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淫妇,滚开。”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朱由锦实在是没心情搭理她。
江雪怔住,他什么时候开始敢骂她。
这废物疯了不成。
以前可从来不敢,今天这是……
哦,她懂了,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引起来她的注意,呵呵,幼稚。
“朱由锦,你别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用这种口气说话我就能对你刮目相看了吗,
你做梦吧,你和秦城哥哥相差十万八千里,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江雪说话的时候,微微仰着头,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看着就让人讨厌。
朱由锦叹了口气,又是这副自以为高高在上的表情!
记忆浮现。
八岁被她骗出去滑雪,扔在雪地差点冻死,九岁被扔在了雪狼窝,左腿,右胳膊至今还有伤疤,十一岁诬陷他打破了天涯海阁圣武金樽杯,被打的几次昏迷,十三岁又把他推下鹰嘴崖,这些事,都当他忘记了吗。
如果不是看在他父亲江城子的面子上,早就把这个鸟地方夷为平地。
这些人全都该死。
“江雪,你做秦城的舔狗没关系,不要牵扯到我。”
旁边听到这句话的众弟子全都张大了嘴巴。
草,听见没,朱由锦又在骂江雪,这已经是第二句了,他怎么敢。
他以前不是江雪的第一号舔狗吗。
怎么可能。
朱由锦根本懒得看江雪那副臭脸,迈步下山。
“你,你骂我。”
他居然还敢骂她,江雪气的浑身发抖。
“朱由锦,你个废物,我要和我爹说,休了你。”江雪的声音很尖锐。
朱由锦停下了脚步。
江雪看见他停下来,心里冷笑,这傻子果然还是喜欢她。
她这边刚刚放出狠话,他就害怕了。
她打赌,她数三个数以后,这个傻子指定会回来求她,没有了天涯海阁,他就是一条流浪狗,他别无选择。
别以为在天机阁做个打杂的就牛起来了。
江雪开始掰手指数数,“一,二,三。”
可是,朱由锦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向她承认错误,一双手在口袋里已经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片刻,攥紧的拳头又松开,回头冷笑,唇角微勾,哪里有半点要承认错误的意思。
“江雪,不是你休了我,而是我朱由锦不要你这种烂货。”
江雪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怒极反笑,谁给他的勇气,还要休了她,是谁给他的胆量,这么和 她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就是江家收留的一条狗吗。
当初要不是父亲收留他们,他们早就饿死了。
现在翅膀硬了,敢和他叫板了。
江雪死死的盯着朱由锦,眼睛里的恨意越来越浓重。
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要不是父亲被他娘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母亲怎么能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这些年,她恨不能弄死朱由锦,可是一次一次都让他给逃脱了,再加上父亲的庇护,越来越难办了,还好,明天的比武,秦城哥哥会亲手宰了这家伙,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宰了他。
现场安静极了,能够听到雪从松树枝上滑落的声音。
周围的弟子都抻着脖子不敢出声,为朱由锦捏着一把冷汗。
大小姐从朱由锦进门的那天起就不喜欢他,阁主却乱点鸳鸯谱,把大小姐许配给了朱由锦,这不是瞎胡闹吗,现在可好,两个人彻底闹翻了,明天比武要是遇到了,朱由锦凶多吉少。
“朱由锦,既然你讨厌我,那就把休书写了,刚好各位师兄弟都在,也让他们做一个见证,免得到时候父亲问起来,说是我逼着你写的。
你既然把话说的那么硬,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胆量。”江雪挑衅的看着朱由锦。
朱由锦笑着点头,“阁主对我恩重如山,咱们之间的事情你别后悔就好。”
朱由锦撕下来一块袍子,割破了手指写休书。
把旁边的师兄弟看的直咧嘴。
“没想到朱由锦是个爷们,有种。”
“你没看江雪怎么欺负他,这种媳妇,谁敢要,要了还不早死。”
朱由锦写完了以后扔给了江雪。
淡淡的说,“从今天开始,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但是,我看在阁主的面子上会放你三次,助你三次,你自己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不要浪费机会。”
江雪扫了两眼,然后把东西放了起来,挑起来大拇指。
“你今天让我刮目相看,既然是爷们,那就爷们到底,敢不敢和秦城哥哥赌一场生死局。”
“你若是不敢,现在就跪下来给我磕头说一百次你是癞蛤蟆,然后滚出天涯海阁,和你捡回来的那个又丑又傻的夏朝歌一起过日子去吧,你们才是这天底下的绝配,一个废物,一个丑鬼,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候,秦城也闻声过来了,伸手搂住了江雪柔软的腰肢,故意给朱由锦看。
朱由锦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非要签生死文书吗,不后悔。”
秦城不屑的看了一眼朱由锦,“我后悔,是你害怕吧,
刚才江雪不是说了吗,你要是不敢就跪下来磕头吧。”
朱由锦点了点头,冲着周围的人拱了拱手,“各位兄弟姐妹,刚才他们两个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是他们逼着我签生死文书的,到时候生死有命,怪不得别人,大家给做一个见证。”
周围好多人早就看不惯秦城还有江雪的做法了。
一个大胖子站出来,指着秦城说,“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城已入一品金刚境,看朱由锦现在还是凡境,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是啊,朱由锦,你千万别签,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啊。”又有一个瘦子看不下去了开口。
朱由锦朝着那两个人看了过去,深深地鞠了一躬。
偌大的天涯海阁,只有丛文和庞洪能站出来替他说话,这份恩情日后是要报答的。
“感谢两位师兄,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朱由锦说完了以后接过来秦城手里面的生死文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秦城和江雪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眼底深处都浮现出一抹得意。
“秦城哥哥,我的书房里面有老鼠,你帮我看看。”江雪的声音柔柔的,听的旁边几个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换做是平时,他早就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可是这一次不行。
他要去看病,这要是让江雪知道他得病了,这么个煮熟的鸭子就飞了,更主要的是,他和他父亲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布局也就完了。
“妹妹,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先回去,我一会过去。”秦城安抚好了江雪,也急匆匆的下山去了,因为他感觉那里面又疼又痒,这个病还真是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