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转身离开高楼楼顶前,回头对白雪笑了笑。
“女人别太要强,这个罪名我顶了。”
说完,他离开楼顶,背影消失不见。
白雪怔在原地,久久没能缓过神来,眼底里满是撼动和更为复杂的情绪。
原本,手刃贾有为的人应该是她。
但是,萧凉挡在她身前,替她顶上这条罪名。因为萧凉,她之后的日子,自由了。但萧凉却被关押进去,再也出不来。
两行清泪顺着白雪脸颊淌下,她失声痛哭,对着萧凉消失的背影大喊。
“萧凉!”
当她得知他名字的那一刻,居然就是诀别。
楼顶上。
两名倾国倾城的美女纷纷黯然神伤。她们为了同一个男人啜泣,那人就是萧凉。
……
几天后。
萧凉再度被关押进熟悉的提桥监狱。
这回一关就是一辈子,无期徒刑!
然而萧凉乐滋滋的淡定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准备下半辈子都蜗居在提桥,而像是来度个假就能离开一般。
新来的狱卒团队,彻底被萧凉这副无所谓的郎当态度给惹火。
“嘭——”
铁门被狠狠一摔,新来的狱卒赵五唾道,“进去!像你这样的犯人我见的多了去了。不出三天,你就乖乖老实。”
陡然,新来的狱卒赵五
皱紧眉头骂道,“笑什么笑!天天乐呵也不知道你乐呵啥劲。无期很受用是吧?还想来提桥蹭吃蹭喝?告诉你小子,别太狂,也别想得美!在提桥想要吃哪怕一口饭,都要付出代价!”
狱卒赵五叽里咕噜又骂了一通,才不爽地转头离开,离开前他挥舞电棍晃在萧凉面前恐吓了两下。
萧凉忍不住又乐起来。
这队新来的狱卒都是铁憨憨?他们能用电棍还使劲挥晃来威胁?一看就是新上任的狱卒,手脚不老道。
至于为什么自己能那么悠闲,因为没过几天,就会有一个同叫“萧凉”的人来顶替自己。只要付足够的代价,打通足够多的内部门路,总有胆子大的来顶缸。而自己拥有最多,也最能割舍的代价,就是钱。
恰恰,这代价能让许多人卖命来干活。
萧凉环顾这间牢房,依旧是双人间,上铺依旧睡了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可巧,这倒是和几周前的情形一样。不知道上铺这个壮汉,是不是镶了颗金牙。
“咕咚。”
萧凉翻身上坚硬的床榻。
然而轻微的震动引来上铺兄弟的强烈愤怒。
“轰——”
上铺壮汉猛地飞起一脚轰踹来。他整个身体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倒挂在上铺边缘,一双
出奇有力的健硕长腿恶狠狠伸探进来,直击萧凉面门。
犀利的腿力劈开凌厉劲风。
萧凉心中大惊。
没想到刚送走一个金牙,现在还来了个暴躁老哥?这老哥腰好腿好,劲道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萧凉刚侧头闪避过,还没来得及反击,铁门外就传来狱卒赵五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哐哐——”
铁门被狱卒赵五的电棍敲得直作响。
赵五骂骂咧咧的吼声咆哮,“干什么干什么!你个新来的小子刚进来一天就不老实!看来不弄你你浑身难受,不得劲是不是!”
暴躁壮汉正要接上第二招凶悍的脚劲,连忙一个纵身重新翻回上铺床榻,快的和脚底抹油一样。
怂如狗。
萧凉立马心中对暴躁室友有了个简单评价。
暗骚暴力,是个投机取巧的货色。
“嘭嘭——”
铁门又被狱卒赵五威吓地击打两下。巨大的敲击声回荡开,震得整个牢房直作响。
“老实点!”狱卒赵五死盯住萧凉,像是只要萧凉露出半点不满的神态,他就会提着电棍扑面而上一般。
萧凉无辜道,“有人施暴。”
狱卒赵五轻蔑地瞥了眼上铺的暴躁壮汉,冷笑两声,“怎么着,这里全是经济犯,就你一个干凶事的。你
不施暴,还有人对你施暴?”
萧凉心中惊讶。暴躁老哥看起来四肢健壮,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居然还是个经济犯?
人不可貌相啊。
自己能感受到上铺老哥在洋洋得意地晃着腿,一副确实事不关己的清白模样。
狱卒赵五狞笑几声,指着萧凉的鼻尖威胁。
“新来的小子,再让我瞧见你装神弄鬼上蹿下跳的,小心点!”
他狠狠瞪起眼,凶神恶煞地龇牙,狰狞的脸褶皱成一团废纸,像是上古洪荒的凶兽。
萧凉很配合地露出好生怕怕的模样,乖巧地点点头。
这下,狱卒赵五满意了,心情很好地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
就在狱卒王五转身的瞬间,萧凉飞起一脚踢翻上下铺架着的楼梯。
“轰——”
楼梯架飞起,重重摔在铁门上,顶出的金属角直冲狱卒赵五的后脑勺,差个一厘米就能戳上。
狱卒赵五吓得魂飞魄散,膝盖一个瘫软,浑身瘫坐在地。
他出奇愤怒地指着萧凉怒吼,“你个新来的混蛋!你,你干什么!你这是袭警!”
萧凉更无辜地眨了眨眼,比划示意了一下自己离楼梯架原本的遥远距离,又比划了一下自己普通的瘦长身材。
“我才多重,哪能踢翻那么沉重的架
子啊。再说,我这位置站得多远啊,就算我上前两步,我也踢不到。”
萧凉说着,朝上努了努,示意狱卒赵五上铺的暴躁老兄。
果然。
狱卒赵五顺着萧凉的提示,慢慢抬起眼往上看。
他正好对上上铺暴躁老兄惊异错愕的目光。
暴躁老兄身高近两米,一身肥硕腱子肌,宽肩劲腰如同猿猴。身段灵活不说,还兼有强劲的力量。
狱卒赵五比较了一下萧凉和上铺人的身材,又比较了一下两人的位置。
最终,他凶狠地咬牙怒视上铺暴躁壮汉,扯起嗓门吼一嗓子喊来两队狱卒弟兄。
“擦咔。”
钥匙捅进铁门,门被打开。
一窝蜂的狱卒将上铺暴躁壮汉七手八脚扯下,无数电棍将他电了个滋滋冒烟,外焦里嫩。
狱卒赵五破口大骂,“敢掀楼梯架?还敢打人?你胆肥挺肥啊!敢打你爷爷?要不是我走得快,后脑勺就要被楼梯架戳上个窟窿!”
无数电棍齐上阵。
顿时上铺暴躁老哥被揍了个鼻青脸肿,杀猪般惨叫哀嚎。
他打死都没想到,他只是踹了萧凉一脚,还没踹中,他居然被萧凉这样明目张胆地栽赃陷害。
冤枉啊!
踢翻楼梯架的人不是他!
都是那个装作白兔的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