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沅就把排骨剁成小段,一半炖汤一半糖醋,本来她是不打算做饭的,但是家里的饭实在太难吃了,她和原身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原身基本手上没有存钱,要么买衣服要么吃嘴里了,挺好。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是以往的我,” 江沅一边哼着歌一边把排骨泡入水中,然后挑了中间段放到盘子里,留着做糖醋排骨,剩下的洗干净倒到大锅焯水,趁这间隙溜到自己房间里,拿小碗去空间倒了些调料出来,家里的调料除了味道差了点,用多用少也容易与以往不同惹人质疑,不用也罢,徒增麻烦。
将焯水后的排骨捞出洗净后倒回大锅,重新加入热水,再放姜葱料酒适量,江沅把盖子盖上就开始做糖醋排骨,依旧是先焯水。
[那你刚刚怎么不一起焯水?] 镜子疑惑地问。
江沅手一顿,她,,对奥,[这不是太久没做饭了吗,我忘了]
镜子:。。。。。
焯水以后,江沅也没继续做了,因为她刚刚看时间才两点半,现在做有点早了,江沅把萝卜切成块放在一旁,就回房间进了空间,今天入账2500,短期内哪怕没有收入也无妨了够用。拿出一个本子,是她在原主的书桌里找到的,应该是这个时代的票据本,她把这两天的票按种类和时间一张一张放好,完美!
“放哪儿呢,” 江沅去收纳间找了一个帆布包,这包是整理仓库时专门找的,没有文字没有印花,只有浅浅的花纹,她找了几个出来,准备下乡以后用,至于手中这个她准备直接拿出来,回头江母问,她就说是这两天新买的,“那还不能把票据本放里面,太多票了,还是等以后再放进去吧。”
想了想,又找了一个同款小钱包,塞了几张可能车上回用的票和二十块钱进去。弄好之后,便往厨房走去。
先往刚刚的排骨汤里加了点热水,然后起锅烧油,锅热放把白糖,炒出糖色倒入排骨翻炒均匀,沿锅边放几滴白酒,生抽老抽醋,翻炒几下加水淹没排骨。又炖了半个小时,打开锅盖,醋香弥漫开,江沅用筷子戳了戳,可以了,加了点盐,又把萝卜倒入旁边的大锅里,同样挑了勺食盐进去,盖子盖上。
这时,外面传来了开锁声,江沅抬眼看去,“你刚刚不在家啊?”
江鸿看江沅站在锅前,点了点头,“我出去找同学聊了点事,我给你烧火。”
“噢噢,大火。” 说完开始翻炒排骨,防止排骨糊锅。
[好安静啊,你俩怎么不说话?]
江沅不动声色回道,[说什么?无话可说。]
[。。。这气氛也太尬了,还不如你一个人在这呢。] 镜子嘀咕道。
江沅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好香啊,谁家做肉呢,这也太香了吧!” 江沅听见门外的声音,皱了皱眉,有这么夸张吗?
“二哥,味道很大吗?”
江鸿咽了咽口水,“嗯,醋香味很浓,还有骨头汤的味道。”
江沅。。。。好吧。“右边火可以停了,左边小火,我不想做饭,你煮吧,再炒个青菜。”
“嗯,知道了。”江鸿应道。
把糖醋排骨装进盘子里,江沅就回房间了,江家和年代文里的很多人家不一样,不重男轻女,也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说法,从下到上,从老到小没有不会做饭的,谁有时间谁做,这一点江沅还蛮喜欢的。这也是她今天愿意带那么一大扇排骨回来的原因。
晚上吃饭的时候,因为菜香的缘故吧,饭桌上好像也多了一份生气,大家不再是默默低头吃饭,江沅满足的喝着碗中的排骨汤,真好喝,香迷糊了。
晚饭过后,江父和江鸿收拾碗筷,江母和江大姐则依旧在帮江沅收拾行李,“你这两天转的怎么样了啊,还有什么缺的,我明天休息带你去买。”江母问道。
“没什么要买的,”江沅看了看江母,“我这两天在外面看了看,基本上我都有,就买了一个帆布包。”
江母看了她一眼,“衣服我给你收拾了差不多了,带多了你也不好拿,所以你就带三个,两个红色手提箱是你爸火车站发的行李箱,装了你三季衣服和鞋子还有小饰品,待会儿你看一下有没有漏的,没有我就把这两个箱子塞在大编织袋里了,这样好拎;另一个军绿色的是你爷爷之前留下的,放了被单枕套和被子,还有手套和小锁。你自己的东西倒时候锁好,水壶啥的你是放你那个帆布包还是你爷爷以前的大背包?”
江沅想了想,爷爷那个大背包带不带呢,帆布包有点小了。
江清扫了一眼江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书包,递给江沅,“呐,用这个。”
江沅愣住了,“这这你做的吗?”
江清点了点头,“之前你不是觉得我那个背包好看吗,可上学用又太大,我就给了你做了这个,但是后来学校,嗯,用不上我就没拿出来,本来想等你上班再给你的。”
江沅接过小书包,心里暖暖的,布包好做但是太软了,而这种皮革的结实但是穿针费力还贵,大姐私下存的钱差不多都用在这上面了,“谢谢姐姐。”
打开书包,里面居然还缝了内衬,“就用你姐姐做的这个吧,放点吃的喝的,再放个外套,要是冷也好穿上。好了,你看看再稍微收拾一下就休息吧。”
江母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江父坐在床头发呆,“在想什么?”
江父思绪被打断,低头看着被子,“我后悔了。”
江母愣在原地,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其实她也后悔的。没有人教她该怎么做人父母,但总归不是她们这样的。这几天她总是想到自己小时候,想到家里充满欢声笑语,想到哥哥逗她带她放风筝,想到妈妈给她做的新衣服和点心,还有爸爸的礼物。
可这些,自己的孩子从他们父母得到了多少呢?
卧室里陷入了沉静,许久之后,听到江父斩钉截铁地说道,“过往已成事实,既然现在我们已经醒悟,就做好今后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