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时。
呼延昊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暗潮湿,还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的地下室里。
他的双手双脚被沉重铁链锁住。
想动一下都困难。
他刚悠悠转醒,脑子混沌得很。
天灵盖那块被打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伸手轻轻揉了揉头顶。
“哟,醒了啊。”
耳畔传来佑月冷冷的嗓音。
呼延昊闻声抬眸,朝佑月看了过去。
这才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对!
是许佑月这个贱人!
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个什么暗器,竟隔空杀了一名小厮,而且还偷袭了自己!
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
他怒目圆睁,死死瞪着佑月:“许佑月!你想干什么?”
“竟敢殴打本王!以下犯上,你疯了不成?”
“还是说你摇尾乞怜的戏码演够了,现在又想换一种方式吸引本王注意?”
只是这几句话一出口。
听得佑月眉头紧蹙。
她猛地站起身,朝他走过来。
就在呼延昊以为佑月又要哭哭啼啼扮可怜时。
迎接他的,却是“咣咣”几个大电炮子。
佑月捏紧了拳头,对着他天灵盖就是一顿猛锤。
几下就揍得呼延昊满地打滚。
“住手!你给本王住手!”
呼延昊痛呼大喊。
佑月却没停手,一边揍他,一边开口道:“从现在开始,你呼延昊就是一条狗,一条连王府里最低等的下人还不如的一条野狗!你记好了,以后在我跟前,你得自称贱狗,若你再自称一句‘本王’,你说一次,我揍你一次!”
“你这个疯子!疯了!彻底疯了!”
“疯女人!贱人!你住手!”
呼延昊想伸手阻拦佑月的动作。
可佑月出招速度实在太快。
他压根连看都没看清楚,脸上就挨了一鼻窦接一鼻窦,更别提阻止或反抗了。
一顿暴揍下来。
呼延昊人都要被打蒙了,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根本无法去深思佑月这个平日里柔柔弱弱的病秧子为何会有这样厉害的身手!
起先。
呼延昊还嘴硬,口中不断叫骂。
到后面。
他一整个脑袋几乎遭受到了全方位无死角的暴打。
不仅满头大包。
连带着脸也快肿得厚了不止一寸。
而呼延昊。
甚至连反抗或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完全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眼看呼延昊不再反抗,也再没力气说话。
佑月这才停手。
“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你呼延昊,只配做一条野狗。”
说罢。
她随手将一旁桌子上馊掉的一碗米粥倒在地上,继续对他道:“这是你的晚饭,吃完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折磨)你。”
随着她话音落下。
她阴恻恻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地牢里出来。
佑月狠狠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顺便伸了个懒腰:“小统子,汇报战果。”
【来啦~】
【回宿主大大的话,虐恋值23%,虽然不比上个位面的进度,不过也可以了。】
“急什么,今天只是开胃菜,我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好好睡一觉,这副要死不活的身子太弱了,哪怕清除了体内的病毒,这么折腾一通也累够呛。”
“还不是怪你这个小废物,不专心点搞错了时间线。”
【……人~家~错~了~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系统夹着个嗓子,说得委屈巴巴。
佑月白眼一翻,下意识捏紧了拳头:“你嗓子里卡拖鞋了啊,给我正常说话!”
【好的宿主。】
系统立马不皮了。
安静了几秒。
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幽幽开了口——
【不过话说回来,呼延昊身上有官职,还得去上朝,您要是一直把他关在地牢里,不怕引起旁人怀疑吗?】
“嘿嘿。”
佑月脸上洋溢着一抹坏笑:“等着看吧,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夜色笼罩下。
王府一片静悄悄的。
佑月重新挑了个院子,收拾收拾住下了。
一夜好眠。
次日。
她起了个大早,随便煮点东西吃过,便前往地牢去折磨呼延昊了。
说起来。
这地牢曾经是呼延昊为秘密处置和逼供一些朝堂上的政敌设立的。
后来原主被迫嫁给他之后。
他经常把原主关在地牢里用各种残忍的刑罚折磨她。
最初原主还有两个一起过来的陪嫁丫鬟。
她俩忠诚,因为维护原主,被呼延昊给杀了。
走进地牢里。
阴暗潮湿的环境中,又是那一股刺鼻的、浓烈的血腥味。
佑月点燃烛火,看了一眼。
呼延昊蜷缩在角落里。
不知是在睡觉,还是昏迷了过去。
而地上的馊米粥,一动未动。
倒是意料之中。
他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纵使一时受辱,也不会轻易妥协。
估计还指望着他手下的那群暗卫什么的来救他呢。
只可惜。
他的暗卫们和他王府里的下人一样。
早就进入了永久睡眠模式。
刚下地牢。
佑月先是把一旁砂锅里的炭火点燃,丢了个铁钳进去烧着。
然后从那满墙的刑具里随便选了几个。
她走到呼延昊的跟前蹲下身子,用手中一个带倒刺的铁板挑起了呼延昊的下巴。
“骨头硬嘛,宁可饿死也不肯屈服是吗?”
“你……你这个疯子,放、了、本、王!”
挨了一顿毒打,又饿了一晚上。
呼延昊完全没什么力气。
连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闻听此言。
佑月握紧那块钢板对准呼延昊肿胀的脸颊就用力打了下去。
铁板上的倒刺猛地扎进他脸上的肌肤里。
激烈的疼痛感刺激得呼延昊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佑月手腕轻动,一个用力,又将铁板从他脸上抽卡。
那些倒刺直接将他脸颊鲜嫩的肉给钩了出来。
一丝连着一丝,霎时间变得血肉模糊。
“看来我昨天说的话你并未放在心上啊。”
说着,佑月垂下眼眸,目光在一旁地上干涸凝固的米粥上:“宁可饿死也不愿吃这馊掉的米粥吗?”
“那你吩咐你的那些下人们只准给我吃放了好几天烂掉的饭菜时,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