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闻言，摇头说道：“不，你没说实话！”
听到这句话的小德子，只觉得自己心头一颤，双膝一软，险些被吓得跪倒在地。
陈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时缓缓对小德子说道：“陛下将你们委派到我的身边，一方面是为了让你们帮我共同组建东厂，让你们成为东厂的第一批班底。”
“二来是为了让你们跟随在我的身边，监督我的一言一行，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我会和那些官员相互勾结，霍乱朝纲。”
“之前我刚刚入朝为官，因为我和老师的身份，所以陛下对我并不信任。”
“你们两个看似只是平平无奇的小太监，可是陛下对于你们两人却是寄予了厚望。”
“这就是你们为何会被派到我身边的原因！”
闻听此言，小德子还以为陈默这是想和自己摊牌。
他刚想跪倒在地，撇清自己的关系，却听陈默又开口说道：“不过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和小顺子了，要不是你们两个，东厂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得到陛下的认可。”
“陛下之前已经降下御旨，明天便让我在京城中挑选位置，作为东厂的开办地点！”
“这件事情由你和小顺子的功劳，而我当初也和你们两人许下过承诺，如果东厂得以创建，那你们两人就是动场的首任厂公。”
“小顺子的性格比较阴鸷，权谋颇多，这段时间很多的事情全都是小顺子在着手处理，这件事情我也知道。”
“相较于小顺子，你的性格要更为踏实，这段时间你一直跟随在我的身边，府内的事情也的确是有你在打理。”
“对于你的性格我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和了解，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准备提拔你为厂公，小顺子虽然是一名干吏，可如果将所有的权利全都下放给他，日后恐怕难以压制。”
“你和小顺子之前朝夕相处，可以说是亲如兄弟，我将你们两个安排到一起，为的是希望你能压制住小顺子的性格，千万不要让他做出什么错事。”
“你们要时刻记住，你们这辈子都只能是没有后代的太监，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朝廷赋予给你们。”
“如果日后想要反叛朝廷，先想想自己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想想是谁将你们提拔到这个位置的。”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你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帮助陛下制衡锦衣卫，但是同时记住，不能因此骄傲自满，时刻都要铭记你们的身份！”
“明天我会亲自向陛下请命，对你们两个进行委任，至于守在外面的那十名小太监，也会一并划入到你们两人的手下。”
“等到东厂位置正式选好之后，你们两个便可以正式成为东厂厂公，等到那个时候，你们就当真是逆天改命，扶摇直上了！”
闻听此言，小德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喜的神情。
他急忙忙跪倒在陈默面前，同时跪地叩头，开口说道：“奴婢一定会铭记陈大人的教诲，此生此世都不忘陈大人的栽培，从今以后，陈大人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
陈默见其如此肉麻，连忙伸手将其扶了起来：“行了行了，肉麻的话就不用说了，你们两个能爬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你们两个足够努力，也是因为陛下对你们两个足够信任。”
“至于我，与你们不过是相辅相成而已，我的确是扶持了你们，可是你们也成就了我，如果你们之前真的有所歹心，在陛下面前参我一本，那我现在恐怕早就伸手一处了，又如何能将你们两个扶持到这个位置！”
陈默之前也一直在提防着小德子和小顺子。
毕竟朝中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官员有那么多。
保不准有哪个会出些银子收买了他们，并让他们在朱棣面前抹黑陈默。
不过从两人安排到他身边至今，这两名小太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他的坏话，对他的侍奉也是尽心尽意。
如今有了机会，陈默自然也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
不过东厂体系还不完善。
纪纲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还是正三品的官员。
陈默就算有心提拔他们两人，那也不能提拔的太快。
至于完善东厂体系这件事情，就交给朱棣自己处理吧。
锦衣卫指挥使品级虽高，可是在历史上却还是要逊色于东厂厂公。
之所以会出现如此情况，就是因为锦衣卫游荡于皇宫之外，而东厂则是立足于皇宫大内。
东厂厂公本就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自然深得皇帝的宠信。
锦衣卫上奏的时候还需要有书信呈递。
可东厂厂公却只需要口头传达。
由此可见锦衣卫和东厂存在的区别。
随着日后时间的推移，锦衣卫的影响力将会变得越来越小，而东厂将会由原本的双方评级逐渐演变为锦衣卫的上级。
等到那个时候，小顺子和小德子的地位就会扶摇直上。
不过现在陈默还是要对他们进行敲打，以防他们日后沾沾自喜。
等什么时候他们两人被册封成为了正二品，东厂制度彻底完善，陈默的任务才算是彻底完结。
不过即便如此，小德子对于陈默也已经是十分感激。
在宽慰了小德子几句之后，陈默又对其开口说道：“另外有件事情我还要和你们说一下，等到东厂建成以后，咱们双方之间便不再是仆从关系。”
“到时你们两个是东厂督公，而我还是在翰林书院的院长。”
“陛下会对你们进行册封，让你们成为朝臣，等到那个时候，咱们就是同朝为官的同僚了。”
“你们日后一定要注意和我划清关系，以免有人会在背后说你我的闲话！”
闻听此言，小顺子点了点头：“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大人尽管放心，您永远都是我和小顺子的引路人，就算日后我们真的平步青云，我们也永远不会忘记您对我们的提携。”
“锦衣卫之前对您的种种不公，我们日后都会替您百般偿还，只要我和小顺子还是东厂厂公，您就永远都是我们的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