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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报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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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

我拿起地图从破碎的边角处依稀看到了“1951年”的字样。他妈的,我说虞子期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幅中文版的地图,合着又是他爹从朝鲜战场上带回来的传家宝。我佯装镇定,将地图塞进车厢:“想不到美帝在四化比赛上发展迅猛,已经大有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趋势。这张地图的确不适合现在用,回头我一定好好批评虞子期,目光短浅,缺乏战略眼光。”

“好了好了,别跟我贫。”戴绮思坐上驾驶座,将我换了出去,“你把它装进笼子,咱们得往回开。估计天黑之前到不了,要找地方投宿。”

我点头道:“客随主便,入乡随俗。总参谋您说什么是什么。”

她闷笑了一声,也不计较走错路的事,两人有一茬儿没一茬儿地侃了起来。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路过加油站的时候,我特意买了一张新地图,将路线研究透彻之后,向戴绮思提出要换班。她一开始反对连夜赶路,我坚持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要不这事传出去,店里的老小还不把大牙

给笑掉了。她拧不过我,只好作罢,一再叮嘱注意安全,最后靠在后座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我和虞子期当年奔着深山老林寻龙捣穴,多是昼伏夜出,一开始的时候也用退伍证坐火车搭公交,可后来随身的器件多了起来,工兵铲、黑驴蹄子这种东西也不是每次都能伪装成年货蒙混过关的,有一段时间北京火车站的保安大爷对我们产生了怀疑,见一回查一回,二话不说先撂小黑屋里审讯一番,搞到后来,我们不得不自己凑钱买了一辆二手车,昼伏夜出偷偷上路,比在部队里执行任务那会儿还艰难。一来二去,我就养成了夜里开车的习惯,甭管多困,一握方向盘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倍儿精神。

行至小镇外围一处荒野地段,我停下了车子,唤醒了睡眼惺忪的戴绮思。她抬头看了看外边,问我到哪儿了。

“最多一个钟头就该到地方了,”我拍了拍在笼子里打着转的穿山甲,“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咱不能带着它去给老人家上香吧。”

戴绮思裹着毛毯下了车,我俩合力将铁笼抬了下来。这厮贼精明,似乎看出了我们的打算,立刻用两条后腿站了起来,前爪不停地挠着笼子,

想早日离开铁笼。被它那双又圆又亮的贼眼一盯,戴绮思顿时精神了,笑眯眯地揭开了盖子。穿山甲趁着夜色“嗖”地蹿出老远,很快就消失在黑幕中。不知为何,我忽然有些舍不得,顿觉怅然若失。戴绮思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表,要跟我换班。我坚持不肯,两人互相调侃了几句,又继续上路。

破晓时分,我终于将车开到了镇上。本打算找一处僻静地方,将车歇下打个盹儿,可不知为何,脑袋里异常清醒,合上眼睛翻了好几个身始终睡不着。我见戴绮思睡得正香,不好意思打扰她。心说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先去周围逛逛,等她醒了再去找家的房子。

天灰蒙蒙的,日头还蒙在云层里,小镇比想象中还要安静。我深吸了一口带着薄雾的空气,快步走在这个陌生的乡村小镇上。因为不认路,又没有什么比较明确的路标,我在街头漫无目的地遛了两圈,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一个行人都没碰上。尤塔镇比想象中要大了许多,典型的美式南方建筑,再远一点的地方能看见农田。我想起戴绮思口中的老宅似乎就在农场附近,不觉多了几分兴趣,准备去农田那边看看情况。可绕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通往田垦的路,反而走进了一条死余同,好在周围

没人,我随即转身离开,忽然发现巷子尽头的小屋里有一个人头探在外边,正朝我这边看。天际尚未吐白,巷子里的能见度有限,窗口的人头一直探在屋外,灰白色的头发在风中晃动,远远地看着像是一位稀古老人。我冲他摆手问好,然后慢慢地走了上去想询问出路。不料刚一靠近,那个外国老太太几乎跳了起来,飞快地抄起一包黑乎乎的东西朝我砸了过来,随即“砰”地将窗户锁死了。

我险些被成袋的生活垃圾砸个满头,一时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把老太太给得罪了。我大步走到窗前,厚重的窗帘将视线完全遮掩,根本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况。我绕到大门口,按了几下门铃,半天没人应门,要不是刚才亲眼所见,我简直快要相信眼前是座空屋。

一直杵在人家门前总不是个办法,我决定去找戴绮思问问,万一是人家的迎客风俗呢?回到停车的地方,我整个傻了眼,四周不见戴绮思的身影。前后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难道她等不到人,出去找我了?我不敢再到处乱逛,老老实实地钻进车里等着戴绮思回来。几分钟后就见她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我推开车门报了声平安。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说:“还当你迷路了。想不到回来得比我快。”

我把刚才发生的怪事向她简单描述了一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怕她尴尬,立刻笑了起来:“又不是大事,这只能说明老太太警觉性高,黑灯瞎火猛地冒出来一个陌生人,指不定是把我当成不法分子了。”她听了这话心才放下来,答应不去追究。此时天边泛起鱼白,笼罩在街上的雾气逐渐散去,远处的农田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戴绮思指着地平线上的小黑点说:“那个房尖看见没?我们步行过去,大概要二十分钟。”

“不开车?”

“我想走走。”

“那成,我们走。”

宅所在的位置离镇上有一段距离,隔着半片长满野草的田地,看上去颇为惨淡。我记得她曾经提过,自从教授过世之后,镇上的祖产大多已经处理变卖交由中介打理。唯有这处房产,一直抽不出时间打理。听她的

意思,这趟回来除了祭祖之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收敛老屋。

我俩到了地方,两人顿时都傻了眼,不知为何房子周围被人竖起了隔离带,密密麻麻的钢丝线绕得老高,大门前挂着木质告示牌,警告大家远离此屋。大老远的回趟老家,这副光景任谁见了都会恼火。戴绮思大步上前准备翻墙,我瞥见篱笆一角,急忙将她扯了回来。

“有电。”

她吓了一跳,顺着我指的方向才发现角落有一部发电机。

“农用机。附近到处都是这种牌子,”她犹豫了一下,转头问我,“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到了你嘴里,什么事都没个正行。”戴绮思白了我一眼,“不管怎么回事,先进去看看。我觉得这事不对劲。”

“不好吧,私闯民宅。”

“这是我家!”她挥起拳头,一巴掌将告示牌拍得老远。戴绮思鲜有如此大的火气,我不敢怠慢,立刻提议说可以借助房子周围的树木攀进去。宅周围有一大片盘藤老树,不少枝头已经越过电网伸进了院子里。她点点头,三下五除二就上了树,我在她身后,心里忍不住开始琢磨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距离戴绮思上次返乡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家遭到如此待遇?在她先前的描述里,我一直觉得家在当地混得不错,跟周围的居民就算谈不上亲密无间,起码也是相安无事。现在回头想一想,其中可能有猫腻。

因为长期无人打理,院墙里的杂草已经长得比人的个头儿还高。一落地,眨眼间就被野草包围了。在外边看的时候不觉得这地方有多大,进来之后才发现,光后院就快赶上两个足球场了。我想起包里还有指南针,立刻伸手去掏。戴绮思倒是轻车熟路,一路小跑带着我朝大门方向奔去。

“你想什么呢?”

“万恶的资本主义。”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快迷路了,你要把好舵。”

我东拉西扯闲聊了一路,戴绮思终于暂时走出了被封屋隔离的阴霾。两人来到门前,发现大门上的锁头早就被砸烂了,走廊上挂着两盆枯萎的吊兰,叶子枯黄干瘪,稍微碰一下就碎了。与四周茂盛的野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戴绮思眉头紧锁,似乎并不想进屋。我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自家的房子有什么好犹豫的,要不我先进去?”

“你不懂。我有点害怕。”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震惊了。认识她这么久,还从没听她提过一个“怕”字。上山下海,斗里来墓里去的,戴绮思已经成了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自以为很了解她,可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我顿时不知道该接些什么才好。她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推开了曾经的家门。

这间旧屋通透性非常好,此时日头已经从云层里透出了光。我抢先一步,跨进了屋子。放眼望去,屋内的布置再普通不过,屋中有大梁顶天,四壁有雕花明窗,头顶上的藻井嵌着大玻璃,迎面一道山水照壁将视线断在了前厅。要说跟普通人家唯一的区别,那大概就是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别说桌椅板凳,连一块多余的木板都没有,简直就像一间巨大仓库。

“爷爷走了之后,我们就搬家了。”戴绮思指着那堵照壁说,“后边是书房和卧室,楼顶是爷爷的地方,还有些零碎的家当留在里面。”她说着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我纳闷儿道:“就这么大点地方,为什么有人要在外边竖电网。回来之前,联系过镇上的朋友吗?”

她摇头道:“不熟。都是老爷子那一辈的人。上次回来忙着入殓,只有

神父来过。行事匆忙聊的也不多,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谈到这里,我俩都沉默了。大门上的锁很明显遭到了外力破坏,房子周围的隔离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戴绮思心里肯定比我还纳闷儿,不过碍于面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罢了。这个时候要是虞子期在,起码能插科打诨把事情先糊弄过去,可眼下就我们两个傻瞪着眼,气氛实在很尴尬。

“要不你再盘点一下,有没有其他损失。然后咱们回镇里问问情况,你说的神父他今天上班吗?我怎么记得外国和尚好像没有法定节假日。”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有几本古籍文献,一直没找到。说不定还收在上头。”戴绮思指着楼梯说,“不如带回去给杨老师,他也就那点爱好了。”

我跟着她上了阁楼。楼上空间不小,堆了很多大件家具和箱盒。我顺手起出一件陶塑摆设,发现是仿唐三彩的制品。

“这是我小时候做的,”戴绮思放下手头的箱子,从我手上把东西抢了过去,“没想还在。”

“有两下子,打小就学会制假贩假。做得还挺精细,要不是捏了个鸟人,说不定还能搁进店里鱼目混珠。”

“这叫天使。”

“外国神仙,我懂。”

她白了我一眼,继续在杂乱的家什中间寻找残本。我见角落里有两排书架,就上前帮忙,架子上多是外文杂志和农用工具书。我见了英文字母就犯晕,随便抽了两本丢到一边,继续向内层探查。谁知道那两本书在桌上一碰居然发出了金属撞击声,我心说不对劲,捡起其中一本仔细翻看。

蓝皮的书面上没有任何特别的标记,连个书名也没印。随便捻开一看,发现内页居然一片空白,半个大字都没有。另外一本则比较讲究,外边

包着猩红色的封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瞧着应该是本大部头。书脊上嵌有一行金丝绣出的文字。我眯着眼认了半天,愣是没看明白写的是哪国鸟语。戴绮思不知何时到了我身边,显然也是听见了声响。她一见那行金丝绣,脸色骤然大变。

我很少见她慌成这副鬼样子,忙拍了拍她有些发白的脸颊。不想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将那本大部头夺了下来。

“格拉玛文。”

没听说过啊,什么绕口玩意儿?我等着戴绮思解释,她瞪眼道:“龟兹古城,你忘了?”

我操!她这一说,我浑身像触电似的打了个战,那场九死一生的沙漠之行顿时浮现在脑海中。喉头莫名地开始干渴,被困在大漠中的记忆引来阵阵反胃。戴绮思的模样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脸色煞白,估计也对戈壁中的种种遭遇记忆犹新。

鬼洞给格拉玛人带来了太多的阴影和痛苦,家深受其害,戴绮思也曾一度陷入对死亡的绝望之中。在搬山道人鹧鸪哨的遗物中忽然发现这么一本标有格拉玛文的藏书,她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我见她盯着书久久没有动静,索性又抢了回来,准备拆开封套一探究竟。

“别拆,”戴绮思拦住我,“现在别拆。”

“别怕,我这不是在这儿吗?”我拨开她的手,坚持要拆。戴绮思心里的纠结我大致能猜出点,但瞻前顾后不是我的风格,不就是一本书吗,还能把人吃了?

抽出书本的同时,我手掌里忽然传出一阵刺痛,急忙将它丢了出去。“躲开!”戴绮思飞扑而来将我一把推开。紧接着就听空气中一阵“嗖嗖”声划过,只见十来只锋利的枭器自书封中射出,我刚才站的那块地方眨眼间被射成了马蜂窝。我和戴绮思四目相接,都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出了一把冷汗。

“好在内部零件已经老化,要不然咱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她熟练地扣住封套一角,慢慢地抽出包在里面的书本,然后立起空壳

送到我面前。书壳内机关巧布,别有一番天地。

我问戴绮思是不是早就注意到这东西内有乾坤。她说事先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见我被刺忽然就反应过来了。“爷爷的收藏大多捐献出去了,私人物品收在家里我平时也碰不着,这些枭器暗活儿小时候见过一些。你的手怎么样了?”

“不深,破了点皮。”我捡起地上的书,“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藏得这么严实,差点闹出人命。”

“以前他们不让我碰,都说是大人的事。”戴绮思拔去桌上的枭器,“现在可好,除了我也没人爱管了。”

我没想到这居然会是一本手抄本,书中的内容和封套上的文字如出一辙,是用格拉玛文记载的。我半个字都看不懂,光觉得眼熟。戴绮思也傻了眼,她只见过类似文献,根本无法胜任翻译工作。我安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老爷子一生致力于破解鬼洞诅咒的事业,你能平安无事对他就是最大的安慰,至于这些摘抄的内容,咱们没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事

情已经过去了。

戴绮思叹气道:“如果当初爷爷能找到它,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他专攻龟兹文化研究,肯定能从书里找到一些线索,那后来也不至于…”

她说着说着开始哽咽。我安慰说:“千金难买早知道,教授再机警也无法料想到鹧鸪哨的藏书里会留下这么一本笔记。再说了,咱们又看不懂书里写的东西,说不定记的都是老头子以前的风流韵事,跟鬼洞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她听了狠狠地捶了我一拳,然后计划道:“要找的东西都找到了。这两本书算意外的收获。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咱们现在先回镇上找人打听情况。”

没想到回来祭祖会节外生枝牵出这么多麻烦,我觉得自己这趟真是太大意了,信誓旦旦地说要把事情安排妥当,到了节骨眼上反而漏洞百出。她大概看出我的心思,忽然笑了笑:“上完坟,带你去个地方。”

“啊?”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楼下屋子外边忽然传来一阵阵急切的刹车声。我推开窗户,只见老宅外围不知何时被人群包围,放眼望去都是些

青壮年,少说也有三四十人,手里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样样俱全,有的举着猎枪,有的带着钢叉,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将家大门堵得水泄不通。不等我开口询问,就见一个戴着草帽的小子抡起砖头就朝楼上砸了过来。我侧身闪避,窗上镶嵌的玻璃碎了一地。

我一见这打土豪、斗地主的架势,就转头问戴绮思祖上是不是做过些什么缺德事把当地劳苦大众给得罪了。

“什么时候了?还没心没肺的。”戴绮思将我从窗口拽了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肯定出事了,他们应该都是镇上的民众。我下去看看情况,你别乱来。”

“绮思学妹,你多虑了。”我十分真诚地看着她说,“外边人太多了,傻子才跟他们硬磕。不过那个砸砖头的浑小子我已经记住了,回头必须单独跟他聊一聊。”

她翻了个白眼,随即转身下楼,我自然一同前往。隔着电网,那群老外叽里呱啦朝我俩一通乱吼,人多嘴杂半天没听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我掏出手枪,朝天响了一炮,高声喊道:“找个管事的人出来说话,大白

天的冲进别人家里撒野,还有没有王法了?”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老外们面面相觑,估计是被我那口中西合璧的英文吓傻了。戴绮思走上前,指着电网问:“这里是我家,你们有什么权力私自安装隔离带?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选择报警。”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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