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客栈内总算是平静了不少,当然,也只是表面上的平静。
姜白怎么也没想到,他认识的“御师妹”大佬,居然是旧土灵胎修者,他甚至也没想到,这个家伙会洗劫了自家师妹。
“……”
三人选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
姜白压着声音询问:“你抢她做什么?”
周瑾叹道:“缘份上来了。”
对!
莫莹莹刚好要晕厥,刚好被他遇到,这不叫缘份叫什么?
“我怎么觉得,惊鸿宗的灵体看你眼神不对?”姜白皱眉。
“我和他有一段爱恨情仇。”
“为何太虚门的天才也盯着你看?”
“不道啊!”周瑾老实回答:“或许,他跟惊鸿宗的灵体有一腿?”
“那个江家小子也看着你!”姜白惊恐的发现,这些顶级天才里面,除了李沁园以外,谁都盯着周瑾看。
啊啊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旧土修者怎么了?
“两年前,自遥远的荒芜来了一位年轻的道士,他站在天墓前几天几夜,不曾合眼,最后留下一句话‘变了’。”莫莹莹主动开口,打破了客栈内僵硬的气氛。
提及于此,所有人神色凝重。
因为那个年轻的道士,身份来历很不简单,出自古籍所记载的“天机道”,前能预知五百年,后能推算五百年。
通晓天文地理,一手天机道窥视人间生死。
从他口中凸出来的“变了”二字,定然不简单,所蕴含的意义也是如此。
几大势力的高层一直在钻研,却迟迟想不出个缘由。
江淮山开口:“天机道早已没落,这一脉传承断绝,道法丢失,那个年轻人根本没能力去推算什么,他口中的“变了”,也或许只是引人瞩目的伎俩而已。”
李沁园抬起头:“那么,他为何要这样做?”
天机道弟子吃饱撑着没事干,大老远跑过来忽悠他们?
“或许,他有所图谋?”江淮山继而说道。
“根据宗门长辈的推测,天墓这些年的变化的确不少,据说,那一株天道树衍生了不少东西……”李沁园说道。
至于是什么东西?
客栈内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黑袍年轻人侧目过来:“我宗长辈推演过那条古路,规则确实变了。”
哦?
几人纷纷望向他,慕容归询问:“古路法则?”
黑袍年轻人点头:“法则紊乱,时间,空间不可预测,若想平安抵达天道树,又或者走出那条古路,只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李沁园轻语:“这就是变数吗?”
江淮山:“或许不是。”
“此话怎讲?”李沁园看向他。
“天墓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开启,从历史记载中有那么一条规律,凡旧土修者踏入这里,天墓将发生变数……”
那是一种不可揣测的,却真实发生的。
因为旧土修者与他们不同,想要的东西也不一样,自然会引起变数,比如,踏入那座古老的祭坛。
又或者打破天道树规则。
几位天才再无声音,他们似乎明白了那个道士口中的“变了”意味着什么,与旧土修者有关?
一旁听着听着的姜白,又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侧目望向周瑾。
后者则满脸茫然。
陈小安则十分乖巧的坐着。
而从这里传出去的“变数”,在客栈外引起了阵阵热论。
“那个天机道弟子口中的‘变数’,恐怕指的就是旧土灵胎修者了。”
“有传闻,每一次旧土修者踏入这里,都会破掉祭坛,想以此扰乱灵界的根基……”
“夸张了吧?”有人反驳:“一座小小的祭坛,能代表灵界根基?”
“的确不能,可若是加上天道树呢?”
“错了,错了……”旁人开口:“我看过一篇野史,纪元动乱结束以后,旧土便进入静默状态了,全方面封闭,即便是那些大人物也无法踏足其中,反倒是灵界成为了新的战场……”
曾在某一个纪元中,灵界支离破碎,道法、灵气稀薄,几乎不可见修者。
后来有大人物降临于此,布下可怕的大局,从旧土中借来了根基,道法,灵气,以及旧土大气运。
久而久之,灵界这才恢复以往。
一个年轻人听到这些话,不由的瞪着大眼:“假的吧?”
灵界破碎?要借助旧土才能活下去?
这不是倒反天罡么?
哪篇野史说的?胡说八道!
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只会承认,是旧土在掠夺灵界的一切,是旧土在试图抢夺灵界大气运。
而那个古老的祭坛,则是在镇压着旧土的阴谋。
呵呵!
黑袍年轻人突然笑了:“任凭变数如何难测,我借一力镇压。”
江淮山道:“区区一个残缺的变数,也妄想改变什么吗?”
两人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约而同的看向周瑾。
后者:“???”
时间流逝……
和以往的交流不一样,这一次的商讨处处充满了针对性,天才们的言语里皆是那个“变数”。
他们对此不屑,不以为然,一口一个抬手可镇压,却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说。
周瑾听得很不舒服。
姜白听得有些汗流浃背,不是?老哥你到底做了什么?
数个时辰过去……
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该聊也聊得七七八八了,但客栈外的修者,却不曾减少,反而更多了。
太虚门天才缓缓起身,从黑袍中露出一双冷漠的眸子,盯着周瑾:“方才是交流会,我不能出手,但现在不是了,交流会已经结束。”
另外一边。
江淮山也跟着站起来:“这个人是我的。”他体魄非常健硕,肌肉如虬龙一块块蛰伏,动辄之间显得很有力感。
一双黑眸深邃无比,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好似能吞噬他的心神。
“都还没散场呢!”莫莹莹轻声说道:“先坐下来。”
两人不言不语,也没有端坐下去的意思,盯着周瑾的眼神,愈发充满了战意。
姜白额头冒汗:“周兄,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
周瑾满脸无辜:“我冤枉啊!我见过那个太虚门天才几次,至于那个江家的不认识。”
姜白显然不信:“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