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山想也没有多想，就开始进行发报回应。
刘光天也已经锁定了他的发报信号源，就在西城区金城咖啡馆里。
咖啡馆所在距离苏联大使馆并不远，周围还有其余几个大使馆，所以平时生意不错。
齐拉拉的眼睛一直盯着宗向方，后者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此刻他的目光却在吉普车后座上的发报机上面。
想要认不出来这就是“025”的发报机都挺难得。
很显然“025”已经栽了。
只是吃不准他到底是被公安局抓了，还是跑了。
郑朝阳和郝平川回京的火车上偶遇两人，穿着举止都不似常人，所以多看了几眼。
要不是郝平川的呼噜声几次打断他的注意力，也不会将人看丢的。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话一点没错。
一直从前门大街火车站出来，都再没见到这两个人的踪影。
“让你清醒点，清醒点，一上火车就呼呼大睡！”
“做什么啊？事情办完了，还不让人睡觉了？”
“睡睡睡，睡死了得了！之前跟我们挨着坐一起的那俩人你见到了没有？算了，问也白问。”
“那你再回忆回忆，没准我记得呢？”
拉倒吧！
上车睡到下车，真该让多门留下的。
两个人前脚刚到公安局，就被告知红旗村的农田里又发现了尸体，腐烂程度看来，时间挺久的。
“白警官，小心点，这些白骨已经脆化了。”
白玲狐疑的看向黄英雄。
“如果是普通的白骨化，埋在这样肥沃的泥土之下，还用这么大的石板压着，几个月时间就能做到。但要是想要白骨脆化，起码得超过十年之久。”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你不是医生吗？还懂法医的东西？”
“闲来无事喜欢翻翻看看，宋慈洗冤录我也拜读过多次。”
“原本？”
“哪里啊？白话文。”
“把你放在轧钢厂厂医院还真是浪费了，有没有兴趣来公安局工作？”
虽然公安局现在有了自己的法医，还是丁秋楠的父亲丁如山，但是每天那么多案子，光靠一名法医也做不过来的。
“我吗？我这个人懒散惯了的，受不了体制内的束缚。”
“这话你要是让你院长叔叔听到，他会气死的吧？”
“丁医生，你也来了？”
丁秋楠用手捂住口鼻，仅仅是瞥了一眼那些白骨化的尸体，胃里就开始翻滚起来了。
“受不了先出去吧！别污染了现场。”
白玲这话很不客气，本来就没请你过来，自己不问自来的，要是破坏了现场，谁来负责？
“丁医生，要不你先出去吧！这里味道确实挺重的！”
黄英雄有些尴尬，丁秋楠就是他叫来的，没想到惹来了白玲的不满。
农田里挖出白骨的消息还是让四中几个班级的师生有些后怕的。
好在他们的任务已经提前完成，松土的工作用不到他们。
只等到农忙假时间到了，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村支书和邢队长也很是心焦，这一件件一桩桩都跟崔大可有关？
“我早就说了，这个崔大可就是灾星！”
“别说了，少说两句吧！”
“那片地我经常去，现在想起来脊背发凉啊！”
“那处水库你少去了？也没见你发现牛骨啊？”
“这倒也是，小刘老师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运气背了。”
有这种感觉得，还有老者和大领导他们。
怎么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有他刘光天？
“这好好的松土机就这么废了？”
“就是换把好点的钢刀就行，土壤下面埋石头都是偶然现象。河北大地种植粮食数千年，什么奇葩事情少过了？”
“照着这小子的要求，让小陈尽快安排送过来，火车不行就用飞机！”
飞机？
咱华夏还有飞机呢？
事实上58年10月25日四九城机场正式投入使用，就引进了四九城一号飞机，这也是我国第一架自主研发的民航飞机，机组人员2人，载客6人。
“我听娄先生说，你小子背着老头子又捣鼓什么好玩的东西出来了？”
“没有背着您老，您不是回去了吗？我打赌输了，就说给孩子们圆个梦。”
“哦？是什么东西啊？”
“首长，设计图在这里呢！”
大领导献宝一样将笔记本上的草图递给老者手上。
“这不是气球么？你以为老头子没见过，好糊弄？这还用你捣鼓，世界上不早就有了？”
“是啊！他们是有了，但是咱没有不是？四九城一号我也听说了，就是载人少了点。”
“嘿嘿，你小子别说大话！四九城一号可是能够载客六人的，你这个气球能不能载人还两说呢！”
“那咱打个赌怎么样？我要是捣鼓出来了，还能载客超过四九城一号，您给我开张证明，出去看看？”
“你小子要出国？去哪里？别是想要投敌吧？我告诉你臭小子，你的名字已经被上头知道了，哪里都别想去！”
“我就是出去见识见识人家的高科技，偷点师回来的，老是通过bbc和别人愿意给我们看的书籍里寻找真相，太过片面了点。况且，我们也要打破美西欧对我们的经济封锁，不得走出去吗？不然那么多东西生产出来，卖给谁去？”
老者是真的舍不得放他离开的。
你要是普通人，自由来去。
华夏的口岸没有后面那么严格，有能力随意往来都行。
“那你给我说说，你第一站想去哪里？”
“香江！”
“你去那里当真是为了偷师？那你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可别想举家前往！”
老家伙想的可真多啊！
“那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你让娄叔陪我去，以他的人脉和渠道，我可以少走不少弯路的！您还怕我们跑了？”
说实话，刘光天想出去，老者可以给他开具证明，娄振华要出去，不开证明他都可以自由出入。
“行，我去安排，你们到时候需要人手接应，也可以事先联系。”
“怎么联系啊？发电报吗？”
“你总是有法子的，再说不还有娄先生吗？你给老头透露透露，到底出去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