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把旅馆男主人解决了吗?”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莫羽明开始询问正事。
“没错,准确来说,是旅馆男主人和他的三个跟班。”傅博桓一脸轻松地回答,就差没把“这些人全都是我收拾的”写在脸上。
莫羽明记得原书里傅博桓杀人不眨眼的风格,有他这句话,就证明那4个人一定死了,他便道:“那我们再排查一下,看看旅馆还有没有其他人。”
傅博桓一肚子歌颂自己丰功伟绩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在说“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杀的”。
莫羽明和傅博桓接触得少,没读懂他眼里的意思,而凌轩只是沉默不说话。
凌轩知道,不能让傅博桓一直对莫羽明感兴趣,否则他对研究的热衷很容易会变质。
“啊!莫哥哥,你的手受伤了!”茹茹惊呼一声,童音里带着对他满满的担忧。
“没事,已经包扎过了,大人受伤会慢慢好的。”莫羽明想起上次做完主线任务获得了5000积分,也许勉强能买点治愈的道具,不需要茹茹这么辛苦为他治疗。
“好吧。”茹茹已经习惯不能把自己会治疗的事说出去,因此她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众人在一楼一番排查,确实没再看见有其他的陌生人,但这家旅馆毕竟有这么多密室,可能还有他们没发现的。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了,众人本来就坐了一天的车,还这样一番折腾,实在是又累又困,最终他们直接把床垫和被子拿到客厅,众人挤在客厅打地铺。
“陈赫锋,能给我变几块冰吗?”凌轩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怕到时候半边脸真的肿成猪头。
陈赫锋把冰块给了他,凌轩感谢完,就立刻贴在右脸上,差点没给他冻得一哆嗦。
“冰敷的话,最好隔着一层薄布。”陈赫锋一脸莫名地看着他这着急的动作。
凌轩只是叹气:“你不懂。”
莫羽明可能因为失血较多,变得十分疲倦,也没管其他人的善后收拾,随意找了个位置铺好床铺,盖好被子,把受伤的手露了出来,就躺下秒睡。
李斌奕把自己的床铺移到了莫羽明右手边,凌轩敷着冰块走过去问:“你怎么睡这边?”
李斌奕状似不懂,抬头道:“都是打地铺,我只是随意找了个地方睡觉。”
凌轩也知道他们俩现在都做不了什么,但还是问道:“你……能睡左边吗?”
李斌奕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凌轩一直捧着冰块贴脸的动作,才有些好笑。原来是这样,因为睡在莫羽明左边,只要莫羽明一转头,就能看到对方的右脸。
“凌轩,我们可以是战友,也可以是对手。”李斌奕笑眼弯弯,然后顺势躺下。
凌轩:“……”
凌轩看到傅博桓正扯着被子,往这边走,赶紧占着莫羽明的右边,内心有些破罐子破摔:我身体的自愈能力一直很好,脸不会肿的……
傅博桓遗憾地拿着床铺铺到了他们的附近,心里也有些好奇:这两个男的又不搞研究,干嘛要贴着小水系?
小圆已经在车上睡得很舒服,因此自觉地为大家守夜,小贪从二楼下来,扣在天花板上凝视着睡着的莫羽明。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着莫羽明的睡颜,睡着的他一改往日那般精神活力的样子,仿佛失去了灵魂。
小贪盯着躺在他旁边的两个男人,眼里涌起一股杀气。但他又很迷茫,像他这样没有温度且不需要休息的东西,又有什么资格躺在他的旁边呢?
如果莫羽明永远睡去,或者变得和他一样……
不不要,至少他不要莫羽明永远睡去,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办法和他说话,也不会去摸他的头。
小贪觉得自己不应该想这些,仿佛有些落荒而逃般来到了室外。
阿长:“哥,妈妈怎么样?”
小贪:“他没事。”
短发:“那太好了!”
小贪没有再和两个妹妹说话,而是坐在车顶上,一动不动,直到太阳从天边升起,当那携着温暖的光照到他身上时,小贪突然有了一些感悟。
莫羽明对他来说,是太阳,而他,是黑夜。
“黑夜能和太阳一同存在吗?”小贪出声询问。
阿长和短发虽然等级提高了不少,但对于这样的问题,她们却回答不上来。
小贪:“没事。”
他想:我去问问莫羽明吧。
……
直到睡到中午,大家才陆陆续续地醒来。
但这一觉非但没有让他们得到充分的休息,反而每个人醒来都有些腰酸背痛的症状。
莫羽明打了个哈欠,不自觉地朝左边转身。
迷茫之间睁开眼,然后对上了一边带着淤血有些肿胀的脸。
莫羽明还没有完全恢复清明,只觉得这脸有些太惨不忍睹了,于是往后挪了挪,转身换了个方向,对上了一张明媚爽朗的笑脸。
莫羽明眯了眯眼:嗯,早上看到这样一张脸,感觉生活充满了希望。
“早。”李斌奕其实早醒了,只是在等莫羽明,本来有些不高兴他转过去,还好,现在他向着自己这边,于是便笑着打招呼。
凌轩:“……”
小小的转身,大大的伤害。
真男人从不怕受伤,但追求者怕伤脸。
“嘶。”莫羽明意识清醒后把身体转正,想要起身,却发现一用力,手臂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
见状,李斌奕把手伸向他的后背,使用巧劲把他扶了起来。
“谢了。”莫羽明转身,发现凌轩眼里已经没有光了。
凌轩他怎么了?只是脸肿了一点,干嘛好像比他伤得还重。
莫羽明不解,李斌奕看破不说破。
“莫哥哥,茹茹有东西想要给你。”6岁的小女孩跑到他的脚下,脸上的有些心虚,看上去就是在说谎。
莫羽明猜出茹茹想要给自己疗伤,但他又有些犹豫,毕竟他的手被咬得也挺严重的,如果茹茹要帮他治疗,可能会很难受。
“父亲同意了吗?”李斌奕摸摸茹茹的脑袋。
“嗯。”小姑娘用力点头。
“那你就收下她的礼物吧。”李斌奕眼神柔和地看着茹茹。
他们家代代从军,即使是最小的女孩子,也不会因为一些疼痛而畏惧,仍然保持着赤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