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
小雪。
佑月看着世界各地的地方政府要员们发来的综合汇报。
所有地区的收成都上涨了好几番。
正所谓国强民富,欣欣向荣。
如此发展下去,未来前景一定会越发繁荣昌盛。
佑月心情大好。
处理完手上事务。
转身就去了王府地牢里。
这些天她忙着在外奔波。
已经三月不曾回北越的京都了。
虐恋值停滞不前。
如今回来,又正值年关,反倒没太多事要忙。
是时候该来好好刷一波虐恋值了。
思及此。
佑月脚下步伐加快了些许。
地牢里。
呼延昊和老皇帝分别蜷缩在两个角落中。
已经很久不曾吃过一顿饱饭的俩人。
如今已是饿得瘦骨嶙峋。
那形容枯槁的模样,比起佑月刚穿进位面时,原主的身体状况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初的呼延昊和老皇帝都还顾忌着所谓皇家颜面。
死活不肯吃佑月倒在地上的吃食。
为此饿了好一阵子。
后来。
别说是馊掉的、倒在地上的米粥。
就连偶尔地牢里出现的老鼠,他俩都抢着吃。
佑月坐在一把椅子上。
听着几名看守汇报的关于这对父子近日的情状,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她随手掏出一把金瓜子,递给了看守:“这活儿你干得不错,继续保持,好处少不了你的。”
看守看到金瓜子,眼睛都直了。
他接下来后,连连朝佑月鞠躬道谢:“谢谢谢谢!”
佑月摆摆手,示意他推下:“你先出去候着吧。”
“好嘞。”
看守应了一声,连忙退出去了。
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
一时间。
地牢里安静得出奇。
而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俩人,跟完全麻木了一样,甚至都不抬起头来看一眼。
说起来。
最初的呼延昊还想着自己长日不去上朝。
必定会引起旁人怀疑。
届时他父皇一定会派人来查问情况,那他就有救了。
只是这想法刚冒出来没多久。
他那个狗爹就被佑月丢进来陪他了。
老皇帝忌惮佑月的神秘暗器,被关进来后连个屁都不敢放。
两个欺软怕硬的垃圾罢了。
佑月走到呼延昊跟前停下,伸手拽起他的长发,逼他将头抬了起来。
她轻挑眉梢,眼睛弯弯:“好久不见了啊,呼延昊。”
长时间饥饿的情况下。
此刻的呼延昊只能勉强抬起眼皮来,呆呆地看着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佑月来回检查了一遍。
三个月没收拾他。
他之前的那些伤大部分都好得差不多了。
无非就是现在的精神差点。
就在佑月看完他的伤口之后。
一直沉默不语的呼延昊突然张开唇,缓缓唤了一声:“许、佑、月。”
不知是不是长时间未曾说话的缘故。
他的嗓音极度沙哑。
沙哑地像被旧砂纸磨过一样。
佑月歪了歪头,看着他。
似乎在等他往下说。
呼延昊吞咽口水,强撑着身体,继续说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这天下,都是、你的了,放、放了我。”
尽管他语速很缓慢。
不过吐词却依旧清晰。
“我不会放了你,即便这天下都到了我手里,即便将来有朝一日我统一全球,实现了天下大和睦,我也不会放了你。”
“说实话,我当初真的很想杀了你,可我没有那么做,你问我想要什么,那我便告诉你,除了你们呼延氏一族的财富与江山天下,我还将你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把你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还给你。”
“我会让人时刻看着你,不会轻易叫你死的。”
当然不能死了。
虐恋值刷满之前他要不幸挂了,位面还得重置,前面的进度不复存在。
太麻烦了!
说完。
佑月从角落里拉出来一个硕大的铁笼。
她把铁笼用铁链吊在半空中。
紧接着又找来两个火炉子,架在铁笼底下烤。
没过多久。
那铁笼的底部就已经是滚烫一片了。
佑月扭头凝视呼延昊,嗓音冷漠得不像话。
“还记得当年随我一同来到北越的那两个侍女吗?”
听到这话。
呼延昊愣了愣,眼底透过一丝迷茫。
显然是早就不记得了。
看他懵逼的样子。
佑月不禁冷笑:“不记得了吗?”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我那两个如亲姐妹一般彼此相伴长大的侍女,一个随我入王府不到一月,就被你命侍卫将其轮歼致死,另一个,是被你关在蒸笼中,活生生烤熟烤死了!而她们两人,前后死的时间甚至相隔不过七天!”
“所以啊,呼延昊,我用在你身上的那些刑罚,你是不是觉得很熟悉?那都是你曾经施加给我、给别人的!你一点也不冤枉!”
“至于今天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佑月又等了好一会儿。
直到那铁笼的底板开始泛红。
她才解开呼延昊手脚的铁链,反手给他丢进了铁笼之中。
呼延昊的肌肤铁板接触的那瞬间。
他下意识就从铁板上弹了起来。
可他并没有穿鞋子。
所以这下意识的反应与动作。
令他脚底板也被烫伤了。
佑月则是一把关上铁笼笼门,并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看戏。
尽管呼延昊很久不曾吃过一顿饱饭。
早就没什么力气了。
但是吧。
要么怎么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呢。
呼延昊再如何不想动弹。
却抵不过铁笼底部过于滚烫。
像条件反射一般。
来回垫脚踩那铁笼底板,以求站得平稳。
不是没想过倒挂在铁笼上方的铁栏杆上,是他如今的体力不允许。
他尝试过一次。
没坚持到五秒钟就掉下去了。
滚烫的铁板直接在他屁股上烫出一个大水泡。
他便不敢再这样尝试了。
烫伤带来剧烈疼痛刺激得呼延昊不停哀嚎与低吼。
就是声音变得低沉萎靡。
叫了跟没叫也没什么区别。
佑月把他关在铁龙里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等到佑月熄掉炭火。
呼延昊已是浑身伤痕累累。
然而。
这还不算完。
佑月又从一旁拿出来一个类似刷子一样的东西。
和普通刷子不同的是。
这个刷子的刷头是一圈细细密密的铁针。
佑月拿着刷子,抬手就朝呼延昊身上有几块被烤熟了的肌肤上搓。
不稍片刻。
便搓下来一层层——
烤熟了的皮肉……
呼延昊疼得满地打滚,不停哀嚎谩骂。
就连惨叫声,也是低低地。
佑月见他如此痛苦。
手上的劲儿更大了。
她狠狠地反问他道:“很疼吗?那你当初活生生将我侍女施以极刑时,有没有想过,她疼不疼。”
呼延昊死死咬着下唇。
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开口说道:“我……我、错、了……许佑月,是我错了,对、不起……你放过我,求你……求求你了……”
佑月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残样儿。
忽然就笑了。
“呼延昊,原来,这些你自己曾经发明出来的残酷刑罚,反过来用在你自己的身上,你也会害怕?”
她说完。
也没给呼延昊说话的机会。
自顾自便继续补充了一句:“可是呼延昊啊,你现在求饶有什么用呢?你说一万遍对不起又有何意义呢?我的侍女又不能再活过来了。”
“那你、那你杀了我。”
“你给我、一个、痛快……”
他一字一顿。
卑微祈求。
“死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
佑月摇摇头:“我不会让你死,我要你痛苦地活着,日日夜夜忏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如同你当初将我囚禁王府时,我三番两次寻死,你偏偏怕我死了,那老东西不高兴,所以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惨痛的日子,我过了五年。”
“你也要过的这样的日子,而且你的痛苦与绝望,只会比五年更长久。”
听到佑月这样说。
呼延昊心中的希望彻底死了。
佑月刮掉呼延昊身上那些烫熟了的皮肉后。
又用酒精将他身上伤口一整个灌溉消毒了一遍。
完事儿给他包得像木乃伊一样。
重新拷上铁链,丢到了一旁。
至于那老皇帝。
早在呼延昊受刑时,就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佑月听到系统汇报说虐恋值上涨至74时,心情还算不错。
没怎么格外处置老皇帝。
随便抡了几十鞭,把他揍了个浑身皮肉开花。
完事儿留下酒精和纱布绷带之类的给看守帮他包扎,叫他别轻易挂了。
再然后。
她哼着歌,步伐轻快地离开了地牢。
刚走出地牢。
门口等候她已久的总助急匆匆就跑上了前来:“刚才新朝堂那边说,赫连公子有些事情想给您汇报一下。”
闻言。
佑月很快吩咐道:“我知道了,你先让人回去回话,叫他在新朝堂大厅稍等一会儿,我换身衣裳,即刻就去。”
一个小时后。
新朝堂大厅。
佑月姗姗来迟。
她走进一间类似会议厅一样的地方。
赫连城已经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等着了。
许是等得有些无聊。
他手里还拿着一本《工业设计之路》在看。
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响起。
他方才放下手中书籍,望向佑月。
佑月就近在他身侧的椅子坐下:“你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