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喝得有点多,回到家看到陈宁溪抱着她说:
“老婆,我回来了。”
闻到浓烈的酒味,陈宁溪皱着眉,“你喝了多少,快去洗澡。”
程桥北弓着背,头枕在她肩膀上,轻轻一嗅,“老婆,还是你身上的味好闻。”
陈宁溪缩回肩膀,“我扶你去洗澡。”
“别动,”程桥北抱住人不动,“让我抱会儿。”
陈宁溪一动不动,也用双臂抱紧他,“怎么了?”
程桥北说:“今晚我挺高兴的。”
陈宁溪打趣,“看到好多美女?”
“啧,”程桥北扒开她衣领,在肩膀上咬口,陈宁溪抖个神,“唔……”
细软的一声穿过耳膜,程桥北几乎时瞬间就热血沸腾起来。
他用手捂住她嘴,把人抵在墙上,开始疯狂的亲吻的她。
陈宁溪发出呜呜的声音,直到他的手按在她睡裤的边缘,终于停下了。
他暗哑着嗓子,带着浓重的情欲说:“别动宁溪,我要忍不住了。”
陈宁溪瞬间不敢动了,“……你,要不我给你倒杯水。”
“呵呵呵…”程桥北低低的笑,带着醉酒后的狂狷浪荡劲儿,“我这火可不是一杯水就能浇灭的。”
陈宁溪别扭的说:“可我现在……”
“我知道,我还没醉到糊涂的地步,”程桥北将手覆在她小腹处,“让我平静会儿,我不会乱来的。”
陈宁溪大气都不敢出,安静的站在那。
“跟我说点什么。”
“说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讲冷笑话也行。”程桥北调整呼吸,让身体内的欲望渐渐平复。
陈宁溪左思右想,想起她刚看的资料,“要不我给你讲讲大直径海底电缆过缆施工?”
闻言,他笑得肩膀轻颤,直起身看着她,“老婆,不亏是你。”
陈宁溪:“?”
程桥北说:“浇灭一个人的热情。”
陈宁溪被瞧得不好意思,小声嘟囔句,“是你说的,让我随便讲,说什么都行。”
“好了,”他轻拍她肩膀,“我去洗澡。”
过了会儿,陈宁溪去给他送睡衣,一门之隔,她听到里面发出压抑的闷哼声。
洗掉了酒吧内的烟雾和酒色,陈宁溪再次躺在熟悉的怀抱里。
……
程桥北带着邓岩前往乾坤集团,今天要与邹勇谈对赌协议的内容。
邓岩开车驶入乾坤集团,偌大的公司气派非凡,暗道果然是国内排名前几的企业。
程桥北边走边说:“一天肯定谈不完,别太心急,我万一有疏忽的地方记得提醒我。”
邓岩:“明白。”
程桥北:“资本除了能给我们钱和资源,别指望他们有人性,所以我们要小心。”
邓岩:“邹总和陈家的关系不错,他这次肯投资与陈家有关吗?”
程桥北轻笑下,“你什么时候见过资本玩感情牌?”
邓岩点头,明白了,天下资本如出一辙,都是杀人不见血。
来到一楼安保处登记后,由秘书带两人到邹勇办公室。
秘书敲开门,“邹总,东方壹品的程总到了。”
邹勇将目光从文件上抬起,“让他进来。”
秘书做个请的手势,微笑道:“请进程总。”
程桥北来到办公桌前,“邹总。”
邹勇示意两人请坐,“叫什么邹总,生分了,叫邹叔。”
程桥北垂眸笑下,“既然在公司,我们也聊公事,叫邹总才合适。”
邹勇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公事公办。
叩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秘书端着两杯咖啡进来,放下后默默退出去。
邹勇开诚布公的问:“昨天你说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商榷,具体说下吧。”
程桥北说:“关于对赌上市的目标,去掉a股上市,改为美股。”
邹勇知道他会发现问题,但没想到他连解决问题也做的这么漂亮。比起a股上市,美股要简单,但估值会低一点,不过对程桥北来说,这个目标要更容易达成。
但他没立刻回复,“继续。”
程桥北说:“关于一年内达到预定的销售额,如果一年内超过你设置的业绩,邹叔你需要减低占股比例。”
邹勇笑了,“有点意思,但你要是没达到我们约定的业绩呢?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再多加几倍的赔偿款,而且,我要现金结算。”
程桥北才不会傻到答应现金赔付,“如果没有按照协议内容达到目标,我觉得现金结算并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出让三个点的股权。”
这是邹勇没料到的,他居然能想起用股权偿还债务,如果程桥北在对赌协议中失败,他只需要支付一定的股权,而他依然凭借绝对高的股权优势执掌东方壹品。
程桥北看出邹勇也在盘算股权支付的问题,说道:“邹叔,赔付股权也是一样的。再说我未必输,即便输了,我支付你股权,你等于实际控股增加,你的估值也乘以相同的倍数。”
邹勇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程桥北云淡风轻的笑,打趣道:“邹叔,您的表情好像不太希望我赢,难道我对赌协议输了,您想看着我一无所有?”
邹勇笑下,“你看错了。”
是不是看错,大家心里都清楚。
“我也觉得邹叔不会这么想的。”程桥北始终保持温和的态度,但这也让邹勇摸不着头脑,看不透他。
邹勇问:“还有存在异议的地方吗?”
程桥北说:“还有关于对赌业绩的问题,需要改为个人分红优先偿还。”
邹勇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喝口,眼底的笑意在此时淡了几分。
原协议为个人承担无限连带责任,如果东方壹品发生亏损,这笔亏口要全部由程桥北承担,还要支付投资人的本金。
程桥北眼睛果然刁钻,对赌协议里最致命的三点都被他针对性的拿出来谈,反而让邹勇被动了。
但这三点里,最后一条可以说等于将刀架在程桥北的脖颈上,掌握他的命门。
一旦输了,恐怕连他的家庭也要跟着遭殃了。
邹勇放下茶杯,揭起眼睑看向对面人,说道:“这三点修改完,貌似对我可不利了,你只是不痛不痒的拿出点股权,却还不需要承担任何失败的后果。”
程桥北摩挲着婚戒淡笑,“邹叔,我们签的是对赌协议,又不是生死状,生意嘛,以和为贵,和气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