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赵国已灭，始皇将为谁？
秦国，咸阳。
骊山之畔，秦王车驾停在不远处，秦锐士甲胄森严，手中战戈耸立云霄，闪烁着摄人的寒光。
长枪如林，旌旗招展，威严肃穆。
而在骊山之上，却看到有宫宇点缀，座落在山中，在金黄的落叶中，格外显眼。
今日，神鸟入神鸟殿，秦王嬴稷亲自相送。
“师父此次入神鸟殿，不知何时能返？”
秦王脸上露出不舍之色。
再次回首，自己的阿姊也已经逝去，还有儿时玩伴、秦国将军白起，也因秦国而亡。
如今，连神鸟也隐入骊山之中，不再显露于咸阳城。
白止对于秦国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在意了，现在的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然后让自己的身体彻底进行蜕变。
然而，公子柱继位仅仅三日，却于寝宫之内暴毙而亡。
“回王上，正是末将！”
“太子？”
白止进来之后，只是略微停留，沉吟片刻，却又直接出去了。
秦王目光看向在石梯之上，抬首打量着神鸟殿的踏雪，他知道，镇国公主临终之前，将踏雪托付给了神鸟。
……
虽然已至冬日，但是山谷之内的景象，似乎还停留在秋日。
公元前249年春，嬴子楚继位为王，为秦王柱取谥号孝文王！
…………
木棚三面密不透风，也算整洁，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躺在其中，正在无忧无虑地打滚。
但是有一句话可以解释他们的所作所为，那就是：不忘初心！
白止：“……”
秦国，咸阳城。
他原本想将无形世界在变大一些，可是却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将目光移向自己背上的“礼”字。
听到这里，白止一愣。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自己若是陷入沉睡，必然是十几年，而现在秦王在位几十年，按照原本的历史，他也快薨了……
于是，在山谷之中，却出现了这样一副景象。
随即，他交代踏雪几句，身影便瞬间消失在了山谷之中。
白止如此说道，虽然，施展无形之风，可以瞬间抵达，随后让嬴政进入无形世界，然后再以相同的方式返回。
至少普通凡兵是不能伤害到踏雪了。
听到神鸟说话，有侍者连忙走出秦王寝宫，随即，便有大量秦臣、将士涌入进来，悲痛、哭泣，送别这位统治了秦国几十年的一位王！
秦王寝宫之中，有侍者、宫女、医者时刻守护，而神鸟白止的身影始一出现，便引起了他们注意。
……
不知过了多长岁月，白止从梧桐树之上醒来，他心有所感，他在神鸟殿中留下来的印记被触发了。
继位的同样是嬴子楚！
“这历史……”
秦昭襄王五十一年，秦国覆灭东周。
这让白止更加疑惑了。
待白止离开，它再次上前……
此时再见之时，却同样是耄耋老人。
白止一叹。
他的丰功伟绩，将会记入《秦书》之中！
甚至于，在诸多史册之中，也将会有他的记载……
作壁上观，不过如此。
甚至于，踏雪的耐力更强，速度更快。
有时白止醒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陷入沉睡，而是在山林之中飞翔，摘来了许多果子，以饱口腹之欲。
公元前250年十一月十二期，为秦王嬴稷忙完国丧的太子公子柱继位。
只见秦求之此时也已经五十岁的模样，面容也苍老了许多，鬓角出现了白发。
听到白止的回答，秦王脸上终于松懈，再次露出轻松的笑容。收回目光，目光看向上方，随后逐渐灰暗，最终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白止刚刚寻找到一颗梧桐树，然后修建了自己的住处。
现在的嬴政，应当还是一个孩童。
骊山作为秦岭山脉的一条支脉，虽说并不险峻，但是却也有山泽细流、常人不可至之处。
但是更多的果子却是被踏雪吃了，看着青草地上的各种果子，踏雪一个不注意就大嚼一口，然后直接跑开。
当然，对于寿命，秦王嬴稷并没有期望。
想到这里，白止便说道：“待王上……之时，可派人前往此处唤醒我，届时，我会前往与王上再见一面。”
白止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入沉睡，而是先将意识沉浸在无形世界之中。
咸阳宫，当秦王子楚看到被秦臣从骊山神鸟殿带来的踏雪，脸上带上了惊诧之色。
小小踏雪，却也不能亏待了，毕竟人家也是一个小马驹，十岁孩童的性格，的确是调皮的时候。
“但是面积大扩大，还是得依靠自身！”
外界，白止低声自语，“无形世界的成长可以通过外界物质的输入，建造建筑、堆积高山、种植植物……”
白止想到了踏雪，在这几年的时间中，踏雪也不全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它还配合白止做了些许实验。
飞泉流瀑，潭水清幽，小溪流淌，杂草丛生。
灭周之战罢，秦王下令全国休养生息，不再发动战事，与此同时，秦国巩固获取赵地，并且封赏士卒，大封功臣。
……
你老了，到最后还是关心着秦国的将来，他想到了秦惠文王、想到了公主夏、想到了白起，还有此时的嬴稷，皆是如此。
想了想，白止仍然摇头，道：“前往齐国，显然是不能了！”
一代代的人究竟追求的是什么？
白止不知道，或许有人会知道。
整个秦王宫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城中贵族皆言，秦王年迈，已然无力处理政事。
王龁轻而易举进入周国天子之城，不见天子，乃迁周国財货、九鼎，而返。
说到这里，白止又是疑惑，嬴子楚成了秦王，如此快就立嬴政为太子了？
不过他也不太关心，交代几句踏雪，他身形一闪，顿时出现在了神鸟殿之中。
东方五国，因秦昭襄王薨，故而当初签订的盟约便被撕毁，互不侵犯之约定破灭。
他时不时就会睡上一天，甚至是两天、三天……，待醒来之后，询问一下踏雪周围的情况，随后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只是未曾想到，原本去赵国为质的嬴异人，却去了齐国，而且，同样遇到了商贾吕不韦，甚至于，嬴政也出生了。
这让白止一阵皱眉，自己接下来可是要沉睡进行蜕变，可没有时间去镇守咸阳宫。
时不时冲出马棚，在山谷之中进行的奔驰，累了就回来睡觉，渴了就在水潭之中饮水，饿了就对着溪边的青草一阵大嚼，好不快活。
对此，他并不放在心上。
同时心中感叹，“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吗……”
不过，就在他刚想拒绝之事，只听到来人继续道：“不过，王上又言，若是神鸟不愿前往咸阳宫，那就请神鸟去往齐国，接身在齐国的太子返回……”
只见他良久才说出一句话，“师父，如今我已老矣，师父仍然在世，让人羡慕……”
“走吧，去寻找一下给你搭建马棚的材料……”
似乎已经感受到神鸟已至，秦王嬴稷睁开了双眼，看向了床榻一旁的神鸟。
……
这一切，或许皆是因为他们内心深处最初的执念吧！
公主夏便是如此，她真正想要的是天下太平吗？
“回神鸟，秦王恭请神鸟入咸阳，镇守咸阳宫！”
并不是！
公主夏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罢了！
说起来，白止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似乎也从未融入这个时代，始终是一个过客。
“神鸟！”
现在，嬴柱同样薨逝。
……
白止也躺在树上的木屋之中，并且有淡淡的绿色荧光散发而出。
近日之政事，全都是交给太子处理。
他神色顿了顿，原本他以为提前灭赵，后面嬴政将不会出现，当然，可能会出现其他人，来当这个秦始皇。
……
“见过神鸟！”
其中，齐国联同楚国，欲攻秦国，以报当年在宜阳城外之辱、将士死亡之仇。
秦王下令，封神鸟为秦国之国鸟神兽，凡是秦人，见神鸟如见秦王，恭敬待之。
无形世界的存在，目前白止还不想其他人知道，毕竟里面……
送别这位真正意义上灭国的一位王！
白止静静的立在床榻之前，看着生命气息已经流逝殆尽的秦王，心中想到了很多。
或许，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吧！
说到此处，话语之中尽是落寞，孤家寡人，不过如此。
……
“如此……也好！”
它抬着头，马眼期待的望着树上的白止，似乎是在求白止什么。
他扇动翅膀，飞到宫室之内，对医者、侍者道：“秦王已薨，通知秦臣吧！”
且踏雪之所以能够高龄近八十，也是神鸟之功。
“……那便称你为‘无形之伐’吧！”
白止无奈。
“之前在宜阳城上，那毁天灭地的一幕似乎仍然历历在目……”
秦王修建的神鸟殿始终是他人之物，住起来并不舒心，于是他就带着踏雪来到了大山之中，自己搭建。
顿了顿，秦王却没有说其他，只是嘱咐秦求之好生看守神鸟殿，便离开了。
白止进入神鸟殿，并没有立刻进入沉睡之中。
秦国天罗地网得之知，迅速禀告于秦王。
却见无形世界之中，小小的迷你世界充满了生机，鲜花盛开楼台点缀。
秦王嬴稷不禁露出回忆之色，曾经初次见到秦求之之时，他还是一个少年将军，职责便在此处看守神鸟殿。
“算了，我帮你吧！”
“那便派人去往齐国，同时以踏雪为驱，接太子回国！”
所以挑选之处，倒也隐蔽。
当年秦惠文王挑选修建神鸟殿之地，自然考虑了许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不让普通人打扰。
梧桐树之上似乎多了一个小木屋，而在梧桐树之下，更是多了一个整洁的木棚。
公子柱薨，秦国上下皆惊，此时，华阳夫人坚持立嬴子楚为新王。
“唯！”
至于这个时代人的想法，他无法理解。
这该死的强迫症！
白止为恐怖的攻伐手段起了一个名字，意识才逐渐模糊，白止知道，沉睡时间到了。
此时，他的目光向床榻之上看去，却见秦王嬴稷头发苍白，面容衰老，躺在床榻之上，陷入了昏睡。
山下有秦锐士看守，常人不能至。
然，公子柱为太子之时，其便立子异人为嫡长子，异人改名子楚，侍奉华阳夫人为母。
“……能！”
随后，白止将踏雪从山中叫了出来，将它交到了秦臣手中。
“见过国鸟！”
白止看向来人，只见来人听了白止的话，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于是他继续道：“不过，即使我不能去，却可以让其他……嗯，马去！”
毕竟是沉睡，还是需要在神鸟殿这等森严之地进行为好。
听到似乎有转圜之机，秦臣连忙看向白止，目光之中充满了期待。
秦王嬴稷点头，随即注视着神鸟飞向山脚下的神鸟殿之中，下方，踏雪希律律地奔跑着，一路跟随。
“话说我不是教你如何修建自己的巢穴了吗，怎么还在树下瞎逛？”
太子安国君闻言秦王薨，悲痛交加，痛哭于殿，昏。次日醒，仍悲伤不已，无心吃食。
看着恭敬行礼的侍者等人，白止心中自然知道秦王封自己为秦国国鸟图腾之事。
听到这里，白止直接道：“吾有长生，汝可愿？”
甚至于，并没有居住于神鸟殿之中，而是带着踏雪，直接去往了一处隐蔽的山谷里。
骊山之畔，神鸟殿之下，秦臣与踏雪面面相觑。
片刻，秦王嬴稷才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一名老将，微微沉吟，才问道：“汝是秦求之？”
他看着神鸟，不舍地道：“想必神鸟再次出来之时，秦国秦王宫之内，便是新王了……”
……
不过听了秦臣之言，秦王子楚也才缓和，“神鸟神通广大，且踏雪曾经乃是镇国公主之坐骑，如今却仍然强健，想必也有非凡之处！”
当白止赶到秦王寝宫之时，便感受到了一股沉沉死气，同时还有腐朽的气味传来，让他眉头一皱。
同群臣商议先王谥号，是谓昭襄，《秦书》记：秦昭襄王。
此时，秦国取代周国之地位，诸国莫不惧怕于秦国。
“其名踏雪，想必尔等应当知晓，它曾经乃是镇国公主之坐骑，如今，却也非凡，此去齐国接回太子，绰绰有余！”
……
同时，他更享受这种悠闲自得的感觉，还有那种成就感。
“为王者，注定是孤家寡人……我不过……甚是想念阿姊，如同儿时那般……无忧无虑……”
于是连忙问发生了何事，才知道，原来历史上嬴柱就是刚刚继秦王位不到三天，便莫名薨逝。
白止从其中飞出，无奈地看着下方不停蹭树的踏雪。
“师父，伱来了……”
秦王有时称白止为神鸟，有时称白止为师父，不过此时，却称白止为师父。
而在不远处的一处小型宫宇之内，却气息非凡，若是靠近就能发现，一只蝴蝶停留在宫殿大门之前，被永远地凝固住了。
但是这样的话，自己无形世界就会被他人所知。
王龁领兵攻打周国，列国并无相助。冷眼相视，甚至于期待秦国不要引兵伐自己之国。
周赧王惊惧，向东而逃。
待白止回来后，自然发现了果子少了，而此时的踏雪却装作无事模样，在远出踱步。
“……”
直至，消失在了秦王目光之中。
至于踏雪，本来就是一匹马，哪里会搭建什么巢穴？
只能始终不停地骚扰白止。
白止扇动翅膀，存在了踏雪背上。
一旁有医者一直看着秦王的状态，似乎确定秦王薨了，但是却也没有第一时间行动。
同时，他们注意到，秦王还派人前往骊山之畔神鸟殿，似乎是请神鸟入宫。
“……善……”
白止想到了公主夏在最后一刻，似乎还在呼唤着母亲……
秦王神色一顿，却又释然一笑，道：“罢了，长生与我何加焉？！”
看到不顺眼之处，便出手相助，随即便脱身而出，始终是若即若离之态度。
踏雪四肢强健，鬃毛洁白，还保留着点点水珠，显然是从不远处的瀑布下而来。
不仅寿命提高了，而身躯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而神鸟殿坐落于一处山坳之中，却也算是骊山之畔。
白止能够看出，此时的秦王已经是弥留之际，寿命无多。
如此，春来秋往，寒暑交替，不知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白止心中疑惑，于是停下来看向来人，问道：“秦王欲见我？”
……
然而，就在他返回神鸟殿之时，却见有秦锐士匆匆而来，请求见自己。
“且在此处等候片刻！”
秦王回忆了一忽儿，话音渐渐停息，目光之中包含着浓浓的认真，问白止，“师父，将来……秦可否一统天下？”
山谷之中，有一只异鸟突然展翅飞翔，一处模样嶙峋的梧桐树之上，一个类似于木屋的巢穴静静矗立。
当时孝文王仍在，派兵应对齐、楚之军，大败齐、楚联军，斩首两万！
待秦王子楚继位，齐、楚两国继续增兵，于秦国在边境对峙。
秦王忧虑在齐之子嗣，故而有请神鸟入齐接回太子之事。
而齐国自然知晓如今秦王之子在齐国，于是暗中刁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