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没有，方便的，我问问他”说着掏出手机给殷殊打电话，在快挂断的时候手机接通了
“小殷，你在哪了？”那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没有比赛，你上次”
俞暖上前一步连忙摆手悄声说“别说我问的”
“你上次的钱收到了吗？”蒋哥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差点闪了舌头。
“好，知道了”蒋哥把手机揣进兜里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说到“他在红颜醉酒吧，你找他做什么？”
俞暖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笑了笑说“没什么，谢谢蒋哥啦”转身出了超市拦了一辆出租车。
“嗯长的真漂亮”蒋哥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
另一头的酒吧里，黄毛在舞池里疯狂的晃腰扭屁股，就像踩了电门一样，那场面简直辣眼睛，殷殊收回视线略带嫌弃的喝了一口酒，寸头坐在他旁边，啧了一声“妈的，这黄毛也不怕闪了腰。”
殷殊勾了下唇满眼戏谑的揶揄道“怎么？你暗恋他？”
寸头捂着胸口作势干呕“喝酒，不要说这么吓人的事”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殷殊觉得有些头晕，知道自己再喝可能回不去了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
寸头点点头“走吧，走吧”
殷殊站在酒吧门口揉了揉太阳穴，抬眼发现马路对面的树下蹲着一个人影，那人东倒西歪的，看着还有些眼熟，眯着眼又仔细瞧了一下，随即一怔，脚底就像踩了棉花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人影走过去。
俞暖困的迷迷糊糊的，思绪都开始跟周公下棋了，棋盘刚摆好，倏地往前一点头，腿一软跪下了跪下了
“啧”俞暖含糊的啧了一声，睁开眼紧接着眼前就出现一双鞋子，他缓缓抬头，这腿真长，真直啊，好看！再往上看
“”俞暖磕巴半天也没说出个四五六“你你我”
殷殊不耐烦的伸手拉起他，又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你在这干嘛？拜年吗？”
“我我来捡醉鬼，顺便抢个劫”俞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那捡到了吗？”
俞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一笑，眼里像坠满了星空一样漂亮“捡到了！”
“你家在哪？”殷殊无视他的表情淡淡的开口。
“建设路雨涵小区”
“走吧”殷殊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发现他没动，殷殊回头挑起一边眉毛。
“腿腿麻了”俞暖低下头绞着手指
“蹲多久了？”
“嗯没多久，也就两个小时左右吧”俞暖想了想说
殷殊皱眉带着满脸的不悦走到他身前蹲下给他揉腿
“哎哎哎轻点”俞暖身形一晃，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半晌，殷殊抬头问他“好点了没？”
俞暖抿唇点点头，殷殊利落的起身就走，俞暖连忙跟上
“俞暖”殷殊轻声叫他
“在的”俞暖应到，一脸的乖巧。
“以后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你这样让我很困扰”殷殊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到。
俞暖沉默着，殷殊看到一辆出租车拦了下来“回吧”说着伸手拽过他，把他塞进了车里，关上车门
“建设路雨涵小区，师傅，开车”
“好嘞！”这师傅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你”俞暖扒着车窗回头望着他，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殷殊转身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到了家以后无力的坐在床上从兜里摸出一颗奶糖，失神的看了一会放进了抽屉里，又掀开护腕狠狠的抓了一下，直到渗出血丝才放手，他自嘲的笑了笑，眼底满是绝望，洗了澡躺在床上，梦里又是那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一颗颗的眼泪砸在地上，小男孩没有哭出声音只是缓缓抬起头，那双蒙着水雾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画面逐渐扭曲他看见了他的母亲，最后画面定格在他母亲的脸上，脸模糊的看不清，他的母亲在哭，在对他说对不起，要他照顾好自己，要他照顾好父亲，不要有恨，倏地他母亲的双眼血红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尖叫到她好疼啊！指甲嵌进他的皮肉。
王桂萍的叫骂声从窗外飘进来，殷殊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从枕头下翻出一把弹簧刀在左手手腕处刮了一下，血涌了出来，滴在脸上，他眨了一下眼睛，疼了，还活着啊殷殊坐起来脸上的血流下来，看着有些像变态他掏出药箱，上完药用绷带缠紧，又重新戴上护腕，洗漱完下楼，王桂萍拦住了他。
“给钱！没有钱了！”王桂萍满脸厌恶的看着他，随后冲他伸出手。
“你又去赌了？”殷殊淡淡的看着她，眼底仿佛结着冰霜。
“赌什么赌！你给的那几个半钱去哪里赌！”王桂萍尖叫到，脸因为大喊而憋的通红，抬手就往他兜里掏去，掏出几张一百块，立马塞进自己的内衣里。
殷殊皱眉揉了揉耳朵嫌弃的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掸了掸身上的外套，路上刚买完早餐就接到了蒋哥的电话。
“晚上有比赛，这次比赛道路好跑，两万三七开，江山路那面的郊区”蒋哥懒懒的声音传来，打了个哈欠。
“好，知道了”
“对了，地下拳馆你还去不去了？”
“去，有场吗？”
“过几天会有，到时候我联系你，这个二八开”
“好”殷殊挂了电话进了教室刚坐下，俞暖捅了捅他，殷殊偏头望过去，神色淡淡的，他递过来一颗奶糖眉眼弯弯的冲他笑。
“”殷殊收回视线趴在桌子上，左手揣进兜里。
俞暖把奶糖轻轻的塞到了他右边兜里，偷偷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告诉你哦，不能”
殷殊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昨天说的话，热气扑来，耳朵有些痒，他转过脸从臂弯里漏出一只眼睛看着他声音带着不耐“你很烦”。
俞暖摸了摸眼角的泪痣，失落的笑了笑，转回脸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轻声说“知道了”
殷殊看了他一眼把脸埋进臂弯里抬手扣住了自己的脖颈，显得有些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