这会儿甚至都有点忘了是他自己把人喊来的。早知道给傅谨成打电话了,那个话少
他刚刚才解决了个心腹大患,这会儿只想睡觉
梁深反而还来劲了,他道:“我说中了?
他还想说
缩回被子里的人终于又拾起了头来。他伸手。纤细修长的指就点在了梁深的唇上。随之靠近的,还有那股清甜的香气,“梁深。”他的嗓音有些沙哑的。带着浓浓的困倦。却不难听。反而还有种魅意:“我也为你淋过雨不是吗。要吃醋你去找是花吃去。现在让我睡会。好吗?“"室内安静了片刻。
梁深僵了片刻,一低头,就看到简尚温已经睡着了。
他低头看着他好一会儿
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第二目
简尚温彻底退烧了,也能重新录制了
他正好赶上了村里最热闹的节目,是这个小村庄一年一度的祈福节,这一天他们会在后山的大树上挂自己的祈福牌这是村里的大目子,后山的祈福台上早就围满了村里的人,他们晚上要在这里摆宴席,要在这里起舞,每个人都可以写自己的福牌挂上去许愿最里面的一大片林子,大树上都挂满了红色的丝带,迎风飘扬。
简尚温站在林子的台阶上抬头,树叶吹的丝带沙沙作响,光影从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像是千千万万道支离破碎的碎片。有不少人正在远处帮忙,
祁言从后面走过来,他说:“穿那么少出来?
简尚温转身看他,笑了笑:“我已经好了。
祁言下意识想唠叨两句,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真的很会爱人,但唯独不会爱自己,他就很操心,总是会念叨他,时间那么久了,他以为这个习惯早就戒掉了,结果碰到人,却还是忍不住想唠叨。要忍住,不然一定会被他笑话。
祁言转移话题说:“晚上会有簪叶的仪式,你可以去那边领红绳挂树上
简尚温“哦”了声,他说:“这个我以前就簪过啦。
这会儿还是在筹备仪式,晚上还有晚会有节目,为了给观众们惊喜就没有直播,所以他坦荡荡的说祁言顿了顿,抬头看他:“你簪过了?
”嗯。
”简尚温笑了笑:“可惜没实现,哎呀,是不是因为我不够诚心啊,还是那个愿望太难了不适合我,现在我准备重新许一个愿望。‘祁言站在台子上,阳光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他的五官俊朗又清秀,此刻抬头看着他的眼眸是黝黑的,那里面仿佛是幽深的潭水,他沉默了瞬,终于没忍住道:“你许了什么愿?简尚温笑了笑说:“当然是要发财啦。‘
炽热的阳光洒落在人的肩头,那光却一点点从祁言的眼底散去
是了,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祁言冷笑一声道:“是吗,我看你这几年实现的挺好的。
简尚温道:“没有啊,你看我穷的叮当响呢,哎大明星,是不是因为我俩许的愿望差不多啊,然后我的运气都给你了,你看你现在可富的很呢。其实就算不在一起了,简尚温也不想树立祁言这样的敌人。
所以有时候,他乐意哄哄他
可惜了。
祁言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他抬眸看了简尚温一眼说:“不是每个人想要的都是这些。
简尚温叹气:“那我可真是俗人一个。
祁言被他气的够呛,转身道:“那你自己好好的向山神祈祷吧,看他这次会不会帮你实现!
简尚温就轻笑了声,看着下面的人越走越远,但就算是这样,没一会儿工作人员还是跑来了,他说:“简老师,您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