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群杂种竟然还要求让我亲自前去受降,还要我以伯国子爵荣誉和贵族身份担保,保证他们缴械不杀。这群该死的东西,搞了半天竟然在耍我!”科多尔指挥营帐中,领兵子爵唾沫横飞,气急败坏,脸憋得跟着火的猪屁股一般通红。一众军官见状各个要求前去诛杀那群杂碎。唯有那个领主模样的男子表情淡然。
“尊贵的子爵大人。”男子还是一贯的礼貌。
“马尔西堡坚固无比,敌军主力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一时之间也绝对无法攻破。”
“既然他们要求您亲自受降,何不给他们个机会呢?如果他们见您去了真诚投降,那我们就可以立刻拔营前往马尔西堡支援。如果诈降,立刻发兵再次攻击也不迟,反正他们快撑不住了。”
领主一脸坏笑地看着领兵子爵,仿佛自己就是个智者一般。
领兵子爵听后安静了下来,捋了捋灰白的胡须。正色道,“传令侍卫队随我前去受降,其余的人披甲挂鞍随时准备再战,若敌人假降,立刻攻击!”
“是!”
帐中众位军官勋贵同声应命。
不出安格斯所料,炸降这一招终究还是被敌人识破。
片刻前,领兵子爵来到阵前,亲自接受威尔斯军队投降,没待安格斯说几句话,领兵子爵早已气急败坏,说安格斯等人不讲信用,有辱骑士和贵族荣誉,誓要用手中的利剑将威尔斯军团队杀个片甲不留。
领兵子爵之所以气急败坏,全
因威尔斯军团副长安格斯故技重施,再次要求科多尔省伯爵以贵族荣誉为威尔斯军队的安全担保。这还了得,领兵子爵一听,难不成自己还要派兵跑回科多尔城向伯爵大人请命赦免这群南方山谷里的野蛮人,这摆明是把自己当成小丑。盛怒之下,科多尔领兵子爵下了决心要剁碎这群威尔斯军团的杂碎拿去喂山里的野狗。
一场决胜鏖战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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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格斯想出诈降之计拖延敌军进攻为亚特争取时间之时,连同之前军团自行携带的部分马车,加上攻破马尔西堡时缴获的几十俩马车,准备救援安格斯部的援兵已经在军团长亚特的亲自率领下分乘马车沿着商道向南方驶去……
兵贵神速,阻击部队已经坚持在野外同追击之敌鏖战几日,无论是体力还是战力,他们都快坚持不住了。亚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支援军士长和一众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四条腿的马车肯定比两条腿的人要跑得快,何况沿途商道一路比较平坦,更可以利用这一大优势。刚攻占马尔西堡后士兵们的体力都消耗巨大,幸而有马车替士兵们节省体力蓄养战力。
亚特驻马停在路旁缓坡,回首一眼车队扬起的漫天飞尘,又扭头望着向南方,嘴里轻声念叨着,“军士长,兄弟们,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我们来了。”
挎马侍立一旁的罗恩和斯坦利看了一眼亚特,又相互看了一眼。罗恩问道,“老爷,您在说什么呢?”
亚特回过神来,对罗恩说道,“让军队加速赶往阻击战场,军士长他们现在肯定遭遇着极大的困难,我们早一点抵达战场,兴许就能多一个兄弟幸存。”
“是,老爷!”罗恩领命,猛夹马腹朝车队队首奔去。
“领头马车,加速前进,直奔阻击战场!”罗恩对领头的马车发出命令。
夕阳西斜,几十驾马车在车夫狠命打马的皮鞭声中急速朝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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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多尔南部,山丘之下,威尔斯军团安格斯部阻击战场。一场杀声震天的鏖战早已展开。
喊叫声,惊恐声,夹杂着刀剑阔斧的声音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耳。
随着科多尔追兵领兵子爵一声令下,在巨额军赏和丰厚爵位驱使下,那群多年未经战阵的科多尔南方郡兵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不管是农兵还是职业士兵或者郡城守兵,在高额赏金和爵位的双重加持下,一窝蜂地朝威尔士斯军团车阵冲锋,并伴随着后方阵阵箭雨倾泻而下。
吃了战车车阵的亏,科多尔人学聪明了,前方轻重步兵攻击车阵边缘,后方弓弩队数箭齐发,攻击站在车阵上方和后方预备填补空缺的敌方士兵,以协助步兵撕开车阵冲杀进车阵,来个里面开花,外部包围,一举歼灭。
威尔斯军团一方则严防死守,阔剑,短矛,少量弓箭齐上阵,只见科多尔士兵的尸体慢慢堆积在车阵外围,以至于一些杀红眼的科多尔士兵直接站在尸体上往车阵里面的士兵猛攻。更有甚者,抱着巨大的石头或者链锤猛砸车阵薄弱处的举盾士兵。这次战损比被缩小到了六比一甚至五比一,因为敌人攻势太猛了。
安格斯,吕西尼昂,贾法尔三人率骑兵队在后督战,和之前一样,哪里快要支撑不住了骑兵队就立马冲杀过去堵住缺口。偶尔也从侧翼冲出去干扰敌军。
战火纷飞,双方血战正憨。转眼间车阵左翼已被敌军重甲步兵攻破,安格斯见状立马率十余骑骑兵攻杀过去,手起刀落,刚冲进车阵的科多尔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安格斯砍翻在地,另一个不要命的家伙见骑着高头大马的安格斯砍杀了自己的同伙,正要冲将上去,只见士兵左侧一骑骑兵冲杀过来,正待士兵举起长剑朝安格斯直奔而去,一记重锤,那个倒霉的家伙头顶被砸塌,眼珠子已经在重锤的压力下带着喷薄的血水爆落出来。贾法尔衣甲之上早已溅满那个科多尔士兵脑子里喷出的血水,顺势朝倒地的那个可怜家伙吐了两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