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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2章(改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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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生日的时候, 日常投水上岸的太宰治捡到了一本书,此后,他的生命意义只剩下了一个。

*

一开始时, 书只是个辅助规则支撑世界的道具。

这个世界仅是主世界的一个分支可能, 因而不太完善的世界规则还有漏洞存在, 所以书也被多赋予了一些活性, 有别于主世界同源的那本【书】。

它能自行运转, 可以在空白的书页上写下文字,“创造”出可供规则运行的“环境”,也可以抄下不合理的“漏洞”,然后将之擦除“删去”。

但它依然没有意识, 也不会有自我, 它只会在规则需要它的时候,出现在最为恰当的地方。

而不被需要的时候, 书就会伪装成一本普通的书籍, 待在那些书堆里,隐藏在它的“同类”当中。

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频繁填补规则的原因, 作为独-立道具的书, 似乎在慢慢地融合进世界规则当中,或许有一天,这个世界将不再会有【书】。

书并没有抵抗这种融合, 因为辅助支撑这个世界本就是它的使命。为了填补规则的漏洞, 书离开了书架,前往了下一个需要它的地点。

*

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些特殊能力者存在的,他们被统称为异能者。

书平时会躲着这些人走, 因为他们通常敏锐且强大。即使书可以自行运转,但它终归只是件道具,不会“拒绝”被人使用。

但命运终有意外。

那一天,靠异能波动区分能力者的书,碰上了被动无效化的异能者。

掉落时,对方伸手触碰到它,最为特殊的异能遇上了最为特别的道具,碰撞出的特异点连接到了世界之外。

书从此有了不能亲自使用它的主人,而太宰治看到的,是主世界里,那个经历过一切后,站在阳光下笑着的自己——那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在黑暗中的少年,好奇地通过书翻看起“自己”的过往来,然后他就看见了一抹酒红色的剪影……嗯,还有后来加上的一副眼镜。

他们一起出现在港-黑的档案室,出现在咖喱屋的二楼,走过不同的街角后,又会一起出现在暖黄-色的酒吧里,然后撕掉标签抛开一切,没有固定话题地随意聊着天。

老板不会满足他的任性要求,猫咪也不喜欢被他伸手触碰,男人说他还只是个孩子,而眼镜只会不停吐槽……

这就是“友人”吗?温暖到让他颤栗,根本不像是“太宰治”所可以拥有的。

最后的画面是张定格的照片,其后的记忆被血色覆盖满,就算被推了出去,晚霞下,却也只剩了他一人。

看到这里,太宰治急忙翻书,想要找到一丝可能……

但毫不意外的,在主世界已分支出的所有可能中,他们只要一相遇,男人的终局就是命中注定,无一例外。

不,还是有例外的。

太宰治垂眸闭眼,尔后解开了遮住右眼的绷带,将其草草绕上左眼。

这个世界可以有不同选择——

他还没有成为最年轻的港-黑干部,还没有在任务中碰见织田作,他提前知道了一切,他可以改变这一切。

——他一定可以创造出一个,织田作一直活在阳光下的世界。

*

书是没有情感和意识的,所以对于多了个主人,它也没有任何波动。

而太宰治的无效化,帮他屏蔽了书的所有异常,这就导致太宰治只知晓书明面上的功能,并没看到其下存在的真实。

而因为有了主人,所以书在规则不需要它的时候,也不会再伪装藏进书堆里,取而代之的,是开始“被”跟随在太宰治身边。

虽然书一直被主人带着,也会被使用,但它被使用的频率很低,而且大部分都是借不同人之手,写下一个个小小的巧合,然后等待蝴蝶翅膀掀起风浪。

多次累加下,书由此判断出了,它的主人是个很聪明的人,当“弱点”不再存在后,他将刺伤所有人。

书就这样,见证着18岁后的太宰治,为了一段记忆而燃烧自我。

*

太宰治加快了晋升的步伐,用累累的“功绩”,提前堆叠出了最年轻的干部之名,借故踢了一批没有价值的“废物”。

他不再入水放松,而是开始周旋在港-黑的中高层之间,全心全神地揣测所有人的思绪与情感,操纵着他人的人生。

在花窗走廊碰见中原中也时,太宰治连气人的空闲都没有了,而对方也难得不说话,只是用着很复杂的眼神注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呵……蛞蝓还是放过自己针尖般的大脑吧。

脑中的想法没有说出口,轻松的思绪也只插-入一瞬,下一秒,路过的太宰治所想的,又变成了筹谋布局着的上位计划。

赶在森鸥外彻底翻脸前,太宰治提前让对方出了“意外”。

随后他以弟子之名,在大部分港-黑中高层的支持下,顺理成章地坐上那个浸透着不详的黑色王座,亲手将红围巾套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港-黑从此只有一个声音。

可是太宰治上位得太快又太年轻了,港-黑内外嫉妒眼红的、没有自知之明的、利益相关的纷纷开始跳脚。

无孔不入的暗杀袭击成为了太宰治的日常,不管他前一刻在何时何地做着什么。

哪怕太宰治用雷霆手段镇-压威慑,情况也没改善多少,一度频繁到了他也觉得麻烦的地步。

在又一次被抢救过来后,捂着胃部脸色苍白的太宰治,果断且干脆做了个决定……

*

书终于可以将能力用在主人身上了,因为太宰治想要摒弃身体的生理需求。

但这种违背生物本能的不合理要求,一般情况下,书是没有办法实现的,哪怕写在书页上的文字再多再“合理”。

可这是它第一次能作用在主人身上,而且道具的存在就是为了可以被主人使用,判断过后,书加速了与世界规则的融合。

……

融合进规则一半的书,实现了太宰治的愿望,而被书“改写”了身体的太宰治,却感觉到了书上突然多出的限-制。

“不能被第三人知道吗……”太宰治喃喃,低头看着被他伪装成普通书籍的【书】。

……

不吃不喝不睡觉的太宰治,从此将自己关进了暗无天日的首领办公室,除了门口守卫他生命安全的中原中也外,不再见他人。

他如同幽灵般活着,却成为了外人的噩梦。

专心下棋的太宰治把所有人当成棋子,自首领办公室发出的道道指令冷酷而高效。

他仅用四年时间,就让港-黑走出横滨,进而成为了整片关东地区的黑夜,时人皆是谈港-黑而色变。

*

太宰治的身体可以被改写,但是精神却不能,目的还没达成前,他绝不会让自己彻底迷失。

于是独处时间变多的太宰治,工作之余干得最多的事,就是拿书偷窥侦探社里的织田作。

只有在这种时候,太宰治才会稍微卸下一会儿面具。

……

次数多了,除了主人之外,书也对这个名为织田作之助的男人有了印象。

翻翻记录,主人第一次使用它的能力,就是为了把对方送出港-黑。再往前翻,他在别的世界里,似乎是主人原本命定般的“友人”。

友人……是什么?

跟大脑异常活跃的主人待久了,书好像也不再只会依照规则来进行简单判断。

它陪太宰治一起看着织田作之助收养孤儿,一个、两个……五个。

……到第六个的时候,黑暗中,只有一人的办公室里,书第一次看见主人笑得如此夸张,虽然笑出了眼泪,但是没有遮挡的右眼闪亮亮的。

书第一次感受到了,主人那不在压抑的情感。

……到第十个的时候,主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到第十五个的时候,主人开始自言自语了。

……

“看到一个捡一个,织田作是有什么捡孩子的本能吗?侦探社的工资也没多少吧,居然这样都遏制不住吗?这也太夸张了吧,都多久没来酒吧了啊织田作……”

习惯性侧头的太宰治,在冰冷的现实中清醒过来了。映入他眼帘的,并不是记忆中的昏黄酒吧,而是密不透风的首领办公室。

絮絮叨叨的话语就这么戛然而止,太宰治卷翘的睫毛轻颤,办公室里,只留下呼吸声轻不可闻。

*

自那天以后书发现,原先只会悄悄偷看织田作的主人,开始窥探起主世界他自己的记忆来,虽然频率比不上隔壁的织田作,但次数却在逐渐增多。

这样……不太好吧?

模模糊糊地有了如是念头,但书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它就看着主人越来越沉默,重压之下,就算是织田作的日常,也没能让主人的精神有一丝放松。

太宰治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看记忆多过看人时,在某一天,太宰治决定去和织田作见一面。

主人难得地并没有将它带上,是因为要去见可以值得信任的友人吗?书屏蔽了监控,无声地哗哗翻动着书页。

但情况好像不如预期般那样顺利,见完织田作后回来的主人,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惨白,配合上过于瘦削的体型,脆弱得似乎一碰就碎。

从那时起,主人再也没有用它去看织田作了,不管是这个世界的,还是主世界的。

*

很长一段时间里没被书写使用的书,再度被频繁地写下了各种巧合——熟悉未来的太宰治,通过书预先处理了许多掩藏在当下,爆发在未来的危机。

随后,他带着书走出了首领办公室。

……

港-黑的天台原来是这样的啊。

书在这里,被主人亲手交给了别人,然后因为限-制,主人从楼顶一跃而下。

……为什么?

为什么书页有点湿软?可它并没有被水滴到啊?

为什么主人不再看织田作了?他们不是朋友吗?

为什么主人不再有呼吸了?是因为它的限-制吗?

在那一瞬间,被太宰治影响的书,终于有了“自我”。

书有了许多和主人相关的疑问,它想询问聪明的主人,可它却没有主人了。

不该是这样的啊,那么多世界里的太宰治,都能在阳光下笑了,为什么它的主人却永远地闭上了眼?

书,想让主人也能见到阳光,有一天也可以在阳光下大笑。

原先莫名停顿住的融合,被书重启提速,它主动地连上了规则,想让规则彻底吞并它。

就只是一瞬间,书彻底融和进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当中。

在零星的自我完全消散前,书将它的残留情绪和主人的魂魄打包,将他们送往了主世界新分出来的完善世界中。

新的世界不像这里一样脆弱,它的分-身会一直守护好主人的。

即使不能再陪伴左右,但书相信,主人一定能有在阳光下笑出来的那天。

而它将会代替主人,保-护好这个主人为止付出了一切的世界,无论岁月如何变迁。

……

可是书并没有想到,人的记忆是有印象本能的,它的主人又太过聪明了。

慧极必伤,早就觉察到了不对的太宰治,提前掉入了更深的黑暗当中,而它的分-身,最后还是被迫见到了主人。

*

那些被封存的过往,争先恐后地冲进了他的识海,再加上此生的记忆……

精神早已岌岌可危的太宰治,在那混乱无比的记忆当中,模糊看见的第一个画面就是——

不再温暖的酒吧里,织田作冷漠拔枪,直接贴上了他的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洪荒类比,书有点像是以身合天道的鸿钧,最后彻底成为世界规则的一部分

还有怎么说呢,我感觉首领宰其实是被武侦宰影响到了,加上同样的18岁,武侦宰是被救赎,而首领宰选择越陷越深,然后不同轨迹下的人是会不一样的,所以他的月光只出现在别人的记忆当中

淦,我为什么要疯狂自刀,然后把自己写哽咽了,下一更一点前要是没出来,我明天双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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