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若接过杯子一口饮尽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泷洛,很好喝唉,你觉得怎么样啊?”
“是的黄小姐,这是本店的经典菜之一,非常的开胃,适合饭前开胃,作为先付是极其合适的。”经历滔滔不绝的讲述着
黄欣若看了看旁边的他眼中像老师一样不停的张嘴的服务员,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凑过去小声的说“泷洛,要不然,让他们都走吧,有人在旁边看着我吃挺不自在的。”
陈泷洛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我也觉得,你说还是我说?”
黄欣若点了点头,嗯,我来吧:“我来吧,咳咳,你们几个,不然就先别在这了吧,我们两个想聊聊天?大厨是日本人听不懂对吧?你跟他说弄好了放着就行,我们说说话。”
“是,黄小姐,那我们先走了,这里有一部对讲机您可以随时联系到我们。”
黄欣若看着“服务人员”的远去长长的舒了口气:“呼,终于走了,泷洛你这次回国,后面想干嘛呀?待一会就走,还是长期住在魔都了?”
这个时候厨师端出来了一道精致的菜肴,也是第一道正菜因为没有了服务员他们并不知道是正式的名字,只能看出来是小小的梭子蟹肉搭配了微酸果冻状的酱汁和西伯利亚鲟鱼子酱,带着清爽的柚子香,吃起来非常清爽,两个人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哈哈,都不是哦,我想从魔都出发在全国旅游一下,现在还没什么目标,和想去的城市,不过还是会在魔都待几天的,放心吧,我们先一起玩几天的。”
这时候师傅端了两盘刺身上来,分别有俄罗斯甜虾,大竹荚鱼,蓝鳍金枪鱼赤身,朝鲜活赤贝,这是摆盘顺序也是推荐的食用顺序。
旁边有一个小小酱油碟和一块纯植物山葵,师傅帮他们研磨成了新鲜的芥末。
吃法就是取有点芥末蘸在肉上再蘸取一点酱油,然后立刻送入嘴中,那是一瞬间味蕾的爆炸。
但是味蕾的爆炸对黄欣若没有什么效果,黄欣若味同嚼蜡一般咀嚼着。
“喂,欣若,想什么呢。”刚刚吃完甜虾的陈泷洛在黄欣若的眼前挥了挥手:“是不好吃吗?我觉得很好吃啊,还是你不喜欢日料啊?”
“嗯,不行,这次你不能跑了!你去旅游也得带上我,这次说什么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跑了,你一下就消失五年,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你这次再消失五年怎么办。”黄欣若握住了陈泷洛的手腕恶狠狠的威胁着。
“你,你啊。”陈泷洛的眼眶开始泛出了一点点的血色“好,好啦,知道了,这次带着你,但是要叔叔阿姨同意,知不知道,我可不能把黄千金拐跑了。”陈泷洛揉了揉黄欣若的小脸,缓缓的摩擦着。
“不过,说是那么说,能不能解释一下,欣若你为什么把我的金枪鱼夹过去你哪里了啊?”陈泷洛揉着脸的手掌一瞬间就变成了捏着脸的手指。
“咳咳咳,因为好吃吗,你,你吃。”黄欣若尴尬的夹了回去,默默的吃着自己那快。
然后便是一道所谓的正菜,一块菲力牛排,搭配着黑松露酱和几片现切松露,空气中泛着炙烤的香气,外皮非常酥脆带着菌类的鲜美,内里带着丝丝的血红蛋白但是很淡,看着就充满了香气。
两个人都吃的很开心。
接下来就是烤物,是用河豚白子做的天妇罗,薄薄的面衣非常的考验师傅的火候。
一口下去是酥脆的面衣,但是还没来得及感受那种口感的时候,你的齿间便触碰到了嫩滑的白子,一瞬间有股芝士爆浆的感觉,但是又不是流体食物的感觉,口感像是豆腐,但是却远胜于那种口感。
最后是一道甜品,是师傅手工制作的白玉糕,内里包裹着红豆沙,外面是草莓啫喱冻,搭配着一小块蜜瓜,清爽解腻,完美的化掉了最后一丝白子的油腻。
两个人都觉得很满足。
只不过,他们两个一起回到车里的时候,都转头看向了对方,异口同声的说了句:“要不要再去街上买点零食,刚才没吃饱!”
“哈哈哈,好啊。”
没多久,在小吃街的入口,两个人各自捧着一个烤红薯走在街上。
黄欣若一边剥着皮一边问:“一直没来得及问,泷洛,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回国了,我一个月前给你打电话你还不理我呢,为什么啊?”
陈泷洛喃喃的说:“为什么呢?”
时间回到了三天前,那时候陈泷洛在阿拉斯加苏厄德钓着鱼,挥舞着鱼钩钓上了一条小鱼,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
旁边的白人老者看着这一幕露出了一副和蔼的笑:“小姑娘,钓鱼技术不错啊。”
陈泷洛疑惑的问道:“老爷爷,你中文怎么那么流利啊,是在中国生活过吗。”
老人笑着回答说:“哼,对啊,小姑娘,我在中国读了几年书,中国,是个很好的地方啊,可是我不敢再回去了。”
陈泷洛甩了甩鱼钩再次投入了湖底嘴上问着:“怎么了呢,既然好为什么还不能回去呢?”
老人笑了笑:“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了,我喜欢了一个中国姑娘,毕业的时候我们约定,我会回去找她,但是最后我想做的事情没成功,所以,我没敢回去,过了二十年,我终于回去了,我觉得我已经忘怀了,我找到了她写的一封信,是十年前写的,具体内容我忘了,我只知道,她等了我十年,最后结婚了,她结婚的时候给我写了封信,信一直没送过来,可能是因为跨过信件在当时的中国不好送吧,但是不重要了,我最终找到了她,她的旁边站着一个挺拔的中国先生,旁边有个baby蹦蹦跳跳的,很可爱,我祝福了他们,最后,我又走了,我想我不能再回去了,因为我会想她的旁边如果是我,我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我想了想,我想,我不能想下去了,所以我逃回来了,我想,我要是九年就回去了呢,八年就回去了呢,但是没有那么多如果啦,结束就结束啦。”
陈泷洛握了握手,变成了一个拳头,她摸着包里的那封信,她突然想跑回去再看看,看看那个人,看看写那封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