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已经过的够憋屈了!进来还要压抑么?
不知是谁带头嚎了句,“打破!”
众人跟着呐喊起来,吼声震天,“打破!破啊!”
“轰轰轰轰轰轰——”
一群牢犯密密麻麻如同排山倒海的人墙般齐齐对准几名狱卒碾压而上,可怜的几根电棍很快被牢犯抄起的木凳击挥。
“嘭嘭嘭!”
“砰砰砰!”
“哗啦啦啦!”
一时间,整个食堂一片乱战,狱卒被群起而攻的牢犯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哀嚎。
好一阵鸡飞狗跳!
整个提桥监狱被突如其来的抗争惊了个地动山摇。
无数狱卒抄起电棍,鞭棒,镣铐将一群群过激的牢房捆在暗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
其中,萧凉更是被狱卒特殊照顾,关押进最狭窄最幽深的黑屋中。
黑屋是最严酷的刑罚。两平米见方的小地方,除了有个探进饭盆的小洞,其余都是墙壁。在黑屋里,没有时间游走,没有光线。除了蜷缩在角落一遍又一遍发呆,再也没有其他事可以消遣。
所有负面情绪都会蜂拥而至。
曾经有好事的记者拉来一批好奇的志愿者来做实验,谁能够在黑屋里挺过五天就能得到丰厚奖金。然而,最终没有一个人挺过
五天,全部提前退出,更有人被关押到发疯,险些出精神疾病。
提桥监狱里,被关押黑屋的最长记录是四天。所有被关押四天的牢房出来后都精神恍惚,疯疯癫癫,显然是受到过激创伤。
但现在,提桥监狱给萧凉定的关押时间是,七天!
为首狱卒愤恨地唾了口,“马了个巴子的!就是这小子?关!关到他神志不清!”
另一名狗腿狱卒赔笑道,“老大,要不要加点猛料?”
为首狱卒眼珠一转,顿时扯起阴鹜的笑意,“可以!来人,通电!”
很快。
一间通电的黑屋大门敞开,黑黝黝的入口如同上古洪荒凶兽的血盆大口,正准备把入侵者一口吞噬饱餐一顿。
“进去!”
萧凉被为首狱卒一把压住喉脖推搡进去。
“嘭——”
沉重的大门被叩上,紧接着是链条紧锁的声响,除此之外整个黑屋一片死寂。
萧凉抬起头,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囚室,一股前所未有的安静扑面袭来。
太静了!
就好像整个喧嚣世界都已经远去一般。
黑屋里触手能及一张狭窄的铁床。床板下探出各种卯钉,故意让人睡不踏实。除了铁床外,其他空间狭窄到只能用脚步丈量。也就
是说,铁床是躺下的唯一选择,不然只能缩头弓腰的站着,这黑屋高度实在太矮了。
突然。
“滋啦滋啦——”
一股火花闪动在黑屋中。挑衅般的火花带动股股电流。惊悚的电流淌进铁床,只要有人敢坐在床上,绝对能体验一下什么是杨永信电击疗法!
萧凉,“……”
可以。这个黑屋满足了无伤创虐待的所有要求和标准。发明的人可谓是面面俱到。在这里哪怕被人抬出去也不会有人说受到过鞭刑毒打或是虐待,只会有人说猝死。
但是,谁能不眠不休地弓着腰在黑暗里站不直地打哆嗦七天七夜?更有谁可以忍受整整七天七夜的电击?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蓦地。
“咔哒——”
送食盆的小窗被打开。
为首狱卒看好戏般狞笑连连,幸灾乐祸道,“大闹提桥,杀人闹事,真是太小看咱们提桥!你要是能站着出去,我就喊你爷!小子,你等着被抬出去吧!”
他哈哈大笑,笑声震得整个黑屋颤抖。
冷不防,他笑声戛然而止,冷冷道,“饭菜下了农药!你不怕死就吃!”
说完,“嘭”一声,一盆形状诡异的饭菜被塞进黑屋里,散发诡异的气味。
小窗外传来对
话声,“这小子后天绝对能被抬出去!”
“那可不是,他还真能熬过七天?不可能!他一天都拗不过!电击啊,要人命的!”
脚步声渐远。
萧凉从一片黑暗中抄起食盆淡定地吃起来。
呵,下农药?
你是真把人当傻子忽悠?知道监狱尸检么,要是真下农药,你这间提桥还能开下去?
狱卒打死都没想到,会有牢犯大大咧咧地大口吃牢饭,还吃得特别香甜。按照黑屋的一贯特点,没有人敢动“下了农药”的饭菜一口。
萧凉吃完饭,将胳膊腿脚和后背套上的黑市软甲检查了一番,重新穿戴整齐,这才舒舒服服地躺倒在铁床上,像完全不怕电流一般,安然睡去。
软甲里层带木,反过来穿,自然能对抗电流。
第一天夜里。
为首狱卒来回踱步,好奇地从小窗里探查萧凉动静。
“咋回事儿啊?这就不行了?没声音啊。”
“估计是被电昏了,要不,再等等?”
“行,估摸明天就会有臭味传出来,到时候弄个白罩子把他套出去。”
“是是,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然而,第二天上午,萧凉依旧好端端地把送来的饭菜吃了个精光,还胃口很好地和送饭狱卒唠嗑,“
再加点水就更好。”
为首狱卒恨得牙痒痒,厉声吩咐下去。
“加电!把电伏给我加大!我就不信了,还电不死这个混小子!”
“是!领导!”
很快,萧凉的铁床被出奇厉害的电流滚得滋滋响,听起来声音可怖又吓人。
萧凉“哎哟”两声,好生怕怕地挪了个位置,“有人说医院里有个通电项目,专门给人体验产妇的十二级生产阵痛。这电流都能比得上二十级了!”
万一被碰到一下,还真是要人命。
第二天晚上,狱卒送去给萧凉的食盆,又被吃到见底。
这下,为首狱卒心态彻底崩了。
“咋回事儿?咋回事啊!”
“俺也不晓得啊。”
“不行!这小子还真是弯腰跪在地上睡觉的么?饭也吃水也喝,怎么就和蟑螂一样能活!”
为首狱卒想象了一个出奇有想象力的睡姿。在狭窄的地板上跪倒匍匐,放不直腿的那种,睡久了腿抽筋,浑身抽筋。
“领导,还……真有可能……”
为首狱卒当机立断,冷冷道,“下炭火!”
小狱卒一吓,“炭火?不成啊领导!这动静太,太,太大了啊!整个黑屋可不就烧起来了么!”
为首狱卒板下冷脸,严厉道,“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