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柑林中,好一番丰收的景象。
何晓鹤这些人,都知道沃柑好吃,但从来没有亲手采摘过。
只见他们笨拙地采摘着成熟的果子,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平时在办公室内待惯了,突然之间来到广阔的自然天地中,心情格外舒畅。
“对,对,就是这样,保持同样的步伐,继续朝着我这边走,注意,面带笑容,昂首挺胸……继续保持……好,停!”
苏倾倾正在给周愚拍摄宣传片,指挥着他摆拍各种pose,后期还有修图、剪辑。
刚刚被聘请为文旅形象大使,就来到了山上的果林里,所谓贼不走空,就是这个道理,不借此机会拍足了各种镜头,那就算白跑一趟。
谢志强被划归了气氛组,一会儿要负责搬运满篓的沃柑,一会要用纸箱子扇风,跑来跑去的,好一通忙活。
只有于静静相对地自由一些,一会儿摘沃柑,一会儿品尝,一会儿又看着周愚他们发呆。
“啧啧啧,静静姐,羡慕吧?周总和咱们的年龄也差不多,你说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他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平时也就出出镜,拍拍照,就能和我们一样领工资,上哪里说理去?”
谢志强累得满头大汗的,一屁股坐在了树荫下,冲着在一边摘沃柑的于静静吐槽儿。
“呵呵,志强老弟啊,你叫我一声姐姐,本姐就点播你几句,你光看到周愚光鲜亮丽的高光时刻了,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吗?向内求,应有尽有,向外求,一无所有,世上一切事物,皆有因果。”
“哈,哈,这么富有哲理的话呢,我得好好领悟领悟。”
他一看于静静也不惯着自己,谢志强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又跑过去协助拍摄了。
“周愚,你的电话响了……”
“你帮我接听一下,要是公司的事,你就说等我回去再处理!”
苏倾倾正用周愚的手机拍摄呢,她也没有看清是谁打来的,就一下子接听了。
“喂,你们周总正忙着呢,有什么事情等他回去再处理吧!”
小丫头干脆利索地回复了两句,就想着挂断电话继续拍摄镜头。
“你是谁呀,周愚忙什么呢?让他赶紧给我回话儿。”
“你管我是谁呀,我也没你是谁呀,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们周总正忙着呢!”
苏倾倾平时说话痛快习惯了,一听对方的态度这么冲,她也果断不客气。
“我是周愚他妈,我叫任翠屏。”
“啊,是阿姨啊,我赶紧叫周愚接电话,您稍等……”
苏倾倾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仔细看了看电话上标注的果然是“老妈!”
她赶紧跑了两步,把电话递给了周愚,小声说道:“你妈找你,可被你坑死了!”
“呵,没事,我妈很好打交道的……”
周愚笑着接过来自己的手机,一边安慰着苏倾倾。
“妈,有事呀?”
“臭小子,我是你妈,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老实交代,刚才那个小丫头,是不是你女朋友,什么时候领家里让我们看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今年就结婚,我们还等着抱大孙子呢!她叫啥,多大了,在哪里上班,家里都有什么人……”
苏倾倾趴在周愚旁边偷听,唯恐周家妈妈说自己的坏话,这下好了,任翠屏高门大嗓的话语,被她一字不拉地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她的一张小脸别提多红了,就连耳朵和脖子都给羞臊红了,冲着周愚狠狠地踢了一脚,转身就跑开了,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偷听了!
周愚也被老妈一阵机关枪一般的问题给弄懵了,人家都没他回答的空隙儿,于是赶紧出言打断她。
猛然间被苏倾倾踢了一脚,也没顾得上反应过来。
“老妈啊,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女朋友呀,人家是市电视台的记者,正采访我呢?你打电话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周愚唯恐对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赶紧往远处走了一段路,以免让外人听到他们的母子对话。
“哦,就是苏省长的千金吗?我从电视上见过她,挺好的,就是人家门第太高,成亲之后会不会给你气受呢?”
任翠屏关心的点与众不同,早已忘记有啥事要问自己的儿子了。
“哎呀,你胡说什么呢?我和她之间,就是采访和被采访的关系,对了,你打电话有啥事?没事我挂了啊!”
家庭妇女就是麻烦,说话没有重点,要是听她聊下去的话,说上半天都止不住,到时候什么正事都耽误得黄瓜菜都凉了。
“哦,刚才我和你爸在家看电视,说你当了什么大使,是不是要去市里去上班呀?公司的生意怎么办?你爸都急了,让我打电话把你叫回来!”
任翠屏没啥坏心眼儿,未嫁时从父,嫁人后从夫,周光海自己干着急,却又不会说话,只能让她来代言。
“哎呀,你俩怎么听风就是雨呢?我是被聘为市里的文旅形象大使了,只是兼职,并不耽误打理公司,你给我爸说一下,我忙完了就回去了。”
周愚简直是无语了,这是老爷子在家看了电视,就不放心公司了。
“不行,你还是赶紧回来吧,你爸在发脾气,我也劝不好。”
任翠屏执行老公的命令,那是一贯得不折不扣。
“哦,刚才我和你爸在家看电视,说你当了什么大使,是不是要去市里去上班呀?公司的生意怎么办?你爸都急了,让我打电话把你叫回来!”
任翠屏没啥坏心眼儿,未嫁时从父,嫁人后从夫,周光海自己干着急,却又不会说话,只能让她来代言。
“哎呀,你俩怎么听风就是雨呢?我是被聘为市里的文旅形象大使了,只是兼职,并不耽误打理公司,你给我爸说一下,我忙完了就回去了。”
周愚简直是无语了,这是老爷子在家看了电视,就不放心公司了。
“不行,你还是赶紧回来吧,你爸在发脾气,我也劝不好。”
任翠屏执行老公的命令,那是一贯得不折不扣。
“我在任庄村呢,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去呀,这边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呢!”
“什么?你去哪里干啥去了,你堂舅他们没欺负你吧?”
任翠屏听到自己的大儿子在任庄村呢,那更是担心得要命啊。
因为人都是有思维惯性的,她小时候因为家里没有男丁,没少受到村里人的欺负。
“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现在长大了,不欺负别人就够他们的了,今天我凑巧救下了任老三的一条命,全村人都对我感恩戴德的,你大儿子,受欢迎着呢!”
“不行,你越说我越担心,赶紧回来,你爸用拐杖打碎了一只古董花瓶儿!光海,你别闹了,儿子马上就回来了……”
任翠屏顾不上多说,挂断电话去安抚周光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