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狼出格集会和引发断电让夏春暴怒。“荷尔蒙之夜”这种活动在她当上王都区狼种族首领时已经严令禁止。但最近追查方虞和秦灯案, 夏春精力分散, 为了协调特管委、危机办与王都区关系，更是一直呆在王都区之外。她知狼蠢蠢欲动，但没料到竟然伪造自许可书, 骗取黑兵配合。
没知夏春做了什么，总之那一晚上过后, 王都区弥漫着一种奇特诡异氛围。你在街上说一个夏字或一个春字, 就像石头掉进水中, 角落里立刻激起好几个狼, 惊慌逃窜。
这些事儿跟云来没啥关系, 听过就罢, 忙着温习精神调剂师培训班课程。
精神调剂师在国内不算新鲜玩意，现在国登记在册精神调剂师已经58位, 主要分布在国各地高校或特殊类机构里。此类培训每年都两次，由危机办精神调剂科主办，目是筛选出适合担任调剂师导。但参加培训班不一定能成为精神调剂师，培训结束之后考试十分严格，据说去年下半年培训，便没任何通过。
课程资料发到了隋郁邮箱里，隋郁又转给云来。云来打印出来看了两页, 连连打呵欠。
以为课程会让了解海域和导，不料第一课资料，讲竟然是大脑结构：哪个区域负责语言、哪个区域负责空间定位；脑受损会造成运动失调，枕叶和颞叶受损会影响视觉处理和识别……总之，十二万分枯燥。
虽然枯燥，但云来还是支撑着做了许多笔记。知自离开课堂太久，很难适应培训班氛围，但仍想努力试试。困了累了时候，就想一想什么都懂隋郁：若是课堂上潜伴太过出色而巡弋者太过愚蠢，岂不丢？
但开课这日，隋郁爽约了。云来联系不上，只好带着遗憾出发。隋郁真买车了？买什么车？外国……华可以在咱路上随便开车？心里许多问题，但答案最终都只一个：如果是隋郁，那应该没问题吧。
教育和就业中心在海淀区，云来坐地铁坐得腰酸背痛。给任东阳发信息，告诉自行程安排。荷尔蒙之夜后任东阳忙得影都不见，连云来信息都很回复。这一日任东阳倒是反应很快：“跟隋郁一起？”
云来：“隋郁给我报名，跟我一起上课。我觉得我学点儿这些常识也不错，以后做事更加方便。而且你平时累了乏了，我还能帮你巡弋和疏导。以前那些不够用，你说得对，我得上。”
连发几条，耐心又乖顺地详细说明原因。
出地铁站才收到任东阳简短回复：“去吧。”
云来些沮丧。察觉自和任东阳之间出现了微妙裂痕。怒气在心里细细地盘绕。
又或者，是早已存在裂痕渐渐变得让也难以忍受了。
王都区停电这几，任东阳不在逍遥阁。在城中还别住处，云来知但没去过。云来很想跟任东阳谈一谈榕态度问题，但任东阳这个反应，让沟通想法一瞬间烟消云散。
上课地点是教育就业中心大会议室，云来到得早，会议室还未开门，便在中心里随处溜达。路过办室，忽然站定：孙惠然女朋友就在里面。
秦灯给这女孩起了“草莓挞”外号，云来认为实在太贴切。她长相甜美讲话温柔，上种轻快闲适感，奶油一样轻盈。此时蓬松长发在头顶扎成丸，束一个兔形状发带，随着她看书和做笔记一晃一晃，相当可爱。
因为憎厌孙惠然，云来看到草莓挞也觉得反感。转走几步，却又想起那在孙惠然家中幸好她两次帮忙解围，否则三不知会被孙惠然怎么对待。
办室里只草莓挞一个，其余桌都是空。她看书看得十分认真，念念词地在笔记本上摘抄着什么。云来走过去敲了敲桌。
草莓挞抬头，又惊又喜：“是你！”
她合上手里书，封面上一个美丽金发女，书名是《如何俘虏美丽血族》。
云来嘴边话咽回肚里：“……”
见目光粘在书上，草莓挞很开心：“对了！我这儿还一本，同系列，但我用不上。”
一本《如何吸引英俊血族》放在云来面前。
云来：“……我也用不上。”
草莓挞给云来倒温热花茶，拿出她抽屉里零食，圆眼睛亮晶晶地看云来。云来心想，如果她是哨兵，估计精神体会是马尔济斯。
“那你顺利回家了吗？我听说后来王都区大停电，不知你怎么样，点儿担心。那个姐姐呢？她安吗？”草莓挞问。
秦灯仍住在原来地方，柳川担心她，晚上都在楼下守着，但昨不幸被当作跟踪狂抓了。
“太好了！”草莓挞眼睛笑成弯月亮，“她很好朋友。”
云来和隋郁讨论过秦灯状态。俩都认为，孙惠然除了杀死那两个绑架者，可能还跟地下市场通了气。秦灯回家之后没再受到其滋扰。想到孙惠然所作所为，云来忍不住说：“最危险是你，你跟那样在一起。”
草莓挞笑：“哎呀，没事。她对我很好”
云来：“她要跟别分享你。”
草莓挞：“逗我玩儿，她就喜欢让我着急。”
云来：“……你难想变成血族？”
长寿血族积累了大量财富。都是包装自才，很懂如何吸引大众目光和喜爱。钱多得用不完后，开始大量金钱投资在说、游戏、影视等领域，力打造充满魅力和痴情血族形象。此举成效显著，拥趸数量惊。榕几年前沉迷一部名为《无穷尽四百年》吸血鬼题材说，上课看睡觉看走路看吃饭看，还为了影视化后角色和剧情改动，在网上拉帮结派跟吵架。云来头疼得很，甚至开始憎恨作者和演员。
担心草莓挞也是被蒙蔽女：“你当时没听到她怎么描述被植入羽毛导？她说她生活得很好，至漂亮衣服穿，笼也好看。你真觉得这是正常脑能说出来话吗？”
草莓挞：“这正是血族趣之处。”
云来愕然。
草莓挞笑得愈发灿烂：“不用担心我，她很单纯。”
仿佛听见用“可爱”来形容一头刚吃了异形，云来半说不出话，只好点点头：“你开心就好。”
草莓挞约下课一起吃饭，云来敷衍着走了。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隋郁仍旧没亮相。云来给打电话，但隋郁关机了。
一个哨兵在走廊上翻报到表格，问登记：“潜伴怎么一个？”
工作员：“我联系不上隋郁。”
云来走过去介绍自。哨兵跟握了握手：“我是给潜伴上课。放心，今不上课，主要是检查你海域情况。但明课堂，你潜伴可不能逃。”
云来站定了：“什么？要巡弋海域？”
那哨兵目光锐利，瞬间察觉不乐意。“你海域不能让看？今儿负责巡弋海域可是我危机办最优秀调剂师，寻常导可能一辈都没这个机会。”哨兵说完摸着下巴嘀咕，“等等，我这话是不是讲得不太合理？被巡弋，一般意味着，你出了大问题。”
云来看一眼手上课表——“秦戈”，这是精神调剂科科长，也是培训班主讲名字。
原以为能当上科长，必定是脑满肠肥地中海老头，但秦戈显然太年轻了。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利落爽脆，没令厌烦场面话。简单介绍培训班目和讲师团队后，秦戈让学员按照学号，逐个进入房间进行巡弋。
教室后面举手，语气很恶劣地问：“我是来上课，为什么不提前说要巡弋海域啊？你危机办可以这样随便进入别海域？”
“不想参加巡弋，或者无法通过巡弋都可以回去，这门课程不适合你。”秦戈说，“你回家后，如果在学习和工作上遇到问题，危机办一个在线巡弋指导平台，你可以在上面咨询。”
云来看着秦戈无表情脸，举手问：“一定要巡弋吗？”
秦戈看一眼，点点头，直接开始点名。
巡弋时间很短，5分钟就出来了；则可以耗费20分钟之久。无一例外是，看起来轻松而惊奇，聚在一起声地议论秦戈精神体、秦戈如何轻快地进入海域又轻快地退出。方才语气恶劣哨兵也接受了巡弋，呆坐片刻后问其：“秦老师巡弋一次要多钱啊？怎么预约？”
“个办法，不用钱。”说，“你自海域整得不正常，再犯点儿罪，秦老师就会主动上门找你。”
哈哈大笑时，秦戈喊了云来名字。
走进房间，发现这儿不是想象中黑屋。房间里气流通透，杏色窗帘在风里轻轻拂动，清爽畅快。秦戈靠在窗边翻看资料，一张可以让舒适躺下椅放在窗下，椅上蹲着一团白毛。
云来抓起那只白兔，象鼩忽然从头顶冒出，黑豆眼怔怔看兔。
“这是什么动物？”秦戈笑着问。
聊了会儿象鼩。秦戈看着爬到自手臂东西，说：“那我开始吧，请躺下。”
云来站定不动：“我不想做巡弋。”
秦戈：“可以，你走时候记得学员证留下来。”
云来：“但我想上课。”
秦戈指指椅：“躺下。”
云来摇头。
重新翻看资料，秦戈发现这个学员是特管委推荐过来。特管委只推荐了两个，一个隋郁，一个就是眼前云来，两是巡弋者和潜伴关系。但两个简历都极其简单，只姓名、种族等基础信息。云来资料上还一句“巡弋能力极强”。
秦戈为这句话而皱眉：“你巡弋能力强到什么程度？”
云来心咚咚直跳，决定放手一搏：“比如这样。”
话音未落，秦戈手上象鼩便化成一团轻雾，直接袭窗台上晒太阳长毛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