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翻找。
佑月总算是在衣柜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块碎裂的玉佩。
她捡起玉佩,轻轻动了动手指。
一道微弱的光辉附着在那碎裂的玉佩上。
顷刻间,玉佩就复原如初了。
收起玉佩,她微微颔首,对川霖说道:“走吧,我想我大概知道这游戏要怎么过了。”
“?”
此话一出。
川霖的头顶迅速冒出来一个巨大的问号。
“嗯?”
“你就知道了?”
尽管从一开始他就意识到这个能不借助任何武器或道具就能触碰到自己并给自己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女人很强大,却也没想到。
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能想出来通关游戏的方式?
纵使心中半信半疑。
他依旧老老实实跟在佑月身后,随她一同离开了。
只见佑月来到了村子中央的祠堂里。
然后,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把大砍刀,对着祠堂酷酷就是一顿砍。
不稍片刻。
那座祠堂就被佑月砍成了一片废墟。
而附近的村民也因此被吸引过来。
这群npc们见状,纷纷表达了对佑月的指责。
不过佑月根本不鸟他们怎么骂自己,一把大砍刀之下众生平等,谁来谁死。
杀完附近的村民。
她又朝着另一个方向一路杀了过去。
也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座村子就被她整个屠完了。
她擦干净大砍刀上鲜红的血液,站在村头入口处。
川霖跟在她身后,看着这条路上布满的尸体,嘴角直抽:“不是,你为什么把这些npc都杀了?”
佑月没有回答他。
而是朝某个方向喊了一声:“喂!人我都杀光了,你还不出来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
不远处的一个地窖上面盖着的木板动了一下。
紧接着。
木板打开后。
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年轻女孩从地窖下面爬了出来。
川霖眉头紧皱,看佑月的眼神更复杂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新娘在什么地方?”
佑月随手掏出先前那本日记,丢给川霖,解释道:“新娘的日记。”
“她是被拐卖到这里来的,从小遭到哥哥和养父的猥亵,以及养母的嫉妒和打骂,在十六岁那年,养父母将她许给地主家的傻儿子冲喜,婚礼的前一天,她跑了,可没跑多远,就被村民找到,抓了回去。”
“地主家的傻儿子有暴力倾向,她在地主家遭受了很严重的虐待,还有下人们的强暴,但她始终没有放弃,一次次逃跑,一次次被抓回来,一次次毒打,直到最后被打死。”
“她死后,怨念很深,怨念笼罩了这片土地,尽管如此,她依旧逃不出自己的心魔,于是这片地区的时间发生了错乱,回到了结婚前一天,然后带着这片地区的村民,不断重复这一天。”
“所以,真正的通关方式不是找到新娘逼她回去结婚,带她回去结婚只会激怒她,于是这个由她的精神建立出来的岛屿便会整个崩塌沉没。”
“从前那些玩家应该没人去找过这些线索,也没有想过探索剧情,只想着找回新娘继续婚礼,才导致了通关失败。”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对人性考验的游戏。”
她说完。
那个身穿嫁衣的新娘也一步步走到了她跟前。
佑月收起大砍刀,取出那枚玉佩,塞进了新娘的手中。
“你的仇我替你报了。”
“你的玉佩,我也替你修好了。”
“虽然你只是一串代码,但你的那些记忆,那些惨痛的经历,对于你来说都是真的,我懂你的痛苦,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放过自己,安息吧。”
长长的秀发遮挡住了新娘的脸庞。
她低着头,肩膀不停颤抖,泣不成声。
“谢谢你。”
她由衷说出着三个字。
随即化作烟尘,消散在了空气中。
而她消失的地方,则是出现了一道闪着光芒的门。
川霖目不转睛凝视着佑月,眼神变了又变。
最终。
他眼底透着几分真挚的敬佩,凝重地开口:“苏佑月小姐,我认为,你和那些人类,好像一点也不一样。”
对于川霖的评价。
佑月只是勾起唇轻轻一笑。
她扭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颔首,逆着光,表情恣意又轻狂:“川霖,你想离开这里吗?”
“什么意思?”
“我可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