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宋清妗道,“宝贝,妈咪不是不喜欢你今天的行为,只是有些事需要大人去解决,妈咪不想让你受伤,如果是因为刚才妈咪扯了你的耳朵,让你不开心了,妈咪道歉好吗?”
轻声细语的嗓音犹如羽毛般扫过陆彻的心头,陆彻感觉此刻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把他认错成她的儿子,但是对于母爱残缺的一部分,让他恋恋不舍。
他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下一秒,宋清妗抱着陆彻,“对不起宝宝。”
那女人的清香,好似缓解了体内多年的痛苦。
宋清妗松开了他,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我们回家。“
说完,拉着陆彻的手往里头走去。
陆彻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这时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妈咪,哥哥!”
陆彻回头,只见那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奶娃娃踩着不稳的步伐,一把扑进了陆彻的怀里。
陆彻感觉浑身都僵硬了,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宋馒,但宋慢的身子却像是条八爪鱼一样抓着他,根本就推不开,他只能任凭地由着她抱着。
“馒头,在家有没有乖乖!”宋清岭亲了两口宋馒,又转头亲了两下陆彻。
陆彻脸瞬间爆红,连忙埋下头看看这个陌生的妹妹,宋馒奶团子般的小脸颊发出一阵娇憨的笑声,“有乖乖,想妈咪,想哥哥。”
宋清妗眼眸更加温柔。
陆彻在陆家,最亲近的人只有陆昭寒,可是爸爸从来不会这么说话,也不会给他亲亲。
看着这个小奶团子,他竟然讨厌不起来,好像这个奶团子真的是他的妹妹一样。
宋清妗揉了一把两个人的小脸,“好了,妈咪还有事,得出去一趟。陈姨会照顾好你们的,我晚点就回来。“
一听宋清妗要走,陆彻有些不舍地看着她。
宋清岭似乎是察觉到了陆彻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儿子格外的沉默,却好似却比以前黏人许多。
宋清妗笑道,"放心,妈咪一定早去早回!”陆彻蠕动着干涩的唇,乖乖道,“好……”
宋馒也是乖乖点头。
宋清妗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在车库挑了一辆普通的suv开往陆家。
另一边,陆宅书房内。
助理推开房门,步伐稍快地走了过来,“陆总。”
陆昭寒捏了下眉眼,放下手里的文件,低沉清越的嗓音道,"怎么样,陆彻他睡了吗?”
“没。”
助理摇摇头,“不过少爷现在也不想着跑了,正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里。“
陆昭寒眉眼间的冷郁消减一些,“派几个人看好他,明天把他送回医院。”
助理点头,又想起外面佣人的叮嘱,道,“陆总,你该用药了。”
看着那白色的药丸,陆昭寒的眉眼冷了几度,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回忆,眸底更加寒了,助理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药递了过去。
陆昭寒把药拿了起来,一口吞了,“让许成加大药量,这个药已经对我没有效果了。”
助理猛地抬起头来,“陆总,这药量不能再加了,自从夫人去世后,你一直都在服药,再加大剂量,你这身体会扛不住的。”
陆昭寒眸光冷冷地扫过助理。
助理瞬间噤声,吓得不敢说话。“她没有死。”
助理喉结一滚,发颤地点头,陆昭寒站了起来,"以后别让我再听到这句话。”
助理没险些跪下,“属下知错。”
这时,房门再度被推开,管家恭敬道:“二爷,宋家那位神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陆昭寒声音清冷,“知道了,我一会下去。”
不多时,宋清妗来到了陆宅门外。
她按响了门铃。
她现在要以医生的身份进到陆家,只有这样她才能接触到大宝。
当年宋清岭怀大宝的时候,因为顾温婉处处刁难,那段时间她几乎与绝望伤心度过,导致后来大宝坐胎不稳而早产,留下来了弱症。
听闻她不在的这五年,陆家每年都会找业内最好的医生来为大宝治病。
而宋家正好是百年世家。
奇门遁甲,鬼医之术,无一不通。
她和大宝已经五年没见过了,陆家把他的信息保护得极好,她根本查不出任何有关于大宝的信息,连他如今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就在前段时间,她把自己神医的名声放出去,果然,陆家就来联系她,请她为陆家的小少爷治病。
忽然,门开了,宋清妗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顾温婉身穿一袭高定小礼服站在门口,一身的贵气和温柔。
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看来她走的这五年,顾温婉已经登堂入室,彻底取代了她陆太太的位置。
宋清妗恨得双手止不住地轻颤,将心底的怨恨,深藏于眼底。
而顾温婉看着眼前的女人,已经惊得待在了原地。
“顾怜?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
"很抱歉,我想您认错人了,我叫宋清妗。"宋清妗微微一笑,镇定自若。
宋清妗丝毫不慌,来之前她早已经用易容术掩去了她部分原有的面容,只有眉眼间还是保留了三分相似,也算得上是大美人级别了。
顾温婉紧紧地盯着眼前女人那有些熟悉的脸,仔细一看,除去眉眼有些相似之外,确实不太像顾妗那个贱人,“啊对,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宋清妗看着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心中冷笑,说道:“我是宋家派来的医师,来为小少爷治病。”
顾温婉听又是给陆彻那个病秧子治病的医生,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淡淡说道:“小少爷的病很难治,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治得好的?”
提到这个孩子,顾温婉便忍不住地怨恨。
五年前,顾妗那贱人死都死了,却偏偏还留下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陆昭寒拒绝了自己无数次。
“是陆总请我来的。”宋清妗加重了“请”字。
“那进来吧。”
顾温婉不情愿地放她进了门,边走忍不住抱怨,“病秧子一天天治来治去有个屁用,若真能死翘翘就好了。”
这话被宋清岭一个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心里的恨再也压抑不住。
“啪”的一声,宋清妗一个巴掌便教会了顾温婉如何做人。
敢当她的面诅咒她的儿子,现在的宋清妗可不是会惯着白莲花的受气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