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本公子并非是对王将军有意见。”
“只是单纯的希望他离开这里，毕竟，今日本公子做过什么，他都会如实禀报给父皇。”
“其次，本公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是机密之事，绝对不能有把半点的泄露，所以让他离开，那是为了他好。”
王贲在历史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对陛下，对大秦绝无异心，只可惜，现在还不能为己所用。
要是让他见识到造纸术，必然会毫无保留的汇报上去。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自己现在掌握的技术，随便拿出来一个，都会让大秦发生巨大的改变。
“小公子，要不我和小五也出去转转吧！”
一番话语直接让小四心惊肉跳起来，连当朝的大将军都担待不起，更何况是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内侍了。
“你们两个要是都走了，那谁来帮助本公子？你是想累死本公子吗？”
知道小四怕了，赢不凡这下笑嘻嘻的开口道。
“小公子，不是我与小五不想帮您分忧解难，实在是关系甚大，我们不敢啊！”
小四哭丧着一张脸，连连摆手拒绝。
自己与小五是皇宫之中最底层的小人物，知道太多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连王将军都要退避三舍的东西，他与小五又何德何能？
万一陛下日后找到他们，让他们出卖小公子，他又该如何做，真的会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吗？
“哈哈！你们就放心吧，就算是目睹一切，你们也不会明白，本公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所以，你们还是将心放倒肚子里，不会有人为难你们的！”
此事的效果远远要比之前的警告管用许多，赢不凡再次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这样的说法后，小四与小五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在赢不凡的指引下，经过两个时辰的忙碌后，纸浆总算是熬制成功，而后在空地处开始晾晒。
“公子，这些白白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小四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
“出恭用的！”
赢不凡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了出来。
这一次制造纸，他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上厕所用。
至于日后什么时候将纸张在大秦内普及开来，他还没有想好。
同时，合作伙伴也需要好好的挑选一番。
“啊？”
“出恭？”
“小公子，我们没有听错吧！”
“忙活了这么久，弄出来的东西，竟然只是为了出恭？”
小五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看看晾晒的东西后，重新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小公子的身上。
“这玩意的用处有很多，但对本公子来说，目前它的使命，就是出恭用。”
在纸张没有成型之前，再说的解释，都只能让他们一知半解。
“怪不得小公子会将王将军赶走，这要是让他看到我们忙碌这么久，最终只是为了出恭用，传到陛下耳中的话，没准还真的会怪罪小公子。”
小四耸了耸肩后，这才将自己考虑的问题讲了出来。
小公子绝对是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什么害怕这里的事情传扬出去。
什么大秦辛秘。
被其他人知晓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小公子不务正业，没有人会主动将目光关注到这里。
“行了，天色不早了，弄点吃的填饱肚子后，早点休息，明天有你们忙碌的时候！”
对于小四这种挖苦，小奶娃则是笑而不语，日后他们自然会知晓纸张的重要性。
“小公子稍候，我这就去准备吃的！”
提起吃东西，小五惊呼一声，急忙跑到一旁将自己的手掌清洗干净，然后抬腿向寝宫内跑去。
今日小四在外拿回来不少的好东西，所以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今日弄顿好的，为小公子庆祝。
“呀！今日竟然还有肉？”
当小五将准备好的菜肴端上来时，赢不凡很是惊讶的开口道。
“小公子，您有所不知，今日我出去的时候，昔日那些嘲讽我的内侍们，一个个居然主动笑脸相迎，甚至将自己珍藏的东西，都给我了，声称让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见到小公子脸上的惊讶之色，小四不敢隐瞒，赶忙将自己今日外出时的遭遇再次讲了一遍。
“情理之中，这些人就是这样，在你低谷的时候，为了讨好他人，恨不得主动过来踹你几脚才好。”
“如今，本公子得到父皇的赏识，不再是那个最不受待见的皇子，那些欺辱过你们的内侍们，自然会担心，会害怕！”
“今日，你接受了这些人的好意，来日他们就会对你越发的殷勤，希望得到你们的提携。”
“一旦本公子失利，那么这些人必然会对你们变本加厉！”
“所以，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本公子不想过问，只希望你们能够记得自己的初衷，切勿迷失自己的本心。”
同甘共苦数年，赢不凡不希望见到他们迷失，所以才破天荒的指点他们。
一旦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们的心境发生转变，那么他们离死也就不远了。
“请小公子放心，我与小五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绝对不会让小公子为难！”
听出话外音的小四，急忙诚惶诚恐的起身表示，自己与小五，日后一定会小心再小心，不给其他人可乘之机。
“没有那么严重，本公子只是希望你们能够走的更远，难不成你们想伺候本公子一辈子吗？”
赢不凡微微摇头，自己是这个意思吗？白瞎他一番美意了。
“能够伺候小公子，是我们修来的福分，小五愿意伺候小公子一辈子。”
对于小五这个女孩子来说，能够遇到一个好主子就是这辈子最大荣幸的事情。
几年的相处，小五早已经习惯与小公子在一起的生活，自然乐意这样下去。
“行了，越说越不靠谱了，吃饭，睡觉，明早起来干活！”
小五的话语直接让赢不凡感到一阵的头疼，自己又不是残疾，生活是可以自理的，用得着她照顾吗？
“喏！”
……
皇宫深院之中。
王贲将与小公子在一起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如实的汇报给陛下。
“不抓紧时间整顿制度问题，在寝宫之中整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对于小奶娃提出的见解，嬴政是举着双手叫好。
只是现在他对赢不凡抱有很高的期望，时刻关注大秦内部的变化，可是这个小奶气却不着急了。
差点让嬴政闪了自己的老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