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很快就释然了,比起易忠海来,刘光天也不像是普通人民教师。
连特务头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几招就被卸了四肢。
杨凤刚郑朝阳可是太熟悉了,当初他可是把郑朝阳还有冼登奎的闺女冼怡逼入穷巷的。
后来要不是徐小山还有王忠救了他们,他们可能就要在穷乡僻壤里困死饿死了。
“你别动我!”
“看来你是不打算好好配合我们公安局工作了。”
郑朝阳对付这种人有的是急招儿,一个声东击西就把易忠海给撂倒,双手背在身后铐上了手铐。
“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那笔钱上有你的指纹,为什么明明自己也丢了钱,却不急着要回去?心里没鬼,你为什么这么做?”
白玲脱口而出的话,让聋老太太顿时觉察到不对来。
那些钱上不光有她的指纹,还有易忠海和何大清的,还有已故老贾的,还有还有
不能让他们采集指纹,不能!
她接触过的钱财太多太多了,要是早知道有指纹这个东西,她绝对不会把钱留到今天的。
“小易,小易,你们放了小易,你们这是”
“老太太,老太太!”
刘光天:装聋作哑不成了,直接装晕了是吧?
白玲可不吃她这一套,来的时候,刘光天就给她科普过了这个院里几朵奇葩的情况。
王主任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她没想到公安局来的同志居然这般冷静处事。
“老太太,别装了,晕倒的人的脉搏是什么样子我比你清楚。你是打算这么趴着?还是跟我们回局里一趟?王主任,麻烦你们街道办的同志将那些物品搬一下,我现在有理由相信,那笔最大的赃款跟这位老太太有着密切的联系。我们最少在那笔赃款上发现了超过五组指纹。”
白玲有些话是点到即止的。
五组指纹是没差,但是有几组因为年代久远,或者被其他指纹覆盖面积大,导致无法分辨的情况。
目前起码有三组指纹没有对上号,而屋里的这两个人的指纹出奇的对上了。
还真的跟刘光天猜测的如出一辙。
这小子不当警察真是浪费。
老聋子知道自己的装晕被人识破了,瞪着双眼坐起身子。
王主任暗道一身我曹。
这个老太太之前那些演技完全的骗过了她。
聋老太太现在心里已经将易忠海这个草包骂死了。
堂堂六级钳工,连个公安都放不倒。
闻讯赶来的街坊里,还有一大妈,她看到男人了被反绑着手铐,就要上前来。
“老易,老易,你这是为什么呀?”
“你回去,我没事儿的,他们搞错了!”
易忠海无论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公安同志,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们老易是清白的啊!”
“清白不清白,我们查案也是讲证据的。贾梗那笔巨大赃款一直没有人认领,我们只是让他们配合工作,易忠海就要上来阻挠我们,心里没鬼是这样的吗?”
“什么钱?哦,那些钱”
一大妈刚要开口,就被易忠海呵斥了回去,“别说,我让你别说话,没听到吗?”
易忠海平时对老婆连句狠话都少见,更别说现在要吃人的样子呢!
“可是”
“我让你别说,你听不懂吗?”
“郑朝阳通知,把他先待会车上去,这位女同志,你继续说。你现在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帮你丈夫摆脱嫌疑,你要考虑清楚再回答。”
屋里的聋老太太闭着眼睛,心里暗骂这个无脑的女人,易忠海都暗示到那个程度了,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真真的?我们家老易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收到柱子他爸何大清的汇款,刚开始钱不少,厚厚的一大堆,后来每个月五块钱雷打不动。”
“厚厚的一大堆?那是什么时候?”
“52年还是53年来着?”
白玲恍然,那是第一套人民币,因为票面巨大的缘故。
如今第二套人民币兑换比例一万比一,所以看上去钱是少了。
“能带我去看看那些钱和信件吗?”
“哦,好,你跟我来吧!”
一大妈忐忑的朝着屋里坐在床边的聋老太太看了一眼,带着白玲几个去了自己的屋里。
前院,贾东旭看到被铐上手铐出来的易忠海,双手攥拳,好不舒畅。
你也有今天啊!
这可是大新闻啊!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挤过人群就高喊一句。
“公安同志,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易忠海乱搞男女关系!”
前院站着那么多人,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讨论的声音还很克制,这下全都乱了。
又是晚上,南锣鼓巷里家家户户都回家了,有的在马路上聊天,都被贾东旭这惊世骇俗的话惊到了。
整个南锣鼓巷95号外面的警车两侧已经聚满了人,都是来瞧热闹不嫌事大的邻里街坊。
“作风问题不归我们公安局管,你可以找你们轧钢厂保卫科。”
“不,不不,他的问题很严重。我上回”
贾东旭好不容易逮住这个翻盘的机会,哪里肯放弃?
自顾自在那里说开了。
南锣鼓巷里不少人听说过那家专卖妇科疑难杂症药的药店,大爷大妈叔叔阿姨们就开始脑补起来了。
易忠海老婆不能生鲜有人不知道,所以他去妇科药店买东西,总不会是给自己用的吧?
八卦的火焰越烧越旺。
“你能对你所说的话负责吗?还记得那家药店的具体位置吗?”
在郑朝阳与多门确认了眼神后,后者的表情不但古怪,还透着精明。
那就说明这家药店卖的东西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当初解放军进驻四九城,城里所有的妓院、烟馆和赌坊都被尽数取缔,倒是解决了不少疑难杂症。
但是总有一些人顶风作案,将那些违规的生意转入地下继续经营。
除非有专门的切口问上去,才有可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能,我可以带你们去啊!”
说着贾东旭还朝着易忠海扬了扬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