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天还未亮,光复军大军营地内人头攒动,吵闹异常。按照弗兰德的命令,大军必须在天亮前抵达索恩城下,趁守城军队还没反应过来时发起突然进攻。
“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光复军攻城部队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大军营地,一路索恩城东城门方向走去……
…………
“后面的队伍赶紧跟上!”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威尔斯军团也从索恩城南边出发了,浩浩荡荡地一路朝南城门走去。
根据弗兰德的命令,待两军都抵达指定位置时,同时向守城军队发起进攻。
“哎,汉斯,你说我们这次能一举攻下索恩城吗?”
走在行军队伍里的伯里对骑马走在左侧的汉斯问道。
“我看不容易。索恩城不但城墙坚固,而且里面的守城军队多半是和光复军交过手的老兵,战力可不弱。”汉斯低下头来小声对伯里分析道。
“怕什么,那群杂种在我眼里和科多尔那些杂种一样都是些软蛋,看我怎么一个个砍下他们的脑袋!”说着伯里往路边的野花上啐了一口浓痰,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表情。
“你小子这次可要小心点儿,不要老是一个人往前冲,这次和我们交手的可不是软蛋。”
“放心吧~”说罢伯里就快步跟上前面的队伍,走在后面的汉斯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
此时,站在索恩城城墙上往东边望去,一条弯弯曲曲的金边已经出现在远处低矮的山丘顶端。但城外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清晨的雾气笼罩在周边的麦田和草地上,百十来步的距离几乎看不到人。
“嘘嘘嘘~”
一个身穿轻甲,腰间配短剑,头盔歪斜地戴着的守城士兵正一路从南边拐角处往东城门走去,嘴里不时哼着小曲儿,满面春光。想来是又在昨晚偷偷溜出去在城内某个磨坊里的女人床上辛勤耕耘了一晚~
“哎哟!”
刚走到城门中间,突然一阵尿意袭来,守城士兵赶紧捂住下体。左后张望了一番,见负责值哨的有几个家伙正在角落里蹲着打盹,其余人刚往另一边走去,守城士兵嘿嘿一笑,便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东边的城墙上。瞬间,只见一股夹杂着劣质啤酒味的浊液从六十英尺高的城墙上倾泻而下……
突然,一阵微风从东边吹来,只见那股细流的力道减弱,朝守城士兵的牛皮战靴上飘去~
“呀!”
守城士兵低声尖叫一声,赶紧将下体的巨物移动了一下。看着远处的日出缓缓升起,守城士兵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沉醉于面前的美景。
待排空了腹中的浊液后,守城士兵抖了抖身体,感到一阵畅快。正当他蹲下身体准备跳下墙时,突然发现城外不远处朦胧的雾气里有几个黑影在缓缓移动。以为是自己昨晚喝多了眼花,便擦了擦眼睛又向外张望,只见几十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已经摸到离护城河不到一百步的距离了……
“敌袭!敌袭!”守城士兵赶紧跳下城墙大声喊叫,吓得那几个在墙角打盹的士兵突然爬了起来,慌乱之中连忙往城外望去,其他人听到声音也赶紧跑了过来。瞬间,只见几支利箭飞来,当场射穿了两个士兵的脑袋~
铛……
铛……
铛……
随着一阵钟声在拂晓响起,一场攻城战拉开序幕……
“快!马上把木桥搭在护城河上。”
随后,只见几拨人在盾牌的掩护下操纵着器械将几座简易的木桥缓缓朝护城河边推去。
“快,他们要过河。放箭!放箭!”
一个守城军官在城墙上指挥着弓弩兵用弓箭压制着敌人前进的步伐。
…………
片刻前,当索恩城上的钟声响起时,驻扎在城墙下方的守军便急急忙忙拿着武器快步跑上城墙。
此时,只见城下的叛军已经越过了城外的陷阱朝城门而来。在场的军官则立即组织人手防御,慌乱地朝城外的守军放箭,企图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只见叛军在盾牌的掩护下一步步逼近护城河~
见敌人来势汹汹,负责守城的军官一边组织士兵防御,一边命人立刻去通知贝尔纳。
…………
回到正面战场。此时,光复军已经将木桥搭在了护城河上。随着前线指挥官一声令下,扛着长梯和推着攻城锤的士兵在盾牌的掩护下一步步朝城门逼近。
“擂石准备!”
见敌人已经快要接近城门,守城士兵们已经纷纷将擂石和滚木举起,随时准备向城下的叛军砸去。
“五十步~”
……
“四十步~”
……
“二十步~”
“放!”
紧接着,城墙上的士兵举起手中的石头对下面的叛军一顿猛砸,只见几个倒霉的家伙顿时被砸得头破血流,跪在地上捂着伤口不停地叫喊。城墙上的箭矢也也密集地向叛军飞去,当场射翻三四个。
“盾牌掩护,准备撞门!”即使城墙上不断落下擂石和滚木,负责攻城的军官却始终没有后退一步。举盾的士兵在听到命令后立即将盾牌紧紧地靠在攻城锤周边,抵挡着滚落的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