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连忙伸手阻止:“黎书记,先不要激动!”
“小东,你什么意思?暂且不说你们小韩村的工程可是受到最上级关注的,就我们昌县出现这等无恶不作之人就该严惩!”黎少桥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还引起剧烈的咳嗽。
“黎书记,你认为谭运尧敢这么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的做出这种事,背后没有人为他遮风挡雨吧?既然要铲除,何不把他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小、小东,你是说谭运尧的作为是受人指使的?”黎少桥也瞬间冷静了下来。
韩东似笑非笑的说道:“是不是受人指使查查不就知道了,但是不能由我们昌县的人来查;所以向上申请彻查的电话就由你来打吧!”
作为一县之尊,况且韩东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韩东在变相的保自己。
如果韩东直接把这件事捅到上面,就算最后查出来跟他黎少桥没关系,但是也少不了受到牵连;但是这个电话由他黎少桥来打,那整件事的性质就变了,他黎少桥非但无过,反而举报有功!
“谢谢!小东,改天我做东,你千万不要拒绝!”
“那黎书记你可要大出血了!不过还是先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吧!”
黎少桥也没啰嗦,分别向直接上级盐亭市的朱冠宇朱书记和省里的高明朗高书记打去电话,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朱冠宇和高明朗接到黎少桥的电话后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短短半个小时就组成了省市联合调查小组偷偷赶往昌县。
同时驻扎在江南省的地方部队直接抽调一个连的精兵强将一同前往。
开玩笑,这可是最上级都在紧盯的工程,说它关乎整个夏国的走向都不为过,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人跳出来在太岁头上动土。
韩东跟黎少桥又聊了会就返回小韩村,在路过关卡的时候,发现又有十多辆工程车被拦截了下来。
“何哥,你去安抚一下开车司机,让他们耐心等待。”
对于韩东的命令,他们在来之前就被一再叮嘱过,所以何志潘二话没说就把被拦截的司机组织起来,让他们耐心等待,然后直接开车朝小韩村疾驰。
“切,老子还以为他有多牛呢!谭哥,要我说下次干脆把韩东的车子也扣下来,崭新的红旗啊,看着都眼馋!”
谭运尧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甚至还有两个漂亮小姑娘在帮他捶肩揉背。
“行,下次直接扣了,让老子也试试开红旗的滋味,哈哈哈!”
韩东的车刚进村就被韩根、刘艳兵等人包围:“韩东同志,你要想想办法啊,我们的工程车全部被拦截了,等明天不但没有建筑材料而停工,甚至连我们吃的粮食都没有了!”
“放心吧刘工,你们该吃吃该喝喝,那个路卡保证今天天黑之前肯定撤掉。”
刘艳兵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就好!那就好!这帮天杀的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刘艳兵也是承担着很大的压力,本来施工的时间就非常紧,再三天两头的被这么一搞,谁能受的了!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这责任谁都承担不起。
最近这段时间各方几乎都在与时间赛跑,设计院的设计师几乎是在日夜赶工;而施工方也是非常快,短短几天的时间,一千多栋独立别墅的地基就挖好了大半。
韩东转了一圈之后,在后山逮了一只半大的羊,在韩杨林家里宰了之后,留了一半给岳父家,带着另外一半返回了青山林场。
韩森一看到羊肉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败家玩意,这羊才这么点大你杀来干嘛?别赚了两个钱就到处祸祸!”
被自己老爸骂的狗血淋头,韩东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爸,这么多人呢,给我点面子好不!这只羊虽然没有成年,但是也有三十多斤好不好,去掉皮毛和内脏还有二十多斤的肉呢!”
开玩笑,韩东可是偷偷的在小韩村的土地和山林上洒了空间灵泉水的,村里养的那些牛羊和猪长的那叫一个快。
特别是那些猪,都一百七八十斤一头了,雷仑都跑过来看了好几次,恨不得马上拖进屠宰场。
“什么,那些羊有三十多斤的毛重,不可能吧?这才多久啊!”韩森也是一脸的吃惊,提起那半边羊肉掂了掂,这才不得不承认。
上头的速度非常快,刚吃过午饭不久,通往小韩村的公路上就响起了卡车的轰鸣声。
只是让整个江南省都不知道的是,两辆毫不起眼的车子几乎与调查组前后脚进入昌县,随着这两辆车的到来,不但在昌县,乃至整个江南省、甚至是整个夏国都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谭运尧的父亲、昌县的副县长谭铁军就被调查组带走;与此同时,谭运尧以及他的那些猪朋狗友也被部队赶到的人一锅端。
“朱书记,虽然你是我们的直属上级,但是也不能只手遮天吧?我谭铁军自参加工作以来,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奋斗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总不能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说把我带走就带走啊!”
当调查组到来的时候,谭铁军的内心就嘎嘣一下,他现在只寄希望于自己的那个混账儿子别乱说话,一旦能够保住自己的位置,想把他儿子捞出来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至于他儿子,连他自己都被盯上了,肯定早就被带走了!
“哼,谭铁军同志,我是不是只手遮天,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人民赋予我们手中的权利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为了一己私欲给自己谋取福利的,带走!”
朱冠宇也是气的面红脖子粗,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谭铁军还想出言威胁。
“慢着,朱书记,都是组织内的同志,何必搞的大家都难堪呢,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说开了不就行了吗!”
就在朱冠宇准备把人带走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大家转过头一看,发现来人正是江南省的省首梁必康。
梁必康是谭铁军的岳父,高明朗高书记在自己的办公室大发雷霆的时候,正好梁必康有事要找他,在门外听了那么三言两语。
好像是涉及到他的女婿谭铁军,于是立马返回自己的办公室,交代了一番后匆匆忙忙的朝昌县赶来,没想到还是落在了朱冠宇的后面。
看到来人,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毕竟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朱冠宇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梁省首,您怎么来了?提前发个招呼我好迎接您啊!”
“呵呵,朱书记,我这个老头子可不敢劳你大驾啊,不知道谭副县长犯了什么错,要劳你这个盐亭市的书记亲自来提人啊?”
“这……”
朱冠宇的内心也是一阵苦闷,现在调查组的人还在到处取证,如果现在就说出来不是打草惊蛇嘛,但是如果不说,今天恐怕想从梁必康的手里把人带走就满了,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看到朱冠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梁必康就火冒三丈:“朱冠宇,人民赋予你的权利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让你用来排除异己的,你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朱冠宇的脸此时被人打的啪啪直响,这些话正是刚才他对谭铁军说的话,没想到还没热乎就被人还了回来!
不过能够当上一地级市的第一书记,朱冠宇也不是好拿捏的,虽然对方是一方大员,江南省的省首。
“梁省首,今天不管你怎么说,这人我必须要带走,经过组织调查之后,如果谭副县长是被冤枉的,我这个盐亭市的书记引以辞职。”
梁必康也被朱冠宇气的满脸通红,他就不信了,自己堂堂的一个江南省省首在此,还能让他把人从自己的眼前带走。
于是冷呵一声:“是吗?那我这个老头子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从我眼前把人带走,来人!”
但是,过了许久,外面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这下不但朱冠宇和一众昌县的头头,就连梁必康也是莫名其妙,明明他带来的人就在门外,怎么会没有动静。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一道带有磁性的苍老声音传来:“你是在叫我吗?”
朱冠宇顿时脸色变了变,没想到这个梁省首还带人来了,不由紧张的朝外看了看,但是半天外面并没有动静。
梁必康皱了皱眉头,又是大喝一声:“来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都耳朵聋了吗?”
随着声音传来,门外走进来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一身洗的发白的中山装外面披着一件军大衣,就像一个邻家大爷一般。
但是屋里包括梁必康在内的所有人一看到走进来的老者,齐齐深吸了一口凉气,结结巴巴的说道:“徐……徐老,您怎么来了?”
没错,这位就是跟邓老坐在一起开会的六老之一徐老,这位徐老可是跟随伟人一起打江山的大人物,也是现如今夏国的脊梁之一。
看到来人,梁必康就吓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