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辞双眼半眯,任帆飞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34;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34;任帆飞正自己找台阶下,对方突然靠近过来,欺身下压,他被迫后退,抵在了桌边,尾椎骨酸痛不已。
他被迫抬头去看江清辞,身高的优势再一次凸显,他默默流泪,特么的,要不是被狗比系统强行匹配,他打死也不要和这人待一块儿,愣是把他一个大长腿帅欧巴对比成了围在白雪公主身边的小矮人了。
&34;你再三这样,究竟有什么目的?&34;江清辞说话如同冰雹射击。
任帆飞冷得一哆嗦,&34;哪……哪样?&34;
&34;为什么总是跟着我?又总要我牵你?是在撩拨我, 还是有其他目的?&34;江清辞面色森然,&34;喜欢这张脸?可我不是江清清。&34;
任帆飞没想到他还会提这茬,当初自己就没整明白,怎么越看江清清越稀罕,只是他还没考虑清楚,是不是因为那漂亮脸蛋,他就发现人家裙子底下的惊人风光。想起来,也怪臊得慌。
&34;还是说,脸好看就行,男女都无所谓了?&34;江清辞见他发愣.语带嘲讽。
任帆飞却是十足的惊吓到了,&34;我的确别有用心。&34;他必须不能让人误会,江清辞在现实世界有个金主爸爸,说明这人不排斥同性,若是弄巧成拙,他一个铁直男可怎么收场?
别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问就是,爷自信!
&34;我是真怕啊!&34;任帆飞苦着一张脸,&34;我承认自己还挺厉害的。&34;他认为要想取信于人,说话必须中肯。
&34;可我怕蛇啊,你不是也猜到了?&34;他努力让自己更怂一点,&34;死穴……这不是看咱俩挺有缘吗?就想抱个大腿……&34;
但是也不能一无是处,毫无利用价值的就是废物。&34;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白白让你保护的,我可以帮忙,给你打下手,算起来,我也算过了几次本的,经验还是有一些的。&34;他目光灼灼。
“用不着。”江清辞说话不留情面,可容色稍缓,虽然不知道他信了没有,但是方才的压迫感已经消失无踪。
任帆飞知道自己暂时过关,不免松了口气,身体后仰近九十度,着实不太舒服,他陪着笑脸,&34;江哥,能不能先起来?&34;嘴甜总是没错的。
江清辞反而又往前靠去,就在任帆飞以为自己的老腰要折断的时候,他的眸光越过自己,看向身后,伸手拿过一个相框,这才起身离开
&34;江哥,能不能拉我一把?腰疼……&34;任帆飞不死心,无孔不入,却在对方眼锋扫来之际,立马改口,&34;不拉也行,多锻炼就不疼了……&34;他撑着桌子立起身体,又觉得这话怎么有些奇怪呢?
江清辞手中的照片是一张合影,布鲁克先生与蛇。
他“好心”地把照片递给任帆飞品鉴,在看到对方面上菜色再现后,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任帆飞硬着头皮,在室内转了一圈,发现了不少类似的相框,无一例外的,都是布鲁克先生微笑的脸庞,只是在不同的场景下,身边环绕的,是不一样的蛇,与他摆着不同的亲昵造型。
“这布鲁克先生是真的爱蛇。”恐蛇族任帆飞难以理解,“瞧他这眼神,笑眯眯,饱含爱意的……怎么跟看见爱人似的……”
江清辞盯着手中的照片,那是布鲁克先生的脸部特写,“是啊……很有爱……”
冷不丁得到大佬肯定的任帆飞:“……”受宠若惊!
他有些难以自持的,骚话即将脱口而出,目光却定格在江清辞身后那张半人高的照片上。
“特么的!”任帆飞低咒一声,后退一步,不自觉和江清辞也保持了一定距离,“这条蛇,和昨晚我出现幻觉时,你变化的那条,一模一样!”
江清辞闻言,又多看了两眼,“真丑……”
任帆飞有些凌乱,大哥,这是重点吗?
死亡潜行的世界里,事情诡异才属正常,所以任帆飞在最初不适的几秒钟过去后,便快速恢复了从容。
“为什么没有布鲁克夫妇的合影?”江清辞显然有不同的关注点。
传闻布鲁克夫妇的感情很好,可是这里所有的照片,都不见布鲁克夫人的身影。任帆飞有个猜测,“你有想过,这些照片是谁拍的吗?”他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你认为是布鲁克夫人?”江清辞反问,不待他回答,又几乎自言自语道:“也许吧!”
两人没能在蛇室里找到更多的线索,便撤离了现场。
任帆飞说服江清辞回屋洗了手,若不是时间不够,他恨不得洗个澡,回去的时候悄无声息,出来的时候,就差敲锣打鼓了。
闻风而来的管家笑容不变,同阴冷的眼神组装在一张脸上,别提多扭曲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任帆飞对于他堵在别人房门口,还问出这种话,表示嗤之以鼻,“吃了早饭,回来睡个回笼觉啊,这样才能更加精神的去抓蛇。”
阿尔维盯着他足有十秒,就在任帆飞以为对方要憋出内伤的时候,管家先生又把目光移向江清辞,“那么先生,您呢?”
江清辞淡淡扫了他一眼,“说是饭后去树林,没说不准睡回笼觉。”
大佬这架势,这语调,十成十的倨傲,就好似真跟自家的下人在说话,还是脑子不太好的那种下人,任帆飞津津有味地看着,深觉手中缺一把瓜子。
“走了,去树林。”江清辞习惯性发号施令,然后迈着大长腿就绕过了管家。
“好嘞……”任帆飞拉着长长的尾音,经过管家的时候,还不忘使劲给他抛了个眉眼,用力足够猛,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品出“晚上等你来哟”这样深层次的灵魂勾搭。
阿尔维始终保持那分毫不差的笑容,僵立原地,只是鼻头歙合,好似嗅到了什么特别的气味,看着两人离开的眸子猛地圆睁,瞳孔紧缩,化作两道细如针芒的黑线。
两人徒步朝树林走去,未行多远,任帆飞突然开口:“林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