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成三
铁柱很兴奋的盯着张茉莉,“看见我,你就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真好,这表明我是你生命中嘴重要的人啊!”
我把他俩拉开,让苏铃儿领着张茉莉走远一些,简单查看一下她的状况。
“你是想馋死我们这些单身狗嘛?”
我半开玩笑的说道,“秀恩爱、死的快,我现在必须要诅咒你。”
张茉莉模样长得挺俊俏,而且说话知书达理的,和读过大学的铁柱挺般配。
不过荒郊野岭的,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秀恩爱,铁柱
这就表现的太奔放了些。
铁柱挠了挠脸皮,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看到心爱的人平安回到身边,我就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真没有跟你们显摆的意思。”
“对了,等会你打算怎么处置它们?”
铁柱指了指那群茫然失措的阴魂。
我说肯定是要摆渡归岸的,这些年,它们受着老员外的约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到了下面,兴许还有投胎做人的机会。
我对“阴魂下阴冥”的事儿,作过一些猜测。
新死之人,阴魂可以自然而然的进入阴冥。
如果时间拖得太久,阴冥之门关闭,它们就失去了轮
回转世的资格。
结合现有的一些民间说法,这个时间期限,最长应该是7天。
摆渡阴魂,对于渡魂人来说是在行善,而对阴魂来说,应该是某种惩罚。
化解掉它们的执念,通过渡魂诀让它们重回阴冥,等待它们的,或许是更为严苛的惩罚。
比如那些作恶多端的邪祟,兴许摆渡归岸后,它们要被关押在阴冥的特殊牢狱里,永不见天日。
甚至有可能被扔进地狱一样的所在,日日夜夜经受煎熬。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其实我很想遇到1只从阴冥出来的鬼怪,好好了解一下情况。
讲真,我对阴冥真的很好奇。
马达把晕死的郁冬妮放在地上,脱下上衣,盖住了她的小短裙。
夜里山上风大,她穿这么一身上山,真亏她想的出来。
尤其是她肯以这身打扮,跟马达交流体术,这…马达还有没有救了?
“我跟你们说,你们的老大,就是那个老员外,它已经把你们交给我们处理了。”
“都别哭丧着脸了,赶紧排队站好。”
“我左手边的这些数量少些,你们就站队排成个‘一’字;右手边的这些,你们排成个‘人’字,我让你
们享受一下大雁的待遇。”
“等会儿我哥们摆渡你们时,别忘了说声‘老铁666’啊!”
…
我走到马达身边,说我怎么瞅你好像不对劲儿?你好像格外兴奋呢?
马达指了指郁冬妮,咧嘴一笑,“嘿嘿——还不是因为她?”
我心里一喜,“你终于开窍了?赶早不如赶巧,我看她对你有点小意思,你得抓紧机会啊!”
马达张大了嘴,满脸懵圈表情,“我说车啊,你胡乱想啥呢?我是想说:今天把她揍晕了,于是心情格外的舒爽。”
“你说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儿多?”
我一拍脑壳。
得!就当我啥都没说!
经历过悠长的岁月,这些阴魂的执念早就消散,摆渡起来十分容易。
没一会儿,乱石砬子附近空荡荡的,再看不到任何阴魂。
铁柱正拉着张茉莉说话,看到我这边儿结束,他赶紧小跑过来,脸色有些阴沉。
“兄弟,麻烦你最后一件事儿呗,你陪着我去一趟剑山好不好?”
“刚才茉莉跟我说了,剑山上有个会扎纸人替身的老家伙。”
“它在提取茉莉的精气神时,使用的手段极其下作。”
“想让她哭,就往死里吓唬她;想让她笑,就又挠脚心、又挠嘎鸡窝(腋下)的…无所不用之极。”
“我没有太多要求,你帮我把那个老家伙抓来,我狠狠揍它一顿,解解气就行!”
我仔细盯着铁柱的脸,“今儿个还是算了吧,不瞒你说,我体力不太好,收拾吕斌时,已经累够呛了,再跑去剑山折腾一回,我有些扛不住啊!”
“此外,你看看这儿,这里还躺着1个呢,总不能把她扔在这里不管吧!”
“而我们3人是一个小团队,缺一不可,绝不可能留人照顾她!”
铁柱恳求了好几次,看我态度坚决,他这才悻悻的住了嘴。
下山的路上,我让铃儿陪着张茉莉,询问她这几天待在山上的经历,有的没的聊着天。
我则是回想着今晚的经历,认真梳理一些细节。
铁柱不断的感谢马达,夸我这个渡魂人够厉害,不过马达明显没心思跟他聊天。
他扛着郁冬妮,时不时的嘟囔一句,“这娘们咋这么野呢?悍妇性格是咋练成的呢?”
“不行,等她清醒过来,我可得好好采访采访她。”
“刚才那一阵交手,打的是真过瘾呐!”
“不过她给我一记高鞭腿时,我就不应该躲开,而是应该用肩膀这么抗上去,再狠狠往前一甩!”
“哎卧槽——太激动了,忘了现在肩膀上还扛着个大活人呢。”
“还好还好,她正出于昏迷中,她这要是睁着眼睛,不得当场炸庙,把我家祖坟骂爆炸啊?”
…
回到破庙村时,已经凌晨1点。
砸开张茉莉家的门,张妈穿着条秋裤,迷迷糊糊走了出来。
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张妈心情这个激动,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往下流,“闺女啊,你要是再不回来,娘连死的心都有了哇!”
“你说你要是回不来,你那弱智的弟弟可怎么办?等俺们老两口没了的那一天,谁来照顾他?”
“再说了,要是没有你,你弟弟根本不可能娶上媳妇儿啊!”
“咳咳…柱子,之前是婶子态度不好,婶子给你道歉了哈!”
“对了,你说要给俺家投资办养殖场的事儿…这事儿还作数吧?”
“就知道你仗义!呵呵…那啥,今天是个喜日子,要我看,闺女今晚你就去铁柱家住吧,反正你俩已经订婚了!”
张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我总算划到了重点。
铁柱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经济实力比较雄厚,是破庙村的首富。
张茉莉和他订了婚,张妈就觉着吊稳了金龟婿。
谁都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会意外失踪。
张妈这下可乱了方寸,对铁柱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
而现在,张茉莉安然回来,家里经济改善重新有了保障,张妈自然恢复了以前的嘴脸。
对这样势利眼的女人,我一向不太感冒,我以困倦为理由,催促铁柱赶紧离开。
当然,张茉莉今晚是不可能住在铁柱家的。
我说我们几个要去借宿一晚,他们想要恩爱,那等我们离开破庙村儿再说。
“咦?铃儿还在外面转悠?她不赶紧回屋睡觉?”
看到铃儿留在了院门外,铁柱有些惊讶。
我说她第一次来到农村,看什么都觉得好奇,想要在外面多溜达一会儿,那就随她吧。
院子里的鸡鸭鹅,已经安静的趴进了笼子里;院门口的老黄牛,正在轻声的嚼着青草;旁边的猪圈里,发出轻轻的哼哼声。
铁柱的父亲早些年出了意外,寡居的老太太兴许早就进入了梦乡,屋里漆黑一片。
整个院落显得十分安静。
铁柱家里正好空出两个房间,我说马达你和郁冬妮睡一间,等铃儿回来,我和她睡这一间,反正我俩以前独处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马达显得很惊讶,“老铁,你居然让我跟她睡一个屋?”
“就她这样彪悍的老娘们,根本不配睡炕上,应该让她睡外面的猪圈!”
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发动机,你是什么时候得上的青光眼、白内障?我咋不知道呢?”
郁冬妮长相相当的不错,身材火辣,按照流行说法,起码能打8分以上。
她应该20岁左右,比马达稍微小几岁,年龄上也很匹配。
但…马达怎么就看不上人家呢?他就不知道“暗送秋波”是啥意思?
马达把郁冬妮扶到炕上躺好,轻声嘀咕着,“就她这样的还能打8分?满分是100吧?”
没一会儿,铃儿从外面回来,在心底跟我说了几句话。
我点点头,悄悄放出丁丁和阴魂老人,让它俩去捂住老妇人的眼睛和耳朵。
得到我的指令,马达神情严肃起来,暂时待在屋里,随时准备行动。
我去铁柱房间敲了敲门,“铁柱,不好意思,麻烦你件事儿呗!”
“我家铃儿有点儿饿,你能不能帮忙热乎一下饭菜?”
铁柱刚一探头,我抡起藏在背后的冥尺,狠狠一下砸在它脑袋上。
冥尺的材质虽然不是钢铁,但还是有一定重量,这次砸落下去,取得了一定效果。
铁柱的身子晃了晃,表情有些懵,捂着脑袋,眼神极其无辜,“你…你为什么打我?”
我拍了拍脑门,脸上堆满了歉意,“晕死!我这疑神疑鬼的老毛病又犯了,刚才我是怀疑你身上有脏东西,所以想试探一下。真不好意思啊!”
铁柱仔细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一副无奈,“这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吧!哎,真是的!”
“那你还需不需要我热乎饭菜了?”
我说当然需要,这个可没说假话。
等铁柱低头从身边经过时,我猛地挥动冥尺,砸中了它的后脑勺。
“你…你这是什么情况?”铁柱有些冒火,愤愤的瞪着我。
我耸了耸肩膀,“渡魂人的规矩,试探活人身上有没有邪祟,必须得敲两下!”
“铁柱哥,这回我真知道错了,你体内没有阴鬼,这回千真万确。”
铁柱用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瞪了我好半天,最终在我诚恳的道歉中,选择了信任。
在它回头的瞬间,我高高跳起,第3次砸向它的脑袋。
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从铁柱肩胛骨的位置,各伸出一只灰黑色的手,死死拦住了冥尺。
在他的后脑上,慢慢浮现出一张丑陋的人脸,残缺破烂的嘴巴轻轻翕动,发出透着邪恶的沙哑声音。
“你这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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