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棉的尖叫声响起的瞬间,林诚影子上的那一株白色的彼岸花开始晃动。
林诚之前在分配咒力的时候,想到姐姐红棉是作战主力,所以偏心的把咒力分给姐姐红棉更多了一点。
妹妹白伶分到的咒力少一些,所以醒得也晚一些。
直到在姐姐尖叫声的刺激下,白伶才苏醒过来。
“姐姐!”
白色彼岸花中传来一个稚嫩少女焦急的声音。
白色的彼岸花名为曼陀罗华,是佛现时天上降下色泽及香气美好的天上之花。
曼陀罗华在浩渺佛音中盛开,纯白无瑕的花瓣飘落。
白色的花瓣融合成一个白发白裙的少女。
和美艳的姐姐红棉同为女鬼。
可白伶并不会让人恐惧。
她身上甚至感受不到半点阴森鬼气。
她和姐姐同样有着绝世的容颜。
不像红棉的那种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
白伶是不染凡尘的清新,孩子般的天真和有如天使般的纯洁结合在一起的美。
从她身上能够看到最本质的美好。
她的美丽只会使人心灵平静,而不会让人一丝升起邪念。
不过林诚不一样。
看到这么纯洁的少女。
他只想狠狠地占有她,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留下他的痕迹。
小白伶没有注意到林诚邪恶的眼神,她一门心思都在姐姐身上。
她仰起小脸,看着在天空中战斗的姐姐,担心地朝她跑过去,却被林诚从背后抱住。
在少女的惊呼声中,林诚右手抄到她的腿弯里,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横抱起来。
白伶清丽无瑕的脸儿羞红,轻声叫道:“……主人……你……”
林诚笑道:“我什么呀?”
白伶想了想,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哀求道:“请主人帮帮姐姐。”
“没事的,你姐姐很强的,不用担心她。”林诚安慰道。
“可是……”
白伶说到一半顿住,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生怕他生气。
“没什么可是的,你要相信我。”
林诚拨开她脸上的白色发丝,手指划过她白嫩的小脸。
这只小女鬼和之前在墟界里面差别很大。
之前摸起来是死物的冰冷,现在却有着活人的温度。
林诚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白伶柔顺的白发手感真的超级好。
林诚摸着摸着感觉停不下来。
“呜~”
白伶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声音。
她闭着眼睛,长长微卷的睫毛微微颤抖,粉雕玉琢的小脸儿滚烫,含糊不清道:
“……白伶……相信主人……”
被林诚摸头,刚开始她还有些抗拒,不太习惯。
林诚能感觉到她纤瘦的身体有些僵硬,两只瘦瘦的小腿伸得笔直。
渐渐的她适应了过来,绷紧的身体放松,细细的小腿在林诚的臂弯荡来荡去。
她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用脑袋蹭他的掌心。
这只白发的小女鬼看起来笨笨的,但似乎比她的姐姐更聪明一点。
……
红棉飞行在空中。
从她的角度看到那个坏人抱着她妹妹,看到他把头埋在妹妹的怀里。
似乎在做丑恶的事情。
因为被林诚的后脑勺遮住了,红棉看不到白伶的脸。
她猜想妹妹肯定在哭。
她一时间失神。
墟界内发生的那段记忆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伶儿纤细稚嫩的身体上,趴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高大强壮,显得伶儿的身躯愈发幼小。
她仿佛又听到了伶儿那令人心碎的哭泣声。
红棉一时失神。
……
“有机会!”
厄鸦的眼里闪过一道凶光。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他这种恶贯满盈之徒。
一直被红棉压着打。
让他憋了一口气。
但无奈这女鬼王太猛,完全打不过。
厄鸦只能不断释放雾鸦术逃跑。
他的金乌羽衣从长袍变成了背心加短裤。
可红棉踩着火照之路在空中奔跑的速度太快了。
他根本甩不掉她。
这样下去,他完全就是在慢性死亡。
一旦金乌羽衣上的金乌羽消耗完,他必死无疑。
“拼了!”
厄鸦趁着红棉失神的机会,释放雾鸦术瞬移到红棉身后。
他拔出红鸦刀,这把魂印折刀上篆刻着极阳咒纹,对阴属性的诅咒生物是有奇效。
他毫无怜香惜玉之意,挥刀狠狠地砍在这个红发少女的太阳穴上。
哧。
血花飞溅。
红棉美丽的头颅被一刀劈得裂开。
一个足足一指多深的血口,出现在她头上。
“赢了,是我赢了。”
“鬼王又怎么样?”
“还不是老夫的刀下亡魂。”
厄鸦心头的压抑,一扫而空,猖狂大笑。
“你确定你赢了?”
听到这个冰冷的声音厄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红棉赤足站在漂浮在空中的彼岸花上。
鬼类的治愈能力本来就很强。
而她是万鬼之王。
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脑袋上巴掌大的血色豁口面急速的愈合起来,就像绽放的彼岸花,重新又迅速合拢一样。
原本伤口的位置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不是那满脸鲜血,她看起来就像完全没受过伤一样。
深红色的血液在红棉那张精致无瑕的脸上静静地流淌,让她愈发妖艳。
她妖异的血瞳里跳动着疯狂,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想阻止我救伶儿。”
“你是那个混蛋的帮凶。”
“杀了你!!!”
无尽的杀意和冲天的仇怨释放。
红棉的双手结印,如潮水般的血色长发从她身后涌出。
整片天空都被血色长发覆盖,如同翻腾的血海。
厄鸦置身于翻涌的猩红长发组成的血海之中,他的雾鸦术失效了,无所遁形。
一根根头发好像蜿蜒的毒蛇一般爬上了这个乌鸦老人的肩膀,缠绕在他的脖颈、胸口和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他已经喘不上气了,但是红发仍在向内勒紧。
厄鸦想要求饶,张开嘴的一瞬间,红发勒住了他的舌头,直接将他的舌头勒碎。
剧痛侵袭着他的大脑,他的喉咙里发出野兽临死前的惨叫声。
惨叫声戛然而止,细密的血线喷射,他的身体被红色长发组成的血网分割成了无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