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等到刘光天他们回到学校,再一并交给娄晓娥。
既然是在裱框后面掉出来的,可能就是娄家的东西。
难不成是娄一诚老先生留下来的遗物?
但是没有理由不知会一声自己的儿子和孙女的吧?
他想过给刘光天打一通电话过去询问,话筒拿在手上还是放了回去。
现在的电话都有总机连接,万一哪句话不对付,让人上纲上线的,没来由找不自在。
都是经历过三反五反运动的,见多识广不说,总是见过不少哪方面的东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阎埠贵现在当真是人清气爽精神好。
一路从四合院朝着学校走来,都有学生向他问好。
他家的闺女阎解娣也跟她妈冰释前嫌了。
小孩子么,忘性大,吃点好吃的就什么不开心的都忘记了。
“解娣你先去教室,爸爸去办公室备课!”
“好的,爸爸!”
阎解娣挣脱出手,朝着前面过来的同班同学挥手,一起走进教室。
“解娣,你爸爸真的成为我们数学老师和班主任了,像是做梦一样的!”
“是啊!我也是,这些天就跟做了很长一个梦一样的。”
“起码棒梗儿那个讨厌的家伙不见了,以后我就坐你后面好吧?”
“嗯,好。”
一年五班学生很多,坐在后面根本看不清楚黑板上写的东西。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陆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但是来上课的不是冉秋叶,而是其他年级的代课老师。
“终于不是冉老师了,上她的语文课我都要睡着了!”
“原来你们跟我一样的感觉啊?我还以为是我的问题呢!”
冉秋叶依旧请假在家,当然不是无所事事的,而是要交一篇合格的检查才能回去复工。
“成刚,你路上小心点啊!坐公交车的时候看好自己的行李!”
“妈,我知道了。我姐还在家里呢?”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要是你敢让家里蒙羞,以后也别回来了!”
“妈你们这也太过了,我姐那样你们还行行行,我走了!搞得我像捡来的一样。”
刘光天:用我们后世的话来说,你就是你爹妈充话费送的赠品。
冉母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对儿子的爱是真的。
网兜里好几个铝制饭盒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点心还有肉菜,生怕他在外头吃不了苦。
冉秋叶趴在窗边,看着远去的弟弟,忽然很想追上去找借口陪他一起去红旗村看看的冲动。
但是依旧没敢迈出这一步。
情书事件虽然不至于闹得全校沸沸扬扬,但是根据线索来推断,该知道的可能都知道了。
最可恶的是,公安局的人居然将情书第一个交给刘光天的,这下连罗斌都知道自己写情书给刘光天的事情,以后见面可怎么办?
“秋叶?起来了吗?”
“妈,有事儿吗?”
“你爸上班去了,你工作的事情可能还有些波折。”
“妈,你什么意思?我不转校!”
“你还想继续留在红星小学里丢人?情书的事情还没消除余波呢!那些农忙假的老师还没返校,到时候你怎么面对那些老师?还有那个叫刘光天的,怎么做事这么没有分寸?既然知道情书是写给他的,为什么又要转交给公安局?他是嫌事情不够大是吧?”
冉秋叶也很想知道刘光天当时的想法。
一直都是自己在主动,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不断地用头撞墙,不撞南墙心不死。
人家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没有感觉,一点都没有!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等你爸下班,让他找你说,我跟你说不通了!红星小学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状况,连着三位校长对你都没有好印象,你还想做什么?高年级组换到低年级组,副班主任被撸了没多久,现在连班主任都被撸了。你还想上天啊?换一个学校,从头开始不好吗?继续留在那个伤心地方,看到被人如胶似漆的,你自己不难受吗?你爸爸用一次人情就少一次机会,总得给成刚的将来留点吧?”
“随你们吧!我想静静!”
冉秋叶彻底崩溃大哭起来。
她对现实低头了。
彻底的输了!
娄晓娥才是最终赢家。
冉母退出女儿房间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发狠,迟早有一天要让这个叫刘光天的付出代价。
随后走下楼,拿起电话,给自家男人办公室打了过去。
“对,秋叶已经妥协了,你就看着办吧!”
冉父无奈的放下电话,苦笑着,然后给市一中蔺校长打过去。
快到下午的时候,市一中的人事科给区教育局打了一通确认电话过去,将冉秋叶的信息登记后,就有专人带着材料前往东城区教育局办理转校工作。
“又是红星小学转出去的老师?哦,教语文的啊?还以为教数学的呢!”
几个工作人员都报以微笑。
这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操作过好多次了。
这个轧钢厂背景的子弟学校,转进去的老师多,转出去的一样很多。
就是苦了他们这些办事员,现在可都是手写的,没有电脑输入的。
信息也不联网,办事效率也不高。
“东城区教育局?有的,是有这位冉老师,有什么问题吗?转校?什么时候?我没听说啊!”
对方只是通知他侯瑞文一声,具体让他打电话去询问市一中的人事科咨询。
放下电话的侯瑞文一脑门问号,合着请假不来,就是忙着转校的事情啊!
越发的觉得罗斌的眼光不行。
看上这种女老师,没什么担当不说,遇事就知道逃避。
市一中?
怎么这么耳熟?
拿起电话的侯瑞文给刘恭如办公室打了过去。
对方一听到冉秋叶的名字,第一反应就是蹙紧眉头。
怎么阴魂不散的?
别是知道些什么啊?
这还真的错怪了冉秋叶,她可从来不知道区教育局的计划,纯粹就是家里人让她去哪里,她就知道服从。
“老侯,今晚老地方,你等我们。”
“行吧!是得好好谋划谋划,这都是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