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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树下的约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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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小城雪花开始飘落了,刚开始一片一片。慢慢的就开始密密麻麻的飘落,不一会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楼阁、房檐、树梢,远处的山和田野都已经是银妆素裹。

冬雪很美,尤其是在北方小城郊外的树林里,在太阳升起的刹那,初生的阳光透过松树林的缝隙洒落一地,闪耀着银光,穿着沉重的批靴子,踩着厚厚的积雪“咯吱咯吱”作响,深呼一口气,迎着阳光呼出,泛起阵阵白雾,地上的枯草早已被大雪掩埋,寻不出踪迹,由下而上望去,充斥着一种空旷而又苍凉的美,更远处还有白雪皑皑的雪山,这里的雪山比不了藏地的大雪山,只是在冬天出现短短数月,待到春分见晓时,绿油油的小草又开始长满山坡,夹杂着各色各样的花朵,都说冬雪无情,其实不然,只是世人所求不同,便有了不同的因果,冬雪下面是满满的生机在厚积待发,缓缓的爬上山,站在山顶向东方望去,太阳已经整个都升了起来,呼吸伴着白白的雾慢慢飘散在空气中,小城后山不大,但有很多座山,连在一起起起伏伏,此刻迎着日出观赏起来霎时好看,一时间脑海里的杂念全部被冲散,没有温度的阳光照耀在身上竟有一股热流升腾而起,静静的闭上眼睛就可以听到山的私语、雪的私语、风的私语,就这样一直很安静额度过一个早上。

坐在山顶的萧琪像是一个雕像一动不动,这是在后山深处,记得刚上初中那会萧琪只带过一个女孩来过这里,小城后山没有大型野生动物,但小草蛇也是有的,很少有人来,但是这里是观看日出日落最佳的地点,小城四面环山,这座山可以俯瞰整座小城,不知过了多久,积雪逐渐开始消融,睁开眼睛,缓缓呼出一口白气,映入眼帘的皆是最熟悉的事物,倚靠在背后的树上还有一对恋人拿小刀刻下的字,萧琪伸手颤抖的抚摸着这些痕迹,就像抚摸着恋人的脸庞,泪水滑过脸颊。

“我把你丢了,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寂静的树林一声声伴随着哽咽的呢喃传出,空气中多了一丝悲伤。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只记得第一次她迎着阳光从我身边路过,我以为那是你又回来了”。

“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现在我的年龄很尴尬,虽是少年身,但我经历的这些事情早已把我折磨的像是一个三十岁的小老头,和她在一起我的心很静,很舒服,就像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我喜欢和她在一起”。

“我们这个年龄谈爱情很尴尬,不真实,也很稚嫩”。

“你说,如果没弄丢你,我是不是就不用再纠结这些,说不定你会揪着我的耳朵严重发出警告,你说日出和日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你说我们要一起看完世上所有的日出日落,雪山、丛林、大海边,我们会一起冒险,然后再每个地方都留下我们的足迹”。

“这些我们都还没完成”。

“你说我这算不算背叛你,不算吧,是你没有守住我们的约定”。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你,从来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声停止了,整个山顶很静很静,萧琪一个人自言自语,又像是隔空在对话,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孩童,一会哭一会笑,只有此时的他才能彻底卸下所有的面具真实的面对自己,不用顾忌亲人,也不用担心被窥探。

时至下午,萧琪依然没有起身,靠着树依然自言自语,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天气开始由明朗转至暗沉,雪还没来及融化就又开始飘雪了,不一会伴随着风的嘶吼声,大片大片的雪花开始飘落,萧琪没有起身,而是伴随着风声更是大声的诉说着什么,都说人是一种多变且多面性的生物,萧琪就是,不能说是人格分裂,只是在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面具,只是那都不是真实的自己,因为真实的自己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样子,也知道自己才敢去面对,因为那时而善良时而狰狞的自己没有人敢去面对。

山顶的风越来越大,雪花越来越密集,不一会萧琪身上头发上皆被雪花覆盖,萧琪脸色早已被冻的发白,但是依然没有起身的迹象,再后来已经听不到自言自语了,而就是这样静静的坐着,就坐着一动不动,知道天色越渐昏暗。

“看来今天是不能陪你一起看日落了”,声音有些嘶哑,言语中满是惋惜和哀叹,雕像动了,艰难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刻痕,然后颤颤巍巍的的向山下走去,像极了一个年迈的老头,天色越来越暗,风雪也越来越大,僵硬的身体在走路好久才慢慢的变得灵活起来,旧伤处隐隐传来一起疼痛,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而且还是在下雪后的老林子,上山的脚印早已被覆盖不见踪迹,好在下雪的时候可以看清方向,这片林字萧琪早已熟的不能再熟,就是走的慢些,多花些时间而已,都说风雪无情,还真是,走走停停大约过了个把小时左右,这才到来山下,脚踩在硬化路上,疲累的身体一下狠狠的摔在雪地上,萧琪忽然感觉身体很冷,刚才下身满身是汗的萧琪这会居然感觉到来冷,头开始昏昏沉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烫,第一反应就是发烧了,心中暗语:倒霉,这也理所当然,哪有人在风雪中冻了几个小时不生病呢,更何况自己免疫力本来就比常人低一些,挣扎着起身,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无力,头更沉了,很困,萧琪好想在这个地方睡一觉,但是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还不能睡,但人已经摇摇晃晃了,猛一咬舌尖,疼痛刺激了疲累的神经,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脑子虽然迟钝但是萧琪知道此时回家已经大概率上不可能了,自己受过伤,免疫力低,发烧比一般人容易昏厥,也就是少迷糊,胡乱的抓起一把学狠狠的摸擦在额头和脖子上,现在离自己最近的就是老厂房了,打定主意,然后慢慢向老厂房的方向走去,时间没有比现在更难熬了,一分一秒仿佛就像一个实际一般,都说度日如年,这一刻的萧琪就是,就像初中学堂下午的第一节课一样难熬,虽然潜意识在不断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但两眼皮早已打的不可开交,近了,越来越近了,老厂房那微弱的灯光越来越近了,但是身子也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感觉地面在来回摇晃,七扭八拐的,此时的萧琪没醉却像极了一个醉汉,近了,萧琪忽然感觉老厂房的灯光在向自己走来,也是摇摇晃晃的,奇怪,灯光越来越近,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音响,因为自己身上发出很熟悉的音乐声,灯光越来越近,萧琪意识已经越来越迷糊了,仿佛看见了吴颐洋在向自己跑来,一边奔跑一边呼喊自己的名字,萧琪再也坚持不住了,眼睛一闭身体沉沉的向前摔去,嘴角含笑,像是紧紧的抱住了吴颐洋。

下午,月明小区

萧晓静早早做完呢功课又预习了一下周一的课程,午饭后懒懒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看着窗外暗沉的天色和飘落的雪花,萧晓静没来由的心神难安,妈妈还在午睡,难得公休日,老爸早上早早就出去了,估计回来又很晚了,工作特殊性,基本上老爸的公休很难完整,摇摇了头想把不安的情绪甩掉,独自走向书房,打开音响,古琴悠扬的声音慢慢响起,萧晓静这才闭气静神端坐桌前,缓缓提笔抄写起古诗,不安稍稍有些减弱,一连用小楷抄写了十首古诗后,手心已微微出汗,原来写字也是一件及耗费体力的事情,长舒一口气,放下笔墨,静坐案前,不由自主的响起小学时候和萧琪、吴颐洋她们三一起在大院练习毛笔字的日子,当时最熟萧琪写的丑,极不认真,还时不时的在自己脸上画出胡子逗得大家捧腹大笑,在那时的萧晓静眼里那就是一个傻货,也只有吴颐洋才把某人当个宝,天天黏在某人屁股后面,而自己自然而然也就一起了,转眼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早已物是人非,就像唐婉的词里写的一样:人成个,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是啊,今日不同往日,早已是咫尺天涯,如果记忆可以被修改,萧晓静一定把那些往事全部擦去,然后书写一个快乐的结局,但是不能,那一丝心烦意乱又索绕萧晓静心头,一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快六点了,按理说周六的晚上因该是最惬意的,没有晚课,吃完饭还可以看会电视,偶尔可以熬熬夜,稍晚点休息,可今天不知怎么心神难安,胸口像是被压了一颗石头喘不过气来,到底是应为什么呢?传说古代送夫出征后的妻子在家里很容易出现心神难安的现象,自己一黄花大姑娘一未嫁,也为有心上人,怎会出现这种情绪,难道是老爸,或者是他,随后又摇摇头,那臭小子估计此时正享受电影呢,又或者是在聊某个良家呢,现在有手机了更是如鱼得水了,自己瞎操心了,可不安没有减淡反而越来越浓,萧晓静急忙起身跑向卧室去拿手机,“嘟嘟”响了两声后电话接痛了,萧晓静忙送了一口气,急忙嘱咐老爸注意安全,小城的冬天这个时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过老爸又单位的车派送,过会就到家了,拍了拍胸口,就是自己想多了,萧晓静自己安慰自己,不安的状态恰好被餐厅出来的萧妈看到了。

“晓静,怎么了?刚给你爸打电话了?你说你爸这都周六了也不得休息”,萧妈边在冰箱取东西边嘟囔道。

“职责所在,我爸也是没办法,你就别埋怨了,尤其是在我爸面前,我爸说这回正往回走着呢,一会就到,我们一家人还能吃个晚饭,这部挺好嘛”,萧晓静撒娇的朝着萧妈说道,女儿果真是老爸的小情人。

“好好好,反正你处处向着你爸,既然你爸快来了,你先摆好碗筷,我再做个汤就好了“,萧妈说着转身走进厨房继续忙活起来。

萧晓静微笑着进厨房拿起碗筷走至餐桌前开始拜访,最后一个碗刚摆好忽然发现不知道碗边出现一个小豁口,怎么感觉都不舒服,这完全是受萧琪的毒害,那个臭小子打小开始就不习惯有豁口的餐具,老一辈苦日子过的久了,碗有没有豁口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在大锅饭时代有碗就不错了,到了年轻一辈反而越来越挑剔,想都不想萧晓静拿起那只碗转身进厨房想再换一只,哪知一转身手一滑碗连带着也飞出去了,”砰,哗啦”,瓷器撞到地板的声音,很脆很响,吓得萧晓静也一个机灵,心脏漏跳了一拍,萧妈转过身一看情况,微微一笑:“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小心点别拿手碰,用扫把处理一下,小心伤到手,岁岁平安”,萧晓静赶紧弯下腰准备先把大块捡起来放到垃圾箱,这事=时手机铃声响起了,一个手急忙拿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通了。

“喂”

“晓静”,对面传来萧萱的声音,不知怎么萧晓静像是感觉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萱姐,有事吗?”萧晓静问道。

“你今天有看见萧琪了吗?”,萧萱的语气很平,但是萧晓静能感觉到一丝急迫。

“没有,萱姐,是不是和她们同学在一起",萧晓静忙安慰道,潜意识里也在说服自己。

“不知道,电话打不通,一下午打过去都是不再服务区,你那边有他同学电话吗,帮我问问”,萧萱语气略带一丝焦急。

“你先别急萱姐,可能事手机没电了,我这边打电话问问,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萧晓静此时心里已经很乱了,但还是不断的宽慰萧萱。

“晓静,他们班主任说萧琪早上没请假也没在学校,你们仨从小时候就一起玩,今天是”萧萱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其实也不是萧晓静有意额挂断,而是另一只手不小心碰到了碎片手被滑了一道口子,下意识的疼痛让萧晓静的神经一绷,不小心挂断了电话,手指出鲜血直流,而萧晓静来不及思考,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吴颐洋,难怪自己今天心神不安

“ 啊,晓静,你怎么把手划破了,说来让你小心点,你这孩子真让人不省心,你别动,我先给你包一下”,说着萧妈急忙放下手中的菜去拿药箱。

划破的伤口不深,洒了一些云南白药就已经不流血了,萧妈要用纱布,但在萧晓静的一再坚持下只贴了片创可贴,都说二女的小时都是父母的大事,看着宝贝女儿受伤,萧妈很紧张,而萧晓静却没有关注萧妈的神情,脑子一直在思索着萧萱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潜意识一直在告诉自己:一定有事,有像是有人在自己耳边低诉。

刚包扎号手指的萧晓静‘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拿上手机穿起外套,搭了挑围巾就去开门,忽然转过头对着萧妈说:“妈,我出去一下,去我同学哪儿取个东西,一会就回来”。

“你这是要去哪,天都黑了,下雪路滑,东西也不急这会取啊,等等你爸回来送你去”,萧妈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拉住了萧晓静。

“妈,没事,我一会就回来”,萧晓静说完头也不回了向楼下跑去。

“慢点,慢点”,萧妈叮嘱道,奇怪,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一惊一乍的,估计是又忘了什么学习资料了。

萧晓静出了门,赶紧打电话给林可婷,林可婷没有手机,只是以前留存的家里的电话,先是一个中年妇女接的电话,萧晓静说是林可婷的同学找林可婷问点学习资料,等电话接通,林可婷也不知道萧琪的消息,说是早上就没来,林可婷还准备等的周一去了再问,林可婷顺带着提了一句:“有可能米伊雪知道,两人嘴角黏得得可热乎了”。萧晓静心不由的抽了一下,挂断电话,想也不想的给米伊雪拨过去了。

“喂,晓静”,米伊雪声音很憔悴,好像生病了。

“小雪,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萧晓静疑惑的问道。

“好像没有,就是心脏特别难受,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跳的很快,胸口像压了块石头,过会就好了,你打电话怎么了”,米伊雪虚弱的问道

“你下午有没有和萧琪联系,他电话打不通”,萧晓静委婉的问道。

“没有,下午给他发了几条信心都没有回我,我心脏不舒服后就没在联系,我也是刚睡醒,萧琪出什么事了吗?”米伊雪语气明显有些担心,萧晓静心不由的有痛了一下。

“没有,找他有点事,联系不到他,我再问问,你先休息,不舒服赶紧去医院”,萧晓静没敢说明情况,目前萧琪情况不明确,说了也是白让人担心,还是先明确了再说,

”晓静,如果联系到来,麻烦给我发个短信,谢谢”,米伊雪虚弱的说道,最后这句话意思很明确,萧晓静苦涩的一笑,此时不得不去承认一个事实,就像是一道被证明的几何题。

“好的”,简单的回复了两个字,萧晓静就挂断了电话,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萧萱的话: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萧萱在通信公司工作,如果是手机没电那么一定是: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而现在是不再服务区就意味着萧琪字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或是在一个信号被屏蔽的地方,所以萧晓静明白萧萱的担心,而这也是萧晓静的担心处,小时候三人经常一起玩,还有那些地方,地方?突然一个地方出现在萧晓静的脑海里:老大院,还记得那次萧琪突然离开就是去了大院的他楼上,这次会不会也是呢,不管了,先过去再说,想也不想萧晓静立马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向老厂房驶去,车驶出了一段时间,萧晓静急忙反应过来给老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一时说明情况,而是女孩子一个人去那么原地地方也是在警示出租车司机,以防万一,所以萧晓静故意提高了声音。

“妈,萧琪找不到了,刚才萱姐打电话给我,我怀疑萧琪可能在老大院杨爷爷哪儿,我先过去一趟,我坐的是出租车,出租车车牌号我短信发你,待会可能需要我爸接一下我,我随时电话联系你,就这样,妈我挂了”,萧晓静一口气说完,不等萧妈回答就把电话挂了,然后看了看前面的出租车信息,把车牌号发给老妈。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听到了老大院门口,萧晓静支付了打车费,急忙跑了进去,大铁门还没有管,萧晓静一路跑向门房,门没锁,推开门,只见杨爷爷一个人坐在躺椅上,旁边的火炉上煮着自制罐罐茶,收音机里播着沙家浜,悠然自得,看到推开门的萧晓静,杨爷爷连忙站起身来。

“丫头,这大晚上的,下这么大雪,你怎么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杨爷爷惊异的问道,和这几个孩子感情很深,从小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杨爷爷,萧琪今天来这儿老吗“,萧晓静来不及关门,一阵寒风冻得人只缩脖子。

“没有,怎么了,那臭小子又欺负你了”,杨爷爷赶紧关上门让萧晓静坐在火炉旁,暖暖身子。

“没有,萧琪下午萱姐一直没联系上,电话也打不通,这又下着大雪,到现在也还没回家,我就跑过来问问您今天他有没有老您这儿”,萧晓静怕杨爷爷误会急忙解释道。

“这小子,还没回去吗?早上是从这儿上了山,我早上在塔楼上看到的,不好,怕是被困在山上了,这么大雪,丫头,你现在这儿等着,我上山去找一趟,山路不好走,你就安心在这儿等着”,说着杨爷爷穿起军大衣带上棉帽拿着手电筒就要出去。

“杨爷爷,我和您一块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我带着手机,这样也方便一些”,说着不等杨爷爷拒绝就先出了门,关上门老杨也快速跟上,虽说腿上有伤,但是关键时刻毫不影响,两人来的去往后山的路上,走了不一会,忽然看见前面好像有一道黑影,手电筒照过去看不真切,又下着雪,老杨急忙拉住萧晓静,向前一步用半个身子挡住萧晓静,怕是一些野狗了啥的伤到萧晓静,手已经摸向怀里,身子半躬,萧晓静不明所以,两人慢慢向前,速度明显严重手影响,萧晓静怀疑前面那道黑影是萧琪,但又不敢确定,因为那道黑影行走方式不像是人,也不像萧琪的身高,萧晓静急迫,无奈,忽然萧晓静手摸向口袋,拿出手机试探着拨了过去,一只不在服务区的电话居然传来‘嘟嘟的声音’,萧琪心中一喜,紧接着大喜,因为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铃声,铃声划拨寂静的夜空,清晰的传到萧晓静耳朵里,萧晓静来不及思考,绕过杨爷爷的保护大步向前跑去,尽管脚下积雪很厚,但是萧晓静依然把跑步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因为她想狠狠的揍这小子一顿,很想很想,尽管在出租车上祈祷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可是这一刻,萧晓静又气又急,心中石头总算落地了,但是距离萧琪越近,越发觉不对劲,萧晓静没有挂断电话,铃声一直在响,手电筒摇晃着找不清前面的路。

“萧琪”,萧晓静边跑边喊,越往前雪越后,难怪远远看起来和萧琪身高不符。

“萧琪,是你吗,萧琪”,前方的黑影没有回答,再近了,萧晓静看着摇摇晃晃的身影是萧琪无疑,只是此刻萧琪像是失了魂一般,走的很吃力,这时萧晓静脑子里想像是过电影一般忽然响起小时候奶奶讲过的故事,说是一些晚上出门的人很容易就踏了迷魂草,失去魂魄,最后都找不见了, 不知道脑海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故事,萧晓静此时已经由生气转变为焦急,一边呼喊萧琪,一边快速的跑向黑影,因为萧琪已经一头扎进了厚厚的积雪中。

“萧琪,萧琪,你别吓我,萧琪”,萧晓静一把抱起萧琪,用手擦去萧琪脸上的雪,手碰到额头的时候很烫很烫,“萧琪,萧琪,你醒醒,你别吓我,求你了,你快醒醒”,萧晓静一个劲的摇晃没有意识单位萧琪,眼泪不自觉的掉落,小萧晓静没有比这一刻更慌乱过,真的很怕,平常经常热自己生气,但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早已植根在自己心里,这一刻萧晓静很无助哭的嘶声力竭。

“丫头,丫头,别急,只是晕过去了,丫头我们赶紧回去,你给你爸妈和萧萱打电话,我们送萧琪去医院”,这一刻,杨爷爷显得很镇定,多年职业素养使然,一边劝慰崩溃的萧晓静,一边背起昏睡的萧琪一瘸一拐的向老大院走去,被杨爷爷这么一提醒,萧晓静止住了哭声,连忙打起电话,电话中萧晓静哭泣的声音着实把父母吓了一跳,好在萧晓静说明原由,这才让萧妈悬着的心放下了,本来女孩子大晚上单独出门就让自己很担心, 在接到萧晓静第一个电话后赶忙拉着刚进门的萧爸就向老厂房赶去,结果在路上又接到女儿哭着的电话,心脏差点奔溃了,好在有惊无险,不经开始埋怨起萧琪:这臭小子一次次让自己女儿忧心,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顿。 萧晓静挂断电话又赶紧给萧萱去了个电话,说是萧琪没事就是有点发烧,让萧萱直接去医院,因为爸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萧萱就没必要再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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