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主,你是在玩火,我承认你的骁勇善战,你那神乎其技的妖术,也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
格拉斯神情变得慌乱,不断地劝说道:
“林军主,你要明白孤身一人进入一个陌生的国家,绝对是巨大的挑战,我并不建议你这样做。”
“更何况到了印邦,如果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白头鹰雇佣兵团的名号无法为你提供什么真实有效的帮助,甚至是取死的根源!”
“这又是为什么,讲道理,白头鹰雇佣兵团在印邦的布置应该很庞大才对,为什么会成为取死之道。”
林傲看向格拉斯,有些好奇。
格拉斯的神情很是古怪,这涉及到了白头鹰雇佣兵团的些许黑历史,尽管对于实际的利益无损,却是一种笑柄。
“我们在印邦执行了多次任务,所以激起了一部分人的反抗……”
格拉斯说的含糊其辞,但足以让林傲明白,白头鹰雇佣兵团在印邦里的尴尬处境。
毫无疑问,他们凭借强横的力量,在那个混乱之地立足,并拥有深刻的人脉关系。
但同时也不得不时刻彰显着自己的肌肉,避免让别人看穿自己的虚实。
一旦有虚弱的时候展现,印邦
之中隐藏的那些对手,便会蜂拥而至,将白头鹰雇佣兵团啃食的一干二净。
“行吧,我知道这件事了……”
帐篷之后,林傲与格拉斯攀谈了许久。
直到最后,待到日暮时分,一只风尘仆仆的边境小队,驾驶军车赶来,才将林傲从帐篷里请了出来。
吕一鸣热泪盈眶,看着林傲,显得极为激动。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林傲身前,泣不成声。
“林军主,是卑职无能害,的军主身陷险境,卑职给你请罪了。”
面对极为自责的吕一鸣,林傲并没有出言责罚,反而主动宽慰道:
“没什么要紧的,事发突然,谁也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劝退过后,林傲话锋一转,显出了几分军主拥有的威严。
“不过记住在这件事情之后,要提高整个镇北军的警戒,绝不允许有人,能够像今天这样,掌握镇北军高层的行程。”
“是!”
“行了,将他们带下去吧,记住这是白头鹰雇佣兵团的士兵,通知政务部门让他们安排人手去和那些个律师谈判,该拿多少钱就拿多少钱!一个子儿也不许少。”
林傲并没有忌惮身旁有格拉斯的存在,
说出了这般,打近似打家劫舍般的虎狼之词。
格拉斯无奈的苦笑,他已经猜想到了这一次佣兵团行动失败后,要救回他们这些活下来的佣兵,需要付出多么巨大的天价赎金。
片刻之后装车完毕,军车之中满满当当挤满了投降而来的雇佣兵。
只是林傲却迟迟没有上车的意思,反而从容镇定地看着吕一鸣,说道:
“一鸣,你这次带人,把他们全部带回去,好好的审查能挖出多少东西,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紧接着又开始嘱咐其整个镇北军的军务。
“至于其他的,召集镇北军中其他几位大将,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严防死守,一定要把整个北原牢牢掌控在镇北军的手里。”
“我不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北原出了什么岔子!”
吕一鸣微微愣神,随即歪过头,看着林傲说道:
“军主,您这又是要干嘛?咱镇北军可不能没有你啊!”
林傲淡定从容的摆了摆手,反而有些自责的说道。
“这却是我的过失了,十年大战,只顾着将你们庇佑在麾下,全忘了磨练你们真正的统兵能力,我一走,整个镇北军的士气都下降了不少。”
他恨铁不成
钢的说道:
“你要明白,包括镇北军中任何一个成员,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都要明白!”
“我们是镇北军的一部分,每个人都代表着它,不是因为我的存在,才让镇北军名动天下,这本就是一只名动天下的军队。”
林傲拍了拍吕一鸣的肩膀,这个手下的准将,年纪其实与他差不多。
在军伍之中,算得上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帅才,多加砥砺,日后的成就不可小觑。
“相信你们,相信自己。只有当我不在的时候,镇北军依然能拥有强盛的战力,甚至更加强大,这才能证明我在镇北军,是真正有所建树的。”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任何一只军队的精神,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砥砺中,有一代代人传承下来的。
作为军主,抛开其他的杂念,对于这一只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军队,林傲显然投入了大量的情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些与他并肩厮杀的袍泽,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正是因此,才会让他,在得知有高层被袭杀之后,怒不可遏。
甚至亲自抛下在天海市的诸多杂事,与罗优优告别,乘专机飞驰而来。
阴差阳错,察觉了这个事件的
冰山一角。
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就意味着一位大将的莫名陨落,最后不了了之。
“你们走吧,我要留在这里,接下来这段时间还要出国一趟。印邦,也算是个古国了,神往已久!”
在自己的心腹面前,林傲也没有遮掩,痛痛快快的吐露了自己将来的行程。
“好的,我马上向政务禀报,由国家出面,为您准备好相关的护照,进行官方的军事交流!”
吕一鸣下意识的点头,回应道。
尽管不知道林傲前往印邦,有什么目的,但这既然是军主的命令,他只需遵守。
但当他抬头,看向林傲求证时,却发现后者的脸,笑容神秘。
“不,你错了,我这次的行动可千万不能让官方知道!”
林傲抬手,弯指弹了一下吕一鸣的额头,说道:
“这一次,我要悄悄的进去,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记住从现在起叫我的名字:霍比巴尔—汗!”
吕一鸣的神情,顿时像是便秘一般,然后扭曲在一起,胀红如猪肝色。
他支支吾吾的说道:
“军主,您这,这是打算偷渡?”
“不然呢?”
吕一鸣此刻脑子里充满了问号,完全搞不懂,林傲的想法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