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我大孙子是被冤枉的!”
“大妈,别妨碍我们公安办案。”
“各位街坊,阎埠贵阎老师在此次抓捕贾梗的事件中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所以街道办上下一致决定,恢复你们院里管院大爷管理制度,同时恢复阎埠贵的管院大爷身份。大家鼓掌!”
那么多家遭灾的,听到把小偷棒梗儿抓捕的还有阎埠贵的功劳,顿时鼓起掌来。
一些人家少的几毛钱,多的几块钱,那都够一家人好几顿饭钱了。
人群后面的易忠海和刘海忠,现在都很郁闷。
合着阎埠贵才是人生赢家啊?
兜兜转转,居然又官复原职了。
“回屋!”
“他爹,还没结束呢!”
“不听了!”
“刘海忠,说你呢!走什么?有没有规矩了?”
“王主任,有事儿?”
刘海忠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反转来的太快,最近一直绷着一张脸,都不知道怎么笑了。
“你们轧钢厂把你危险生产的事情通报给了街道办,你要引起重视啊!以后做任何事情,可不能经验主义,害人害己了!当时那叫没有伤到别人,每个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受伤了,一家人怎么过日子啊?你听到了没有?”
一张笑脸僵在那里的刘海忠,后面王主任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这是什么?
公开处刑啊!
刚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憋屈。
“好了,大家散会吧!丢失财物的住户,配合好公安同志的工作!小吕,你带着几个人留在这里协助小张他们,我先回去了!”
“好的,主任,您慢走!”
吕干事看了一眼阎埠贵,然后带着人去了中院。
阎埠贵现在都是懵的,就只是一个本能的动作,不但挽救了自己的工作,还挽回了名声。
“三大爷,恭喜官复原职了啊!”
“以后在三大爷的英明领导下,我们院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啊!”
“会不会说话?如今三大爷就是院里唯一的管院大爷了,以后您就是一大爷!”
“哦哦哦,对对对,是这个道理!刚才看到易忠海那张臭脸,臭不要脸的!以前只知道偏袒傻柱和贾家。现在好了吧?”
真是树倒猢狲散!
易忠海现在能够感受到周围街坊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不屑和幸灾乐祸。
至于刘海忠,谁关心他怎么想?
那是危险生产!
红星轧钢厂里,对刘海忠的通报批评还在持续着。
他的那些徒弟日子也不好过。
之前叛逃的徒弟反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有些人还会说他们慧眼识君。
“厂领导怎么回事儿?一次失误就全盘否定了我师傅的贡献了?”
“你少说两句吧!那里是厂领导的意思?当时冶金局的大领导,还有那么多老首长都在场,你让杨厂长怎么说?他的乌纱帽不要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哎,算了,胳膊拗不过大腿,也不知道刘光齐在红山口机械分厂怎么样了?听说回来的那几个都升职了,怎么独独他还留在那里收尾?”
此刻红山口机械分厂里,也有人想着一样的问题。
“南师傅,刘厂长和刘科长该不会把我们后勤部给忘了吧?这都多少天了?”
“南易,我就说你当初犟吧?非把我们大家都拖下水,现在好了,我们被丢下了!刚才我回来的路上,路过保卫科,他们正在清点物资了!”
“这个时候清点物资做什么?”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
“哎哟,张姐,你想说就说,别装模作样的!”
“南易,我就不喜欢你这个语气。总厂那边传来的消息,剩下的人都会进入总厂进行统一分配!”
什么?
真的不要他们了?
还要重新分配?
那四九城还能回去吗?
他的丁秋楠怎么样了?
回去那么久,一封信都没有寄回来。
别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吧?
南易现在很是难受,他又想到那个窝在废弃宿舍楼里的宿怨刘光齐。
这些日子,每晚他都会扮鬼去吓唬那个王八蛋。
是他害得自己失去读书的资格。
也是他剥夺了自己的进步的机会!
还是他,让他最亲的人失去性命!
他对刘光齐只有恨!
再说刘光齐,这么多天好好坏坏的,也不知道食堂的饭菜有问题,还是他自己体质缺陷。
窜稀一直没有停过。
杨小东现在好脾气也没了,送去的饭菜大多是冰冷的,除了白菜就是茄子,要么就是萝卜。
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
他刘光齐在四九城的时候,好歹每晚都有炒鸡蛋吃,有时候还能喝口白酒暖暖身子。
无数个寒冷的夜晚,他一个人在宿舍里默默流泪,等着轧钢厂的召唤。
但是轧钢厂就像是把他遗忘在了这里一般。
“开门开门,吃饭了!都几天了,还要人给你一天两顿,自己没手没脚吗?”
门外又传来了杨小东骂骂咧咧的喊声。
“什么味道?你该不会在宿舍拉屎了吧?给你,晚点吃完把饭盒丢门外,我走了!”
“等等,小杨师傅,轧钢厂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还轧钢厂呢?剩下的人没人要了,总厂人事部马上就要来人再分配了!都完了!”
什么?
刘光齐觉得前途渺茫。
冷静下来,他又开始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可疑的名字。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要这么搞自己?
最后,他的笔在老二刘光天的名字上画了无数个圈圈。
“就他一个小学老师,他哪里调集这么多风火轮?环环相扣,真的要有这样的城府,能被我压制这么些年?”
忽然指甲刮到了下颚的疤痕,还记得那晚上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老二了。
他变了!
变得所有人都不认识了!
“就算他再能,能够左右杨国梁,能够左右轧钢厂的决断?这得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帮助他?”
“等等,还有一个人!娄振华,那个私方厂长!如果是他的话他刘光天何德何能?能够攀附上这样的人家?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