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宋氏发疯
弘昼今日早早的上床休息,没想到半夜的时候府中乱起来了。
钮祜禄氏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带弘昼,带上他又怕他看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不带上他又怕这屋里乱糟糟的他出了事。
最后钮祜禄氏让自己的大丫鬟留在院子里看着弘昼,自己披上了衣服出去看了看。
原来是宋氏晚上睡觉的时候发了癔症,闯了年侧福晋的院子,看见胤禛就哭诉自己两个已经没了的女儿,胤禛一时间被折磨的头大。
年氏动的胎气还没有养好,被她这一闹,已经隐约有了流产的倾向。
宋氏看到年氏见了红也怕了,她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脆弱,甚至都没碰到过年氏一根手指头,年氏就出事了。
宋氏今日大闹并不是率性而为,看似无理实则很合理,她在府中一直被人忽视到今,如果能借的这一闹从年侧福晋身边将胤禛夺过来以后,她在府中的地位也会上升很多。
胤禛看重孩子,本来宋氏提起两个去了的女儿就十拿九稳了,胤禛会跟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没想到年侧福晋居然见了红。
这下乌拉那拉氏是也坐不住了,去到年侧福晋的院子里看了看,府中灯火通明,弘历弘昼都没睡着,太医不断在府里进进出出,直到天明的时候,钮祜禄氏才苍白着一张脸回来,看见元宝迷迷糊糊的揉着眼才道:“幸好年侧福晋这胎算是保下来了。不然咱们都要遭殃了。”
弘昼都觉得太医能把年侧福晋这胎保到现在那真是用了自己全身上下的本事。
胤禛在旁边一向冷着脸看人。太医那真是还没诊治头顶就不停冒汗。
钮祜禄氏接着说道:“额娘什么都没有了,就是怀你哥哥的时候顺顺利利的,这倒是傻人有傻福了。”
钮祜禄氏想着年氏这般命好的人,却留不住孩子,钮祜禄氏侍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孕期也没见四爷来看几次,却都顺顺利利的,如今还养了弘昼在身边。
弘昼这日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小床上,钮祜禄氏的心里也不安稳,晚上抱着弘昼就睡着了,只是她也没睡几个时辰就得喊醒弘昼去正院请安了。
今日去请安的都是熊猫眼对熊猫眼,嫡福晋的眼下都有一团青黑。
乌拉那拉氏是府中有名的贤惠人,为什么说她贤惠呢?她在府中做事基本上可以说是不偏不倚。
要弘昼说不得已的贤惠才是让人最大的痛心之处。
弘昼出生的晚,没有见过大阿哥弘晖长什么样子,听人家说府中的嫡福晋年轻的时候也是能说会笑的,就是大阿哥的死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乌拉那拉氏从一个本来开朗的人变得渐渐不爱说笑,做事也变得沉稳了许多,成为了别人眼中的贤妻良母。
儿子去世,丈夫对她只有敬重,没有宠爱,她想必也是极难熬吧。
实际上弘昼自出生的时候,府中的派别就基本定型了。
像钮祜禄氏这种侍妾,那真是投靠谁也不行。年侧福晋独享宠爱,树大招风。嫡福晋对谁都爱搭不理。李侧福晋为人尖酸刻薄。
所以只能自己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谁也不得罪。
今日敬茶的时候,由于是十五的大日子,所以像弘历跟弘昼也在。
李氏身边站着自己所生的一儿一女,那真是威风极了。
李氏看了看空缺的那个位置,忍不住嘲讽道:“哪个人不是娘生爹养的,就她一个人娇贵不成。自己折腾病了,全府的人都跟着她受罪。”
嫡福晋不接她的话,其他人不敢接。唯一脑子不好的宋氏还被四爷罚了,现在还被关在柴房呢。
李氏见没人搭理他,自己又挑起了另外一个话题,看着弘昼说道:“元宝,听说年侧福晋要把你抱到身边借福呢。”
这时候是有这种说法的,如果认为兄弟姐妹中有一个人福气深厚,就把他留在怀孕的妇人身边,妇人肚子里的孩子借着福气便能生下来。
弘昼想他阿玛还真能干出这种事儿,可是他实在不想再离开钮祜禄氏了。
李氏的本意就是下弘昼,弘昼也正如她所愿抱着钮祜禄氏的胳膊哭道:“额娘我不要走。”
钮祜禄氏看着脸哭的通红的弘昼,便是面团捏的性子,这时候也忍不住了。
钮祜禄氏反驳道:“王爷并未下旨,年侧福晋也从未提起过此事,不知李侧福晋是如何知道的?”
如果是李氏胡乱说的,要被胤禛知道了是要罚她的。
李氏虽气,但钮祜禄氏这话像软针一样,柔中带刚,偏生她还没有反驳的由头,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乌拉那拉氏不想听她吵嘴,众人刚抿了一口茶,乌拉那拉氏便让人散了。
回去的时候钮祜禄是和耿氏两人又凑到了一起。
弘昼看了看走在后面的两个额娘。觉得他们两人比亲姐妹还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氏只是如往常一样随便挑拨离间几句,两个大人没上心,却让弘历这个早熟的小孩上了心。
弘历拉住弘昼的小胖手问道:“元宝,你真的会被年侧福晋接走吗?”
弘历的眼神腻的能拉丝,弘昼感到有些恶寒,随即说道:“不可能的,我是不会走的。”
弘历对着弘昼的耳边嘱咐道:“放心,如果年侧福晋真的把你要了过去,我也能让你回来。”
弘昼毕竟是小孩的壳子,成人的思想,再加上他一向心大,听了弘历的话不仅没有上心反而觉得弘历人小鬼大。
殊不知,弘历还真的有这个本事。
四人走到花园里面停了下来,两个大人在里面喝着茶,弘历带着弘昼在院子里面玩。
这时候弘昼见到了一个眼熟的人,那便是年氏身边的大丫鬟,之前亲自送弘昼回来的那个人。
年氏身边的大丫鬟带了香香甜甜的桂花糕分给了弘历跟弘昼:“小阿哥,你还记得我吗?你年额娘这两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你可以去陪陪她吗?”
凉亭内钮祜禄氏急的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依她看弘昼如果去了,那就是趟了趟浑水。
结果另一个老嬷嬷来到钮祜禄氏身边说道:“钮祜禄格格,这是王爷允许了的。”
钮祜禄氏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借我孩子的福气给她安胎,王爷是怎么想的,我要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