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身子一顿,放开了她的桎梏,知道自己此举把小姑娘吓坏了。
小姑娘虽然嘴上哄这个哄那个,像是花蝴蝶一样讨好所有人,但其实内心单纯的很,也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事。
他自然不会知道,千知卿在二十三世纪的时候看动作片看了不少,甚至还时不时点评一下。
某个男主的大些,帅些……云云。
在离城最好的客栈要了一个两间屋子的小院子,院子挺大,花朵争相开放,假山绿石,僻静不会被打扰,两人分别入了屋内。
千知卿也终于洗上了热乎乎的澡,虽然在山上的时候季燃也会带她泡温泉,在里面修炼也极舒服,但到底不如这样泡澡来的放松。
更何况现在不用修炼了,至少暂时不用那么累,于是她紧绷的身体华丽丽的在水里睡觉了。
季燃敲了敲她的门,“卿卿?”
没有人回应,他略略顿了顿,已经沐浴过的他头发柔顺披在身后,浅蓝色袍子如流水拖曳在地,眉目如画,精致如仙。
半晌也无人回应,他视门锁于无物,到底还是推门进来了。
一眼便看到了屏风后烟雾缭绕升起,看来人在房间,没有跑,他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最近将小丫头练的太狠跑掉了,或者是亲了小丫头让她恼羞成怒也说不定。
虽然他能找到她,但毕竟费一番功夫,而且找到后他会做些什么也说不定……
还好她没跑……
不过他心里又隐隐生出一种遗憾的感觉……
“小师妹?”
又唤了一声,依旧没反应。
有些不对劲!
他身形一闪到了屏风后面,眼尖的看到桶里面露出一点点少女如墨头发,凌乱的披散在浴桶内。
一向镇定功夫到家的他难得慌了神,连忙将人捞上来。
还好,还有气!
只要有一口气在她就能把她救回来!
他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隐约还有一丝心疼,这小丫头片子看来这些天是被操练坏了。
小丫头虽然可爱,但一向到了陌生环境还是很警惕的,哪里会像今天这样不知不觉睡在浴桶里面,还没有半分察觉。
他身子猛然僵住了!
大掌触碰到少女滑腻柔顺的肌肤,透白如雪,身无一物!
手猛然一抖,差点又将她丢进桶里去,还好他及时回过神来。
动静如此大,她翻翻眼皮自然有要醒的征兆。
季燃一直在注意她,垂眸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身子与自己严丝合缝的模样……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手一动,一道白光闪过,随后少女乌黑睫毛抖动几下,眼睛一闭就更沉的睡了过去。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疯狂的往下半身涌去,这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受控制!并且来势汹汹!
手中法诀一动,她身上瞬间干透了,随即浅紫色身裙套弄在她娇软的身躯上。
将少女轻柔的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瞧着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灵力太低了,破身对她修为不利,更何况她现在也承受不住自己的……
他的手指描述着她的眉眼,渐渐碾压上她粉红色的唇,心中一荡,刚刚压下去的旖旎又冒了出来。
但是不行,他强压下去那份心思,他贪图的不是一时的欢愉,否则我行我素惯了的他自然不会等到今日。
他想要的是与她一起,长长久久,而不是凡人普通的几十年……
收回那些心思,他手放置在她胸口位置,手中七彩光微闪。
她今日跟灵虎兽对战到底是受了点轻伤,虽然不重,但灵力有些滞涩,身上也是劳累的厉害。
为她梳理了一下筋脉内的灵力,明日起来身上自然不会再酸涩的厉害……
但是他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床头瞧着她。
她大概三日后便会升六阶,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反正不需要扮猪吃老虎,他准备的是八品的筑金丹。
而且有他在旁边,小丫头不会有任何事。
不过这丫头片子修炼的确实太慢了些,她体内那道封印只有等她升到六阶,他才能教给她法诀,让她自己解开。
到时候她才会是真正的崭露头角。
她必须早点强大起来!
他想了想,刻不容缓,这二十天内他已经收集了解开封印大半的药材,但还差一味药,今夜反正睡不着了,便去取回来吧。
大概要去两天两夜,还能赶得上她升阶。
千知卿醒来的时候很舒服,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又翻了个身打了个滚。
真舒服,她这是做梦了吗,帐篷里面哪里会睡的这么舒服。
脑中滑过睡前的画面,她僵了一下,猛的睁开眼睛,入眼是桃木色的床顶。
她坐起身,看到了不远处的浴桶,上面还撒着花瓣,正是昨晚她昏睡过去的地方。
迷迷糊糊中好像想起了,自己是在浴桶内睡着的,得益于季燃的魔鬼训练,她现在憋气功夫十分了得,昨天在水里闷了那么久硬是没死。
随后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来是季燃来过了……
她心中居然松了一口气,是他就好,她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自然不想在睡梦里被陌生人看了个遍。
想到这里,她又倒吸一口冷气,自己何时觉得生出这么离谱的心思来……
难道她心里真的是喜欢上季燃了……
可是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季燃呢?他身份不一般,也定然不是一个小小的国师府能困住的。
他定会是上天的雄鹰,而自己……
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想,毕竟她也不会在这个世界久待。
起身后她便看到了一侧桌上放着的灵石跟一封书信。
“有事,两日后归,别乱跑。”
他的字张扬流畅,洒脱不羁,跟他的人一样。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放着的三十枚上品灵石上,眼睛框一下亮了起来。
出手真大方,算他还有点良心。
她喜滋滋的将灵石收了起来。
至于下面好像压着一本东西,她看也不看一样,随意压在不起眼的桌角下面,这桌角稍稍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