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头七？”晓桐感觉眼前一片迷糊，“好像…已经…过了吧？”
“唉，不提这个了。不如…说说你对程崊的看法吧。”陆煜头晕得不行，随便找了个话题。
“现在聊这个…意义不大了吧？还不如…聊聊你对我的看法呢。”晓桐此刻体内的血管已全部被酒精征服。
“我…对你的看法？”陆煜趁着酒意说，“你挺好啊，不做作，不矫情，挺…好的。”
“你真的…这样觉得吗？”晓桐再次端起酒杯，但已经没有喝的意思了。
“就像这杯酒…一样…好喝，但喝完了…会胀肚子。”陆煜一通胡言乱语。
“要不…今晚我再给你…膨胀一下？”晓桐半开玩笑地说。
“你想…膨胀哪里？”陆煜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扑哧！”晓桐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股浓烈的酒气从口中喷出，不过一下子就被弥漫在空气中的酒精分子掩盖掉了。
“你…你在笑啥？”陆煜见对方举着酒杯又没有喝的意思，自己又灌了一杯，说，“我不行了，实在不行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行吧，那就…这样吧，你送我回家……”晓桐用颤巍巍的手把最后一杯酒强行灌入肚子后，不由自主地把头靠在了陆煜的肩上。
“你…可千万别睡过去……”陆煜一边示意服务员结账，一边用肩头轻轻顶着晓桐的脸，生怕她睡着或吐在他身上。
二人打车回到陆煜的公寓楼下。陆煜本来想让车送她回家，看她不省人事的样子，怕出事，只能让她在这里过一宿了。
陆煜搀扶着晓桐，一步一颠地走进首层公共大堂。值班员看见后，过来帮了一把，把他们安全送进电梯。
好不容易把晓桐扶回了宿舍，陆煜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帮她脱去鞋子、盖上被子，长舒一口气。还好，他并没有完全醉倒。
晓桐已经睡着了。陆煜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由于酒太上头，不打算洗澡了，便直接进了卧室，往被窝里一钻。
这时，他感觉旁边躺着一个人，不觉侧首一看，顿时吓得不轻——是程崊！
“妈呀，鬼啊！”陆煜吓得一下子滚下了床，半天不敢起身。
床上似乎没有动静。陆煜的酒被吓醒了，战战兢兢地爬起身来，往床上瞟了一眼，这的确是程崊，不折不扣的程崊！
对方睡得很安详，看样子是个普通人，不是鬼。
“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陆煜往自己脸上狠狠掐了一把，痛得他失声大叫。
“这…这是真的？！”他顿时瘫坐在地上，“这到底怎么回事？”
程崊慢慢醒了过来，揉着半睁半闭的眼睛，说：“陆煜，你终于回来了。你这班加得可够久啊。”
“加…加什么班？”陆煜惊魂未定地问。
程崊坐了起来，看到男友一脸惊慌，奇怪地问：“你怎么了？一见到我就像见鬼似的？”
“这…这……”陆煜一时不知所措。
程崊嗅到了空气中的酒味，问：“你又出去喝酒了？”
陆煜木讷地点点头。
“怪不得那么晚不回家，打你电话也没接，微信也不回。我就知道你喝醉了。”程崊看来挺了解男友。
陆煜赶紧查看了一下手机，果然有很多未接来电和信息，都是程崊的。
“我…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老天爷，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陆煜实在摸不着头脑，他知道自己此刻很清醒，也认得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曾经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女友。
“你和谁出去喝酒了？”程崊显然已经很困，又躺了下来。
“…公司同事。”陆煜一说完就后悔了，外面躺着的明明就是她的闺蜜晓桐。
“哪个同事啊？男的吗？”程崊继续追问。
“糟了，说错话了，怎么办？”陆煜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不过，程崊似乎不等他回答，就又睡过去了。
陆煜稍微松了口气。他必须尽快把晓桐送走，再回来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悄悄来到程崊身边，试着轻唤了几声，确认对方已经睡着后，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试图唤醒熟睡中的晓桐。然而，对方酒气太深，就算他拿扩音器来估计也无济于事。
“看来得出绝招了。”陆煜打算亲自把她背下楼去。
经过一番折腾，他终于把晓桐背进了电梯，按下1字键。
刚下到一楼，陆煜看到值班员就站在电梯口，显然对方已经通过监视屏了解了状况，过来帮忙。
值班员帮着一起把晓桐扶到长椅上坐着。陆煜用手机约车。
值班员累得气喘吁吁，说：“这喝得可不少啊，陆先生。你可真够大胆，竟然直接把她带回家里，就不怕女友看见？”
陆煜愣了一下，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这样把她带回家里，就不怕女友看见？”值班员重复了一遍。
“什么女友？她不是已经……”陆煜感觉今天怪怪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程崊出意外的事，值班员是知道的。
后来，他想对方指的应该是刘栩晴吧，之前刘栩晴也来过这里。
网约车到了，陆煜和值班员把晓桐抬进车后座。
“这醉得可不轻啊，呆会不会吐我车上吧？”司机显然不太愿意载这种客人。
“不会，不会，要吐刚才就吐我家里了。麻烦你呆会……”陆煜交待完司机后，看着车驶入夜色，终于松了口气。
“谢谢你了，大叔，今天帮了我大忙。”陆煜感激地说。
“说啥话，我干这份活就是要服务业主和租客的。”值班员摆摆手说。
陆煜笑了笑，准备进电梯。
值班员忽然说了一句：“对了，你女友昨天回来时说，教师节准备跟你去探望一下她的高中语文老师。”
“昨天？教师节？”陆煜猛然拿出手机一看，“妈呀，这怎么变成了9月9日！这是平行时空吗？”
看着他匆匆跑进电梯，值班员摇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遇到什么事都一惊一乍的。但愿他回去后不会跟女友吵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