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瑶早早的起床,送完小糖果就去了律所。
到了的时候,周可可和黎呈已经开始整理资料和各自办公桌上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之后已经12点了,三人一起吃了饭后就各干各事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贺瑶接到了一个名字显示为“路叔叔”的电话,“路叔叔,有什么事吗?”
“瑶瑶,你来派出所找我,这有一份关于你父亲案件的资料。”
贺瑶一听,连忙改道去了派出所。
路珉是贺遥父亲的发小,是一名人民警察,同样也是当年办理贺崇伟案件的主要警察之一,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好友会做出贩卖假药的事,但苦于当时证据确凿以及所谓的“畏罪自尽”,路珉就算再不相信也毫无办法,但这些年来他也在尽力寻找当年的真相。
贺瑶到了派出所,被一个年轻的警察告知路珉出任务去了,并让他转交给她一份文件,贺瑶接过,并道了谢,就走了。
到家后,贺瑶颤抖着双手打开文件,里面记录着贺崇伟和合伙人康平一起创办药厂的详细事项,却并不能证明贺崇伟没有制造假药,但却能够证明他所采用的药品都是符合健康标准的,可是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再怎么样,人们也不会在意。
贺遥只感到疲惫,同时也怨恨自己的无能,不能为父亲昭雪,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那样唯利是图的人。
贺瑶闭上了双眼,脑海中全是小时候一家人的欢乐生活,泪水也从她的眼角滑落。
ay集团,岑宴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
江禹敲门而入,递给岑宴一份文件,“岑总,这是觉晨律所递上来的资料,他们明天上午会来正式上班。”
岑宴捏了捏鼻梁,“嗯,我知道了,放那吧。”
“是,对了,乔少来了,要不要……”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乔亦桥吊儿郎当的声音。
“嘿,兄弟,下班了吗?去喝两杯?”乔亦桥没个正形,大大咧咧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岑宴对着江禹说,“你先去工作吧,辛苦了。”
江禹颔首,“好的,岑总。”说完就出了办公室。
岑宴边看资料边出声,“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不接手家里的事?天天往我这跑算什么?”眼神都懒得分给那人一点。
乔亦桥也不在意,“有我家老大在呢,我就想混吃等死,享受美好人生。”又想到了什么,乔亦桥猛地起身,“我还没控诉你和老程呢,那天晚上把我和老江一起丢在酒店算怎么回事?我一大男人和一男的在酒店同床共枕了一夜,传出去我不要面子的吗?”
天知道当他醒来的第一眼就是江天明那张大脸,两人还抱在一起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时,可把他恶心毁了。一脚把江元明踹醒后,俩人对视了几秒,神同步的转过身呕吐起来。
岑宴嗤笑道,“你俩情谊太深厚,我和老程分都分不开能有什么办法,只好成全你们了”
乔亦桥:“我≈”
岑宴没理他。
乔亦桥自讨没趣,闹了一会儿就灰溜溜地走了。
门关上后,岑宴嘴角微微勾起,傻样儿。
又是新的一天,封觉四人穿着正装来到了ay集团,在前台的带领下朝着顶层的会议室走去。
周可可看着ay集团的办公环境,不禁出声,“哇塞,怪不得老封想律所被收购了,这环境也太好了吧,在这工作,我以后上班绝对不看小说追剧了。”
黎呈倒是没多大反应。
贺瑶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震惊的,只不过总感觉这儿的装修风格很熟悉。
到了顶层,前台小姐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双手示意他们,“各位,这就是会议室,你们先进去,请稍等,岑总马上就到。”
贺瑶心里一颤,岑总?好久都没听到这个姓氏了,不过那个人应该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吧。她不禁苦笑,压下心底的不适。
封觉点点头,“好的,麻烦了。”然后就进去了。
会议室很大,会议桌是方形中空式,白色的桌面搭配浅灰色的办公椅,但主位的椅子是黑色的,后面是和岑宴办公室一样的嵌入式鱼缸,只不过里面只有一只蝴蝶鲤,珊瑚和水草居多。主位对面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
周可可再一次被资本的力量所折服。
封觉:“得了,以后有你欣赏的机会,都坐吧。”说完就拉开主位旁边的第二把椅子坐了下来。
周可可:“哦。”
黎呈拉着周可可坐在了封觉的对面。
贺瑶坐在封觉旁边,看着鱼缸里的蝴蝶鲤,有些出神,和岑宴恋爱时,她曾说过如果以后岑宴开公司做了老板,想让他在办公室以及会议室养一些蝴蝶鲤。
封觉看她一直盯着鱼缸看,出声道,“说来也是有缘,岑总也和你一样喜欢蝴蝶鲤,他办公室的鱼缸里也有养。”
贺瑶更震惊了,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周可可问道,“老封,岑总全名是什么啊?”
贺瑶还在想应该不会那么巧,就听到封觉回答道:“岑宴。”
同一时间,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来人的声音和贺瑶记忆中的声音融合,只不过现实中的更低沉。
封觉看着来人,笑着站起身,和他握手,“没事,我们也刚到不久,这是我的三个搭档。”
周可可连忙起身,客气地挥挥手,“岑岑总好。”不怪她,毕竟岑宴的气场有些强大,她她有点害怕。
“嗯,你好。”岑宴点点头。
黎呈也有些惊讶,“表哥”二字还没喊出口,岑宴率先道,“好久不见,小姨他们还好吗?”
周可可:“……”什么情况?
“好久不见表哥,我妈他们没事。”
岑宴点点头,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封觉也有点呆,不过很快就调整好状态。
贺瑶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直到周可可摇了摇她的胳膊,这才回过神。
“岑总好。”贺瑶不太敢和他对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落泪。
岑宴淡淡的“嗯”了声,接着走到主位,坐下后才松开了一只紧握着的手,“坐吧。”声音有一些哑。
“好。”
周可可还沉浸在岑宴是黎呈表哥的震撼之中,硬是被黎呈拉着才坐下。
贺瑶轻喘口气,正准备坐下,就听到岑宴开口:“既然是开会,就请大家坐的紧凑些。”
身后的江禹一脸疑惑,啥时候有这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