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小厮是不能进宴会厅的。
雨雯穿上丫鬟的衣服,装成斟酒的小妹,在被搜身确保没有武器之后,在一旁候着,时不时走动给各位爷斟酒。
稷山郡守坐在主位上,他和韩太守一样,都是武将出身,所以稷山郡的兵政两权都在他手上。和侧位的韩太守谈笑风生,举杯换盏,左拥右抱的,时不时调戏一下斟酒的雨雯,雨雯装作羞涩,侃侃躲过。
舞姬在大厅中间起舞,两旁还有些西元的将士,那看的眉飞色舞,五官乱飞的神色,恨不得当场就将这些舞姬办了。
雨雯看着哈喇子直流的色鬼,腹诽,都是武将,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酒过三巡,雨雯瞧见这些武将已经身疲手软了,给郡守旁的缘诗一个眼神,她立刻心领神会的往一旁靠去,郡守只当她喝多了身子软,也没在意。
雨雯趁机出手,郡守虽然喝多了,精气神还在的,回手就是杀招,雨雯的招式更加凌厉,缘诗大叫着躲去一旁,又悄悄的趁着无人顾及她,溜出大厅。
其他西元将士也来帮忙,雨雯抄起桌上的筷子,“嗖嗖几声”倒了一片。
韩太守先是镇定的假意迎敌,却在慢慢的靠近雨雯。
雨雯就像背上长眼睛似的,又是几只筷子射出,分别插入韩太守双手手腕上,手筋瞬间被挑断,韩太守跪地狂吼。
外面的士兵听到打斗的声音,却开始力不从心,脚软人软的扶着墙,哪里还有能力救援。
雨雯很快就稳住了郡守,郡守胳膊被扯脱臼,左右摇摆着。
脖子上被雨雯架着刀。
雨雯厉声喝道“让人将肖将军和六王子请出来!”
西元剩余的几个武将没动。
郡守讥笑“你以为你走得出我的府城吗?笑话,大笑话,”
雨雯放在脖子上的刀往上一挑,随即出现一条血痕,不断的有血溢出。“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不顺从,就无能为力吗?其实你的作用不大,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你看看外面,还有几个能站直的,扳起你那难看的手指头数数!”
“留着你,我是想要别的东西,你若誓死抵抗,我也不是不能成全”雨雯刀子缓慢往里割,温热的血液缓缓流下来。
“慢着慢着,你要什么!”郡守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和正在流淌的鲜血,终究还是慌了。
“先放人!”雨雯语气极冷,手中动作继续,没有半点儿商量的余地。
鲜血流入脖颈,郡守感到了实质性的恐惧。
“来人,放人,放人!”郡守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吩咐。
雨雯看到又返回来的缘诗,对她说道,“就你,去外面叫一声来人!”
语气不太好,是她们之前商量好的,以防雨雯走后,缘诗会被认为是同伙刁难。
缘诗默契的去了门口,发出暗号,豫州精兵给几个西元士兵服了解药,没几息,西元士兵就清醒过来,听令的去牢房提人了。
雨雯之所以没让精兵进大厅帮忙,一是因为她着的女装,之前给精兵解释过自己会假扮y环,让精兵们认为雨雯副将就是男扮女装,但是离的近了就能看见胸前的沟壑,那就不好解释了,所以只让他们在外等候消息,顺便观察外面士兵是否中药,万一下药没能如愿,外面有接应也好脱身。
肖子墨浑身是血,身上被鞭子划拉的一道一道惨不忍睹,错综交叉的印记,耷拉着脑袋昏迷着。
六王子被关在牢房里,没有受伤,但是精神状态堪忧,怕是被吓的。
精兵将自制的简易担架用上,把肖子墨抬了出去,
他们之前商量好,救到人分头行动,一人去回禀雯副将,其余全撤。
雨雯收到门口精兵的回禀后,心下一定,随后说道“你们也走,我大恒任何人不能死在西元”
指的是送来的女人和舞姬。
女人们都吓傻了,连滚带爬的跑了,缘诗走到雨雯身侧,将一叠书信递给她“这家伙最是小心,这些通敌的书信都随身携带,藏的极深。”
这会儿已经瘫在地上的韩太守激动的大怒,“是你,你个娼妇。”
缘诗来到韩太守跟前,手上抄起一旁掉落的大刀,“就是我,你毁我!辱我!欺我!就是杀你一百遍,都不足以消我气。”说着双手握住刀柄,用尽力气提起来,插下去,生生的将韩太守的命根子斩断了。
韩太守用他无力的双手,努力的捂住喷血的下体。
“拖回去,挂在辉洲城门上!”雨雯吩咐,“将书信交给肖子墨”
最后一个精兵拖着半死不活的韩太守出去了。
缘诗给雨雯做了一个大礼后也离开了。
郡守此刻也是虚弱无力,一方面他也被下了药,之所以还能打,那是他用内力压制着,一旦卸下气力,就会如一潭死水。另一方面,他的血徐徐地流着。
雨雯蹲下身子,一刀插进郡守大腿,他惨叫连连。
还没等缓过劲,又是一刀插下去,就这样,生生将郡守疼死后,才割了他的脑袋。
走的时候只需一支火烛,整个郡守府在一声声爆炸声中,夷为平地。
雨雯将郡守的头颅一直带到了西元的都城,然后一支长箭紧紧的钉于都城皇宫的宫门牌匾上。
这番举动,吓坏西元国君,忙派使臣前往大恒,奉上财宝无数,商量签订两国友好,永不互侵条约。
这番操作下来,也间接的减轻了肖子墨丢了六王子的罪。
封烈按照雨雯的吩咐,将回上京的路线做了八条之多,八条点上的车马同时出发回上京,走了不同的路,但是没人知道肖子墨和六王子走的哪条路,如果遇到偷袭或是追击,除非八条全部截断,不然是不会被截胡的。
最后,其中三条路线果真被截,不过是空车记而已。
而雨雯在当众吩咐完之后,悄悄的塞给封烈一个纸条,你走第九条路,只有你一人知道的路线。
雨雯这是防着有人叛变。
所以当封烈带着将军和六王子出现在上京的时候,大家一脸懵。
五王子兴致勃勃的又扑了个空。
他原以为六王子这次被劫不管是不是跟肖子墨有关,六王子私自出军营已经够他吃一壶了。
而他只要救出肖子墨,肖子墨也会答谢救命之恩,对他唯命是从。
而他自己,奉命来谈判,皇上是明确表明钱财也好,城池也罢,只要能换回六王子,不惜一切代价。
虽然这样显得六王子在皇上心目中格外重要,让五王子不爽,但这趟谈判下来他只赚不赔,心里也格外高兴。
最后,当他赶往稷山郡时,发现稷山郡府已不复存在,浩大的郡府被夷为平地,一片狼藉。
豫州驻军将领带着士兵坚守豫州,没有半点松懈,而被救出的肖子墨和六王子已经在前往上京的路上,连走的哪条路都不知道,这让五王子抓瞎又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