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的第2位仆人
彼岸池前的5支队伍,关系忽然变得很微妙。
龙乌突然表现出这样强悍的实力,这让各方队长的态度有所转变,纷纷站在各自角度重新衡量着。
长相似麻杆的仇天纵,对龙乌的态度忽然就友好起来,他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彼岸池,而后朝着龙乌拱拱手:“不敢争抢名额,愿效犬马之劳!”
那意思是:在后续的几道关卡里,他不会和龙乌争什么,他心甘情愿给龙乌当小弟,愿意鞍前马后、不遗余力的效劳。
“真没看出来啊,出身赶尸门的道门子弟,居然
是棵墙头草?”
丁丁很是愤愤不平,看向仇天纵时,眼睛里带着浓浓的鄙夷。
在最开始时,他十分的看好仇天纵,觉得如果要在队伍中分出正反派的话,那我们这队“浪迹者”、仇天纵那队行尸,以及陈乔那一队“娘子军”,就是绝对的“正派”。
剩余队伍自然都是反派,而龙乌就是最大的分派头子…
结果刚刚猜测没多久,现实就十分的打脸,仇天纵贪生怕死、欺软怕硬,形象与节操碎裂了一地。
阿拳手指关节发出咔咔声响,他眼睛睁得溜圆,
瞪向龙乌时,气势咄咄逼人,“彼岸池大人,究竟被你击杀了还是被你重创了?你这个憨货!你到底知不知道,破坏天选规则,对我们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陈乔则悄悄朝着我的方向靠了靠,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同砂布蹭玻璃,已经难听到了相当的境界:“姓韩的小家伙,如果这一轮胜出,你队伍里就有了两名圣女仆人,身为队长,你至少有百分之十的获胜加成啊!”
“姐姐支持你,等会儿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人生短暂、不服就干,姐看好你哦!”
我不置可否的哼哈两声。
更远处的那些队伍,出现了一阵躁动。
他们把外面的出口堵得水泄不通,似乎打算等情况更明朗后,就要对我们中的某些人,大肆进行攻杀。
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彼岸池附近并没有变得十分嘈杂。
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人的心情压抑,好像有一大团乌云,笼罩在我们的头顶上。
局势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我继续静躺在担架上,头脑中快速做着盘算。
我的策略一向是“进可攻、退可守”,尽可能的找好退路,而后寻求利益最大化。
哪怕龙乌的势力再强大,我也不惧他。
火中取栗,没准还能获得难以想象的好处。
红色身影散掉的瞬间,猫妖忽然间舒展身形,在半空中接连几个倒翻,不可思议的重回到龙乌的怀里。
直到这时,镇塔中那些眼神锐利的阴鬼朋友们,才把刚才看到的景象转述于我。
手掌中探出的黑色头颅,应该不属于阳间,它身上带有最纯粹的阴煞气息,和午夜时分我灵品店里的气息十分相像。
当它张开巨口、咬向猫妖时,顺着他的口腔望去,那里似乎有个深邃黝黑的漩涡,说不清会通往哪一处神秘空间。
在那关键时刻,龙乌朝那张巨口中,投入了1张剪纸,于是黑色头颅和红色身影带来的危机,同时被解除了。
“老大,那张剪纸中,藏着1条命机,我能清晰感应到里面的生命气息。”
接连得到奇遇的丁丁,现在已经有了本质变化,就连观察事物都是那样的敏锐,“具体怎么说呢?简单打个比方:那张剪纸类似于你的1只白纸人,只不过剪纸中蕴藏的命机,应该是属于猫妖的。”
“而且龙乌在命机中做了手脚,剪纸被黑头颅吞噬后,立即引发了如中毒一样的效果,甚至还连累到红色身影。”
“不过,彼岸池大人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它只是
暂时无法凝聚身形罢了。毕竟彼岸池才是它真正的本体,要是就这样被灭掉了,那鬼巫族的天选活动,未免太儿戏了些!”
丁丁分析的这些句句在理、深得我心,我忍不住暗中给他点个赞,除了一些极细微的细节以外,丁丁的看法跟我一般无二。
我说:混战即将开始,不是现在,就是在返回的途中。大家做好准备,重点提防两方势力:一个自然是龙乌,另一个则是阿拳。根据具体情况判断…必要时,我们可能要帮着仇天纵一把…
镇塔里出现短暂的议论声,似乎对我的安排很是不解,不过他们拥有着超强的执行力,第议论过后就开始自行研究分工,由谁去对付敌对势力,谁去拉拢中间力量,谁去保护友军…
我这边外松内紧,紧锣密鼓的安排着,龙乌那里也没闲着。
把彼岸池的红色身影打散,又救回了妖猫这条命,龙乌长舒出一口气,似乎刚才胜得并不轻松,“各位兄弟姐妹,你们千万别误会,我从没想过要破坏规矩,刚才只是个意外而已。”
无法通过彼岸池的考验,结局必然是死,这点龙乌是无比的清楚,甚至连彼岸池对妖猫的索命方式,都在龙乌的算计中。
所以从一开始,龙乌就没打算让妖猫彻底死掉,把它抛向彼岸池上方,不过是为了引出那颗黑色头颅而已。
按照彼岸池的规矩,若是理由不充分、挑战失败,就要把命机留在彼岸池里,成为第2位圣女仆
人的滋养。
然而妖猫的命机很特殊,它有多条命机,龙乌从其中剥离掉一条命根,融入到剪纸中,再投放给黑色头颅,本质上来说,并不算破坏规矩,顶多算打了个擦边球而已。
但,谁都没想到,如今的彼岸池会这样的脆弱。
只是规则有了些微的改动,它的反应就会那样大,甚至会消散在四周,不知何时才能重聚出身影来。
彼岸池旁边的几名队长,明显没把我当盘菜,他们把我当作路人甲,私下里议论了几句,而后得出一致意见:后续的流程该怎样就怎样,如果出现变故或意外,责任一股脑的推在龙乌身上,他必须承担所有的不幸和损失。
作为事先的补偿,龙乌给了我们4个队长,每人一颗完整的魂魄珠。
呈灰白两色的魂魄珠极其圆润,灰色的丝线在白色的珠体内缭绕,如同袅袅升起的烟雾,从境界上判断,每一颗魂魄珠至少都是取自阴殇境的阴鬼,这份礼物可不算轻了。
我让苏灿负责收好魂魄珠,她咔着大眼睛,满脸的不解,似乎怎么都想不明白,为啥我把这么重要的物品,放心交给她来保管?
我不去理会远处那些贪婪的目光,朝着龙乌说道:“按照你的说法,猫妖先前偷袭我,是因为我和那个人形似,或者我身上有跟那个人相近的味道?”
龙乌扬起了下巴,表情十分的高傲,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在那儿自言自语:“世道真是变了,1个弱不禁风、躺在担架上的小残废,居然敢有那么多的废话?这一路上,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随后他又赶紧催促阿拳,“就剩你这一队了!抓紧时间吧!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么就干脆放弃!就算把圣女仆人的这一名额,拱手让给那小残废又如何?仆人的名额不重要,他们的最终归属,才是真正重要的啊!”
我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就算我的两名队员——丁丁以及老齐,都成为了圣女的仆人,我这个队长也未必能获取最终的好处。
圣女的旨意不可更改,但仆人的归属却是可以改变的,比如:丁丁他们以前听命于我,而在我发生某种灾难性的变故后,他们可以转而听命于龙乌或者阿拳…
阿拳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充满野性的白牙,他伸出粗壮的手臂,猛的抓住一名队员,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右手从那名队员的心口处贯穿而过,再抽回手来时,血淋淋的掌心中,已经多出一颗玲珑的本命珠。
“这回你可以去死了!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说完,阿拳就把那名即将咽气的队员,残忍的丢进了彼岸池里,池中一阵涌动,很快把那名队员变成了累累白骨。
“这…阿拳也在打擦边球?这帮家伙是疯了嘛?把鬼巫族制定的规则当儿戏?”
丁丁很是不解,“不作就不会死!这帮家伙再这样继续下去,早晚会出大乱子的!”
丁丁已经被认定为第1位圣女的仆人,身上应该有一些特殊的反应,或者产生一些微妙的预感。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交流这方面的问题,只能从他言语上,判断出一些端倪。
阿拳所打的擦边球,应该是指他夺走了队员的本命珠。
队员保留有微弱命机、即将身死时,被扔进了彼岸池里。
按照规则,理由不充分或者挑战失败,就要搭上一条命。
但阿拳的队员,其实只剩下小半条命了,它真正的命机,都在那颗本命珠上,却被小家子气的阿拳提前抢走,免得白白浪费。
阿拳和龙乌的做法大同小异,都是在挑衅彼岸池或者鬼巫族的权威。
不管怎么说,当阿拳的那名队员死掉时,就意味着在5支队伍中的竞选结束。
圣女的第2位仆人,即将落在老齐头上了。
只是…老齐现在的形态只是1颗头颅,接下来,他怎么跟我们并肩战斗呢?
在我犹豫时,彼岸池里发生一阵激荡,老齐突然高声怪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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