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记住了说话人的样子,回头多多照顾。
易忠海一张脸都黑了,阎埠贵他是真的低估了。
现在看来,比刘海忠还要难搞。
他要是拿不回管院大爷的位置,就要一直在这个小人的压制下憋屈下去。
现在街道办里,易忠海的名声已经彻底见底,鼓动人民群众冲击政府机关,这罪名要是坐实了,够他喝一壶的。
向来谨慎的易忠海也是被贾张氏那个泼妇弄得差点破功了。
贾张氏现在也是慌得一批,儿子回来就吵着要吃饭。
“妈,这个包袱怎么回事?你要出远门?怎么都是你的衣服?”
“我就是忽然想回娘家看看,顺带去一趟秦家沟村,秦淮茹那个扫把星去了那么久,她儿子被抓了,当妈的却不回家,我不得去抓她回来?”
“这娘们儿心可真大,去了那么久,妈,该不会她跟人跑了吧?”
还别说,贾东旭的想法倒是跟贾张氏不谋而合。
“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我怕我一个人去秦家沟村,那些村民为难我。”
“妈,月底就要技能考核了,要是现在走了就等于放弃考核,万一我被轧钢厂开除了,怎么办?”
“都怪易忠海那个老帮菜,居然这么坏,他是不是从来没有教导过你?”
“别提了,他出了厂子就不让我喊他师傅了。”
听到这里,贾张氏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东旭,你以前注意过吗?我好几次都看到秦淮茹单独跟老帮菜见面,每次问起来,那个扫把星只说易忠海给她送点棒子面。我们家缺他这点棒子面了?”
“还有这种事儿?妈,你怎么当时不抓住他们问问啊?拿贼拿赃,捉奸捉双啊!”
贾张氏也是有着私心的,易忠海能够瞒着他家那口子私下里给秦淮茹塞东西,她再拿到自己的手上,不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谁知道他易忠海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秦家沟村一个来回也就三四天时间,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我不去,这些天厂子里管得很严,易忠海好几次请假都被车间主任上报给杨厂长了,有他受的。”
还有这种事儿?
贾张氏就想着去红星轧钢厂找找厂里领导,数落数落易忠海光拿钱不办事儿的事情,既然都不要脸了,还兜着做什么?
没准可以恶心恶心易忠海也好的。
“那你跟妈说说,易忠海参加了考核没有?”
“他哪年不参加?”
贾东旭知道好些易忠海跟他们徒弟之间的弯弯绕,话匣子一打开,全都给他妈说了。
好家伙,贾张氏觉得自己又行了。
她不是想着以此去要挟易忠海,她直接就准备去红星轧钢厂找厂里领导,既然你不让我儿子好过,那大家都别过了。
“明天妈跟你一起走,你给妈带个路!”
“妈,你要去轧钢厂?你可别闹事啊!到时候厂子里给我开除了,没处说理去啊!”
“你妈做事儿你还不放心?我就是去找你们厂里领导说易忠海收礼不办事儿的。你那些烟酒还记得在哪里买的吗?”
“这我当然知道,供销社的烟酒太贵,我都是”
到底是自己的好大儿,就是懂得算计。
阎埠贵忐忑的坐在主任办公室里,显得很是紧张。
“王主任,我也没想到他们能够干出这种傻事来。刚刚回到家,就停我家那口子说起此事就追了出来,还是晚了。”
合着你刚才那番话真是事急从权说出来的?
一旁做着记录的陈干事抬头看了一眼阎埠贵,继续低头记录起来。
“老阎,辛苦你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让易忠海挑大梁。”
“我也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啊!我听我家大儿子说了一嘴,说是他因为中院贾家母子为了技能考核出力与否的事情吵架来着,忽然就鼓动院里的住户来街道办提议将贾家赶出去。事实上,老贾当初在世的时候,他们家、易忠海家、何雨柱家包括后院的聋老太太家都有些蹊跷的。”
“蹊跷?老阎,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怎么蹊跷法?”
陈干事也认真了起来,这是又要爆什么内幕了吗?
“王主任,您也知道,我们院是解放四九城后才聚集起来的吧?我是第一批搬进来的,所以我知道,当时他们几家人就已经在了,哦,包括后院的许富贵家都已经住在里面了。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到底我们家住在前院,他们都是中院和后院的。随着住户逐渐增加,有一天,中院的易忠海主动找到我们几家,凑到一起开了个会就介绍了后院的老祖宗聋老太太。也是从那会儿,我们才知道聋老太太以前的一些过往,什么军烈属啊,什么给红军纳过鞋底啊之类的。”
“你继续说。”
“现在看来,上面领导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谎言是经不起推敲的。”
王主任瞪了一眼阎埠贵,示意他这种套话就不用说了。
“接着有一天,贾张氏就嫁进来了,老贾这个人吧,我一直觉得他很懦弱,而且以那几个人马首是瞻的样子,就是不懂得反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开始我觉得跟他应该是有共同语言的,直到我看到老贾跟何大清老婆眉来眼去开始。”
“不是,你等会儿,你说中院的贾家老贾跟何大清的老婆有一腿?”
“对,那会儿何大清不经常在家,听说是去天津鸿宾楼学艺去了,那会儿鸿宾楼还没在四九城开设分店。”
阎埠贵此话一出口,陈干事也好,王主任也罢都先后点头表示有这个事情。
“虽然背后说死人的闲话不太好,这都是我个人的猜测,也就是跟您说起来。因为何大清好久都没回来,忽然有一个晚上,下着大雨,我去后院找刘海忠喝酒回家的时候,隐约看到何大清屋里灯亮着,里面出现了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接着灯就熄灭了。之后第二天,我就见到何大清异常疲惫的回到家,还有些诧异呢!也没敢问,那是人家的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