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城中村。
某楼房里。
803号门口。
聚集了一堆粗壮大汉。
只见那群大汉凶神恶煞,膘肥体壮的,裸露在外的膀子纹着左青龙右白虎,一看社会气息就很足。
“叩叩叩——”
他们敲响了房门。
“谁啊!大清早的敲什么门?”
没一会儿。
大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赫然是顾沉的养母。
看到这一堆壮硕的汉子。
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的顾沉养母瞬间就清醒了。
原本脸上的不耐神色也随之消失。
她抬了抬眸子,眼底一闪而过几缕害怕的情绪。
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变得有些颤抖:“你、你们找谁啊?”
大汉们互相对视急眼。
为首的那人轻咳一声,不耐烦地开口道:“认不认识顾沉?”
一听这群人找顾沉的。
再看看他们那打扮、那模样。
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养母立马意识到该不会是他在外面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思及此。
她连忙摇头否认道:“不,不认识,你们找错地方了吧。”
就在她打算关上门时。
身后却传来了顾沉养父的声音:“谁啊,谁找我儿子?老婆,谁在外面啊?”
紧接着。
养父就从后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揉着眼,一副貌似还没睡醒的样子。
闻言。
养母却是两眼一闭,心里暗道,完了!
与此同时。
正要被关上的房门一下就被外头的大汉给推开了。
“不认识?”
他瞟了一眼养母,气哼哼的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一样:“你个臭婆娘,敢特么诓劳资?”
他说着。
就扬起了手。
养母见状,连忙伸手挡脸,被吓得步步后退:“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嘁——”
大汉看她那被吓破胆的滑稽模样。
嗤笑一声,接着又收回手,道:“放心,咱哥几个都是素质人。”
而昨天还在医院里不可一世的顾沉养父。
此刻见来者不善。
早就被吓得退到了角落里。
像只缩头乌龟似的,搁那瑟瑟发抖。
最终还是养母鼓起勇气,大着胆子朝大汉询问道:“那、那能不能问一下,顾沉他犯什么事儿了?他要是什么地方得罪您了,我、我替他跟您赔个不是……”
大汉冷哼一声,道:“那臭小子在外边赌博,欠了我一百多万,现在玩失踪找不着人,担保上写了这儿的地址,既然他是你们的儿子,那可就好办了,这一百万你们来替他还!”
听到这个数字。
养母瞬间就傻眼了:“一!一百万?”
而养父则是在此刻站起身来,连忙道:“怎么会失踪,我们昨天晚上还见着他了,他生病发烧了在医院里躺着呢!”
“你说真的?”大汉露出了质疑的神色。
养母则是连忙点头,真挚地看着大汉,附和道:“真的,我们带你去找他!”
“是啊是啊,我们带你去找他!”养父接过话茬,接着又解释了几句:“实不相瞒啊,我们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我们领养的一个孩子,他欠了你的钱是他的事,赌博什么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们之间什么关系干劳资屁事啊,你们最好现在带我们去找他,反正找不到他人,这钱你们就得补上,什么领养不领养的,劳资可管不着,劳资只要看到钱,懂?”
“是是是,这孩子在外面乱来,得罪了您,是他的不对,我们一定帮您找到他!”
紧接着。
顾沉的养父母就这么被这群大汉给拽下了楼,粗鲁地塞进一辆面包车里。
然后开车朝着顾沉昨天所在的那家医院去了。
面包车前脚刚走不久。
一辆隐匿在路边的黑色商务车就跟了上去。
而坐在车里的。
赫然便是佑月和顾沉二人。
“你那养父母还真是欺软怕硬,哼。”
佑月忽然说道。
顾沉耸耸肩,跟着点了点头应和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根据顾沉养父母所指的道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昨天的那家医院。
可惜。
此刻的病房里空无一人。
早不见了顾沉的踪影。
那大汉没找到人,一把揪住了养母的衣领,恶狠狠瞪着她:“人呢?”
紧接着。
就是一个大耳巴子落在了她脸上。
大汉还朝她啐了一口,骂道:“玛德,你耍劳资是不是?”
“不是,我哪敢啊!”
养母吓得腿都软了,她连声解释:“他昨天真的发烧住院了,就在这里,我发誓啊,我、我我……我拿我老公跟你发誓,我要说的有半句假话,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如果我骗了你,就让我中年丧夫!!”
而一旁,被发誓的养父皱了皱眉:不是我请问呢?
大汉却是翻了个白眼。
反手又是一耳光抽了上去
“既然你们也找不到他人,你们就替他还钱。”
养母一听替他还钱四个字。
急得满头大汗。
那可是一百多万啊。
她哪里还得起?
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她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道:“那个,等会儿!我还知道,我知道他工作的地方,还有,还有他昨天晚上应该是和他老板在一块的,反正我们离开之后他们老板还在,我带你们去找他公司老板!说不定她知道顾沉那死小子在什么地方。”
此话一出。
大汉总算是松了手。
就在养母松了口气时。
一个耳巴子又扇脸上来了。
大汉打完,威胁她道:“最后一次,如果再找不到,劳资饶不了你。”
“是是是。”
很可惜。
他们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了。
顾沉的养父母领着他们去到了佑月的公司。
不过只见到了佑月的助理。
助理早就得到了佑月的指示,骗他们说顾沉昨天晚上就请假了,今天打电话想问问他情况,结果一直没打通。
眼看找不着人。
白跑好几趟。
大汉一脸的气急败坏。
他和那一帮人拽着顾沉的养父母回到车上。
对着养母就是哐哐大耳巴子乱抽。
养母再次喜提一顿毒打。
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最终。
她内牛满面抬起那张肿胀的脸颊,哭着指向旁边的养父,向这不公正抗议申诉:“不是,你怎么老瞅着我一个人打啊,你打他啊!”
“?”
养父头上冒出大大的问号。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