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很想在青天白日里,跟喻凛旁若无人议论这些靡靡之语。
方幼眠面色一红,.....
可一想到事情还有没有办完,不好半途而废,惹了喻凛烦恼,故而她红着小脸,小幅度乖乖点头,示意好。喻凛本以为她会撇过小脸不回答,没有想到方幼眠最后还是给他回应了。
别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害羞带怯,他只觉得厌恶做作,可若是方幼眠,却觉得爱不释手。
窥见她可爱羞答答的娇态,真是爱不释手,眼下就想抱着她过来亲吻。
可是已经说了晚上,况且他是真的有公务在身,千岭说,暗线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在周围打转的人,说不走是一个口子,必须要喻凛亲自去审问。所以他只是抬手捏了捏方幼眠的脸蛋,温声。
“等我回来。”
“嗯...”
她这次是低声应了,十分轻飘飘。
喻凛去书房找了一些卷宗,随后便带着人走了。
临离开之前,他手下的人送来一些糕点吃食还有文房四宝,以及斗篷衣衫之类的,方幼眠看着..是少年小姑娘家的颜色样式。方幼眠当时不解问,“这是什么?”
“给妻弟妻妹的,备办的时辰短,是去成衣铺子买的现货。
喻凛送礼一般不过眼,只打发手下的人随便买,他手下的人办事稳妥,知道要买什么为好,办或是直接给钱,毕竟钱财实在他带着方幼眠过去静谷庭之前便暗中吩咐
一来一回,刚刚准备好。
可妻弟妻妹身份特殊,喻凛想了想,吩咐去买些姑娘家爱吃的糕点,妻弟
方闻洲应当是要科考了,送文房四宝为好,除此
再者瀛京不比蜀地,又叫人买了一些厚实的衣衫斗篷,一并送了过去。
“夫君妥帖周到,多
..."方幼眠又要说谢,即将脱口而出之前,急急给噎了回去。
喻凛明显知道她的后言是什么,忍不住挑眉笑了,又逗她,“多什么?”
“实在是太多了些...”方幼眠换了一句。
“不多。”喻凛暂且放了她一马。
方幼眠避开男人略含戏谑的眼神,
“至于银钱那些,你也不要短缺了妻弟妻妹,我的私印都在你的手上..”
刚要说让她拿去,可转念想到,方幼眠从来没有往他的库房里拿出什么东西为她所用。
喻凛亲自拿了两千两银票递给她,
“这是给弟弟妹妹的见面礼。
方幼眠拿着银票都觉得无比烫手,怎么能接呢?
她连忙摇头,脑袋晃得像是拨浪鼓,妍色的耳挡晃荡得厉害,“.恨钱实在太多了。”别说两千两,就是一千两叫两人分了,方幼眠都觉得太多了。“这是我的心意,眠眠若是拒绝,我必要生气了。
喻凛本来还想多给些,知道她的性子,所以只拿了一些。
方幼眠知道喻凛有钱,可他平时也不怎么过分花销,除了必要的开支,基本不动库房,甚至能够称得上节俭了。乍然要拿这么多给她家里人,着实是令人惶恐不安。
可喻凛也说这是她的心意,既然是他作为姐夫给弟弟妹妹的礼,她确实没有理由克扣。
“京城物贵,出门岂能没有银钱傍身,前几年我也不曾问候过妻弟妻妹,就当是我的一些赔礼。”
不得不说,都督大人讲起周全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那..便听夫君的。”方幼眠颔首。
喻凛手底下的人动作很快,闹出动静也小,堪比花钱请的泥瓦匠,才一小会子的功夫,之前安置秋玲和袁淑烟的隔院就被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清扫的活。本来方幼眠要等着拆完之后再出门,可雯歌说让她赶快去,别耽误了时辰,再有一会崔氏就该回来了。两家闹成这样,崔氏把袁淑烟给送过去,袁家的人脸色定然不会太好,崔氏心气高,想必不会久留与人虚与委蛇,若是晚会再去,保不齐会不会在门口撞上。“那你盯着家里,不要出什么事了,若是..若是婆母过来,必须要好生敬着重着,不论婆母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允许露出一丝不满和怠慢。方幼眠出门之时,严肃叮嘱了雯歌
“奴婢做事知道轻重,姑娘放心就是了。
终归现在大人和少夫人蜜里调油得很,她也没有什么念叨的了。
方幼眠带着小丫鬟坐马车过来之时,还是改不了留意的情况,不确定喻凛有没有再跟在她后面,她比之前还要警惕留心,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只是喻凛厉害,她留心不到喻凛,越发的谨言慎行起来
宅子里一片宁静,守门负责洒扫伺候的婆子跟方幼眠汇报了一下两人昨日落脚后的事。
听到方时提昨日见大雨,忍不住趴在窗户那地方看,还很兴奋伸手去接,方幼眠跟婆子说,日后要提醒她,不能叫她着凉了。话说到一半,在书房的方闻洲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还以为有什么人来了,出来一看,欣喜喊长姐,连忙搁下笔墨跑出来。见到她后面跟着的人拿了很多东西,方闻洲欣喜的脸转皱起眉头,“阿姐怎么又带东西过来,这里什么都不缺,不要浪费银钱了。方闻洲还的确有这个意思,不经用过的,或许还能退回呢?
“你要在这里堵着,不叫阿姐拿进去吗?”方幼眠问
“阿姐...”方闻洲欲要再说
方幼眠打断他的话问道,
“缇儿呢?”
“小妹吃了药在休息,刚睡下没多久。
难怪适才他压着声音喊长姐。
“这些东西吃食,都不是我买的。
方闻洲想起来以前三人最艰难的时候,方幼眠手上有什么吃的都省给她们,她就看着他们吃,方闻洲问她为什么不吃,她要么说提前吃过了,要么说等会吃。“阿姐骗人,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
后面方闻洲才知道她根本就不吃,他们吃的每一口都是阿姐饿着肚省下来的
后面他也不吃了,只吃一点就说饱了吃不下,必然要分给阿姐。
“是,闻洲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等你科考完,再过些时日,要不要说门亲事?”
方闻洲被方幼眠说得羞赧,“长姐!’
“我还没有心思想这些,阿姐不要说了。
他就想尽力科考,努力拿下名次给阿姐争脸,给阿娘争光,做一个很好的官。
少年的身量已经盖过了方幼眠的个头,她要垫脚才能弹到他的额头
方闻洲知道方幼眠要“教训”他,还半屈膝盖给方幼眠“打”
“你总是有理,阿姐顺了你的心意就是了。”
本来想说都管大人喻凛,可后面跟着喻家的小丫鬟,况且方闻洲一向敏锐,定然会察觉不对。
“不过这些东西真不是我买的,是...是你姐夫送的。
“姐夫?
就是那位名满瀛京的第一公子,也是位高权重的天子近臣,太子老师?
方闻洲的思绪闪得很快,“他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么?”
"嗯。"
方幼眠让人把东西拿进去,带着方闻洲往里面边走边说,“是,他知道了。
“阿姐告诉他的?”
这些年下来,方闻洲想要帮方幼眠分担,方幼眠不叫他管,只让他安心读书,方闻洲私下留心,从那些家书里,他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方幼眠似乎并不想他们和喻家的人过分接触喻家高门大户,方闻洲也没有想要攀附的心思,且他虽然在蜀地,但也听过不少京城的传言,方家的女眷们也时常在底下议论,说喻家的主母奇责,时常为难方幼眠,还说他那位姐夫并不喜欢姐姐,冷落欺负他。阿姐这样好,堪配世上最好的儿郎,那姓喻的有眼无珠,哼!
“嗯。”方幼眠并没有说出实情,免得方闻洲担忧。
可他拧眉觉得奇怪,“阿姐怎么突然就说了?
“这有什么的,他昨日归家,我便说了,原本他还要过来探望你们,说是另外给你们置换宅子...”
方幼眠的话没有说完,方闻洲便摇头,“不!...
..可以不见吗?”本来想斩钉截铁直接拒绝说不见,又觉得不大好,万一叫方幼眠不快。
“自然是可以。”她本来也不想弟弟妹
未和喻家人见面。
“宅子也不用换了,这里就很好。”不光很好,甚至好得过分了,宽阔明亮不说,还有个人伺候给他们做饭,其实他自己也可以做饭煎药照顾妹妹。“阿洲很懂事。”方幼眠抿出一个笑,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
她叫人把东西给拿上来,
-一陈列告知给他
那些吃食衣衫包括银票,方闻洲都不喜欢,看到银票之时,他甚至皱起了眉头,叫方幼眠拿回去。
“这是他给你们的,不必受之有愧,况且你身上银钱不多,总有用得到的地方。”方幼眠若是拿自己的给他,他肯定不要。方闻洲摇头,“我之前在书院帮夫子抄书,手上还有些积蓄,实在不用的。”
方幼眠静静看了他一会,最后点头应好。
要说投其所好,喻凛拿的那些策论,方闻洲倒是没有拒绝,甚至可以称得上喜欢。
他当下翻看了,方幼眠凑在旁边,也窥见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内容,策论试题的旁边写满了小注,看起来像是喻凛的字迹。“这个..我很喜欢,劳烦长姐帮我转达谢意。
一码归一码,方闻洲拎得清楚。
姐弟两人说话期间,方时缇一直在休息没有醒来,方幼眠猜测得没有错。
“好。”事关科举一事,他倒是不扭捏了。
昨日瀛京大雨,两人都怎么睡,尤其是方时缇,翻来覆去,方闻洲让郎中拿了一支安神香来,她才勉强睡了会。“京城天寒,你看顾妹妹的同时也要保重身子。”看着天色她也应该回去了,本来想在这边用晚膳,怕耽误了喻家的事,又让崔氏一阵好说。“长姐不必担心。”方闻洲露出笑。
临走那会,方幼眠去看了一眼方时缇,悄悄把两张银票放在了她的软枕底下,随后又给她掩了掩被褥这才离开。方闻洲亲自送了方幼眠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才离开
昨日来的时候,两人还给方幼眠带了一些蜀地的小食,因为忙不及整理,今日才递给她。
酸菜颠油饼子是方幼眠比较喜欢的,还有山橙条糕,许是太久没吃了,竟然有些不大适应这个味道,味道没有变,或许是年岁久远了,心境变了......她只吃了小半块便包了起来,放在旁边的小几上。
方闻洲和方时缇还带了一些东边铺子的酱菜,晾干的薯粉,若是用来炖猪肉,抹上了酱料,味道真真是不错。方幼眠看着这些小食,伸手轻抚的同时,唇边的笑意忍不住蔓延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出门没多久,崔氏去了袁家没多久便回来了,雯歌说她的脸色特别难看,在静谷庭砸了很多东西,又过来这边发难,可一听到方幼眠不在,一腔怒意出不来,对着小丫鬟们指指点点。率先发难的是那间被拆掉的隔院,骂了一通之后,小丫鬟说是喻凛让拆的,还被崔氏动手打了一巴掌,又指桑骂槐说了许多难听的话,话里话外无一不在对着方幼眠。“后面是宁妈妈过来,说是老太太请夫人过去碧波斋,夫人这才消停了。”
“祖母叫了婆母过去,可有说什么
雯歌摇头,“这会子夫人还没有从碧波斋出来。
方幼眠点了点头,她原本以为老太太会叫人过来,让她一道去碧波斋,可等了一会没有消息,方幼眠便让玉棠阁的厨房做晚膳了。晚膳匍一端上桌,方幼眠闻到香味,忍不住低头下去闻了一次,虽然跟蜀地的有些差别,可到底还是相似的,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她把带回来的小食递给雯歌,让她指着厨房做成蜀地的菜式。
“饿了?”外面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方幼眠偏头看过去,是喻凛,他回来了。
正解了大氅递给身后的亲卫。
外面又开始落雨了,他虽然披了大氅,身上依旧沾染了不少水汽。
方幼眠过来迎接,反而被他指着站在里面,不给出来。
她让人备热水,便看着他的亲卫给喻凛弹水珠。
喻凛净了手,收拾干净了,这才进来牵她
朝廷的事情千头万绪,焦头烂额,今日那人的确不对劲,可也只是个普通的贼而已,简直白费了功夫,恐怕是打草惊蛇了。回家倒是好了,才踏进内院,便见到他香香软软的小夫人,正在低头闻菜,喻凛忍不住加快脚步,开口调侃。“是不是等久了?
喻凛要抱她,方幼眠却隔开了他伸过来的臂膀,坐到另外一边,还给他递了银筷,“夫君用膳。
“好。”喻凛接过,又跟她说道,
"日后你饿了,不必等我,兀自先吃。
她倒是真的很想,这样未免太不合规矩了。
若是被喻家的长辈知道了,又是一顿好骂。
“还是等夫君一起吧,我想与夫君一道。”方幼眠抿唇道。
她知道喻凛说一不二,若没有后边那一句,他只怕让她不要管,直接吃。
“好。”喻凛果然没有说了,他淡淡挑眉。
实则喻凛也从来不会迟回家中,多数赶在晚膳之前,再迟也不会迟过晚膳摆上桌,况且他若是回不来也会提前知会一声,她似乎还从来没有等过喻凛。用膳的时候,方幼眠委婉跟他说了崔氏过来的事。
“母亲心里不快活,她说什么话不要放到心里去,左耳进右耳出,当成耳旁风便是了。”
他第一句话竟然是安慰她?
喻凛给她夹了一支酥皮鸡腿,
听着像,又感觉不像是。
“眠眠不要怕,日后我不会让母亲再找你的不是。”
她忽而怔住,看着碗中的酥皮鸡腿,她一般用饭都慢,
还记得上次去公爹的四合院用膳,喻初在旁边磨磨蹭蹭要从他的库房拿物件去做头面,他也是默不作声给她夹了一只鸡腿夹菜也不重复,喻凛似乎留意到她比较喜欢吃这个蜜汁酥皮鸡腿...
怔愣归怔愣,方幼眠不曾说什么,面对喻凛的话,她只是抿唇笑了一下
“这个著粉你也喜欢?”他见到方幼眠夹了很多次,口味也和桌上的不大一样。
“嗯,是闻洲和缇儿从蜀地带过来的。”方幼眠解释。
“蜀地那边的口味?”喻凛尝了一下。
方幼眠留意他入口之后,眉头微蹙了一下,吃不习惯的样子,但没有吐出来,最后还是吃下去了。随后他看着方幼眠,
"..还可以。
那样子有些许好笑。
方幼眠有些想笑,还是忍住了。
“夫君吃不惯便不要吃了
这酱菜抹上去是有些辣的。”她给喻凛倒了一盏茶。
喻凛清咳一声,“的确是有些辣。
方幼眠神色微动,压了压欲扬起的唇,......
喻凛压下口中的辛辣之后,窥见她的神色,虽说隐藏了,可还是能够看出端倪。
“眠眠偷笑?”
“果真?”他微微眯眼。
“没有...”她否认。
方幼眠郑重其事点头,“嗯,没有。
她是想笑,可已经忍住了
主要是难得见喻凛窘态,万事万物对他而言信手拈来,连长辈的话他都敢训,方幼眠心里对他是有畏惧的原来,喻凛吃不了辣。
也是,他本来就是京城的豪门世家公子,口味自然随这边。
只是觉得好笑,喻凛既然吃不了,何必又要吃。
他明明就知道自己不能吃,喻凛定然已经留心到这道菜,他方才夹菜都绕过了这道菜,是见到她吃,这才跟着尝一尝。用过了晚膳,梳洗沐浴。
喻凛今日似乎有些急,他梳洗的速度很快,也没有去书房忙,反而来妆奁台旁边看着小丫鬟给她抹脂粉方幼眠倒是镇定自若,自从她留意喻凛时常会打量她之后,便已经习惯了。
方幼眠的确是习惯了,小丫鬟们不习惯,头低着,做事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从铜镜当中留意到了,方幼眠想说她自己来弄,喻凛却在她的前面,挥手叫人都下去。
添了香料的雯歌把左右的人都给带下去了。
室内伺候的人走了干净,只剩下两人。
方幼眠预备要自己擦,反正只剩下珍珠润粉还没有上脸
喻凛见她眼睛看了蓝色的脂粉盒子,先一步替她拿了过来,又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给提了起来,他大刀阔斧坐到了方幼眠适才的位置,将她带到腿上,困在怀中。“为夫帮眠眠上脂粉。
“我自己可以。”她不要。
可喻凛臂膀一动,径直将她两只皓腕都圈住,让方幼眠把脸给转过来,他抠了脂粉出来,给她擦拭。怀中姑娘的脸蛋娇嫩白皙,喻凛第一次觉得他指腹因握剑而出的老茧实在过于粗粝,甚至有些丑陋。会不会划伤她的脸庞?磨疼了她?
不过是擦个脂粉而已,喻凛的动作十分轻柔,眼神也专注异常,神色甚至有些紧绷。
他是在紧张吗?
方幼眠看着他的俊脸,在他轻柔的动作当中,感受到了被细心呵护。
“好了。”半刻之后,喻凛擦好了,放下脂粉之时他如释重负般叹出一口气
方幼眠留意到他的动作,又想笑了。
原来做不擅长的事情,向来胜券在握的都督大人亦会紧张无比。
今夜的喻凛十分有耐心,缠着她亲了许久不说,格外有耐心,一直在摩挲她。
被褥往旁边跑了一些,露出床榻之上姑娘白里透红,小巧的足趾,因为忍受不住男人的亲吻,浑身起了热意,而控制不住蜷缩了起来。不多时,一双修长如玉的大掌将她的足给捏了回去。
方幼眠觉得难受,喻凛今日是刻意折磨她么?
他将她的唇瓣给亲肿了不说,又去亲别的地方,先是细颈和蝴蝶骨。
又在雪软之上逗留了许久,反反复复。
他轻柔,的确是很舒服,可即便是这样,后面也忍受不住了
因为喻凛的动作加重了些,方幼眠受不了这样的忽轻忽重,有的时候他还弄出了声音。
方幼眼面皮子薄,往后细了一些,她低声让喻意声音小一些,好歹不要叫人给听去了。
今夜没有雨,小丫鬟们肯定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
“是要声音小一些,还是要轻一些?
他后面这句话深意十足,方幼眠咬唇,她的手指抓着软枕,又开始往后缩了,并不是很想理会他。“眠眠难受吗?”
倒是不难受,之前刚开始的时候承受不住喻凛。
初初磨合之时,加上喻凛总是推进动作,这才叫她觉得难受,可今日倒是好了不少。
只是他未免太折磨了许久不入主题,方幼眠浑身起了燥热,身上钻出一些酥麻。
她咬唇,...."
喻凛拨开她侧脸之时,被鸟发遮住的半张笑脸,见到她的睫羽轻颤,越发觉察出她的貌美来。
“眠眠,你再亲亲我?”他想到今日的那个短暂触碰侧脸的吻,白日里压抑的克制,这时候彻底松了懈。已经将她周身都给吻遍了,除却一些方幼眠实在不叫碰的地方之外。
籍户的单子还要给喻凛去办,方幼眠纵然不想亲,受不了钻出来的酥麻,她还想结束呢。
可喻凛大有如果她不亲的话,就不入正题的动作,方幼眠在下,勾着他的脖颈往上,又碰了碰他的侧脸关键时候喻凛转了过来,她便碰到了男人的薄唇。
方幼眠有些怀疑,喻凛就是故意的,因为在她起身的时候,攻入了城池。
方幼眠忍不住张唇,他吻住她的唇,顺理成章往里去。
又是一记深吻。
她的乌发滑落遍布红梅盛开的肩头,又被被褥给遮掩住了。
方幼眠说不出来话,她的耳边响起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鸣了?
总觉得没有下雨,可雨水的声音好大啊,无比响亮,跟昨日下的雨有得一拼了。
不止过了多久,她喘不过来气,整个人都累了。
她缓了一口气,喻凛虽然没有吻她了,倚靠着她耳爱厮磨。
揽着喻凛臂膀的手已经勾不住了,开始往下滑落,幸而喻凛给她捞住,这才没有彻底掉下去。
还没有结束。
方幼眠彻底听清楚了雨声,哪里是什么雨声!
根本就不是。
是.....
她的咬唇,偏头看着幔帐,重重幔帐之后烛火晃动得厉害,简直重影了。
原来是汗水滑落,滚入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视线。
难怪会出现重影。
喻凛给她喘了一口气,抱着她的腰身,知道她羞赧,没有把被褥给丢到一边过去。
可动作之间,有凉风灌进来,方幼眠冷得瑟缩了一下。
与此同时,喻凛也跟着嘶了一声。
他缓和了一下,随后尽了力,不知道过了多久,姑娘揪着软枕的手松开了,才勉强结束了一个回合方幼眠的睫毛已经被打湿了,她已经分不出来是泪水还是汗水,整张小脸红而润,比上了脂粉还要莹透亮白喻凛告诉她什么时辰,“眠眠累了?”
“几更天了?”方幼眠问了一句。
“嗯。”方幼眠点头。
“一会再睡,时辰还早。”他把她往里面抱,给她换了一个位置。
漂亮白嫩的姑娘陷入被褥当中,乌黑的长发散开。
喻凛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红绡帐暖,君不思归。
他贴进来,夸她生得美
在相貌这一方面,夫妻两人都生得好,喻凛自幼被夸,方幼眠更是被夸得厉害。
她在蜀地的时候便是第一美人,来了瀛京依旧稳坐第一
“夫君谬赞了。”她懒懒回了一句,因为不想听这些。
喻凛却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起一件事,说他归家之时没有与她同床圆房,是因为身上有伤。
“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刺客,为了捉拿奸细,不好张扬,事便隐瞒了下来,怕被你发觉,这才去了偏寝。原来如此,可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眼下又何必拿出来说呢?
过去都过去了,方幼眠偶尔会想到过去,却甚少纠结过去,缅怀过去,或许是因为从前的日子不好过罢?她喜欢朝前看,往前走。说到之前,喻凛并
所以,喻凛说这句话,是告诉她,若那时候身上没有伤,便会与她同床圆房了?
不喜欢她,初次见面,方幼眠便能够察觉出来了。
不是出于喜爱,便是为了周全喻家长房的体面,尽到他该做的罢。
其实他不说,方幼眠也能够明白。
喻凛是能够担当事情的男人,之前她便知道了,他做事会顾及大局,甚少仗着位高权重而按照他的喜怒行事。眼下两人这样的情形,不回他不大好,方幼眠轻嗯一声,她的指腹划过喻凛身上明显的一处伤势。“当时夫君便是伤在这里么?
“不是,是另外一处。”喻凛握着她的手往旁边碰触,方幼眠指腹感受到伤疤的纹路。
虽不比他胸口那一处伤势严重,可也深得很。
想到深,然后喻凛真的深了不少
方幼眠的眼角忍不住溢出一些泪,喻凛看见了,将她眼角的泪擦拭而去,啄吻她红红的眼尾。
他俯身而下的时候,男人俊朗的面庞会触碰到姑娘貌美的侧脸
方幼眠眨眼又睁,虽然她的纤长浓密的睫毛十分湿漉漉,因为喻凛方才的动作,她的视线恢复了不少清明,借着朦胧的月影烛火的影子,看清男人的脸他亦出了不少细细密密的汗珠,如画的眉眼,沾染了一些情意,跌丽异常
她抬手,给喻凛拂去额面上的汗珠。
方幼眠在他深深的眸眼当中看到了
一个小小的缩影,辨别不大清楚,可喻凛在看她,所以她知道,喻凛眼中的人是她。
“......””
她的动作因为没有力气而显得柔软,喻凛捏住她的手腕,捉到薄唇吻。
第一次情难自禁吐露他的心声
“眠眠,我好...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