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现如今为西山筹集赈灾的粮食和银两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们谁愿意领命,带着粮食的队伍,前往西山赈灾?”
西山赈灾使这个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眼红的,要知道每一次的赈灾都是有油水可以捞的,或多或少都可以大赚一笔。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一道赈灾的时候,大家都会争得头破血流,甚至不顾揭别人的短,也要自己上
但是这一次他们却不敢轻易地去争夺。
因为,这一场的雪灾实在是太大了,而且阵营的粮食和银两也不是那么充足,哪怕全部送到了西山,恐怕也只是解了西山百姓的燃眉之急而已。
若是他们趁此机会想要贪一笔的话,恐怕……
没那么容易啊。
寒王与凌王当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今天才会一同出现听见皇上这般说,寒王和凌王也一同点了点头
凌王更是朝着寒王的方向瞥了一眼,见自己的三弟,似乎没有要表态的意思,心下顿时一喜,自己便站得出来。
“皇上,儿臣愿意前往,担任赈灾使,解西山百姓如今的疾苦。”
皇上见凌王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不愧是他的儿子啊!
“好……”
“父皇,西山赈灾一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凌王殿下不曾赈过灾,而且西山一路路途遥远,路途之中更是时常有山水出没,不如还是叫儿臣前往更为妥当。”
寒王这事也突然间开了口。
皇上一顿,他又将视线一幕看向了自己的三儿子。
“三弟,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和二哥争了,你的身子还没有恢复,现在出门还要坐轮椅,出行更是多有不便,难道赈灾一事,你还羡慕过二哥吗?”
“二哥说的哪里话,只是二哥一直都在京城之中,从未出过远门,而且二哥贵体之躯,若是在这路途之中遇到了什么危险,叫三弟心里如何能够过意得去?”
寒王淡淡的开口回应着说道,脸上更是充满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疏离感。
凌王要去担任这个西山的赈灾使,恐怕还没等到西山,就会传来粮食被山匪劫走的消息了吧。
至于那些粮食是不是被山匪劫走的,可是没有人知道。
当然了,也不是因为寒王,不信任霍景凌,而是这一次的赈灾绝对不能有半点的失误。
“寒王,你这话究竟是何意?本王也是贵为亲王之尊,虽然没有像你一样上过战场,可是武功也不在你之下吧,作为赈灾使,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路上没有那么多的体力,如何才能对抗那些外敌?”
寒王顿时冷笑一声:“凌王,本王就算是坐在轮椅上,若是今日有外敌来犯,本王都不会有半点畏惧之意!依旧能够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凌王不相信吗?”
“你!”凌王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抹愤怒的神色,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好了,都不要吵了,朕知道你们心里都是关心西山的百姓,但又何尝不是如此,寒王,凌王刚才有一点说得对,你的身体现在还没有恢复,这一次去西山赈灾,还是叫凌王去吧。”
皇上都已经开了口,这个时候谁还敢有半句反驳。
赈灾一事是一件十分繁琐的事情,如果按照规矩来的话,不仅赈灾使要带上全部的粮食,还要如同上战场一样,有好多繁琐的礼节,但是这一次,皇上下旨,一切从简。
只不过,台下的众位大臣不敢反驳,不代表没有人敢出来说话。
“还请父皇三思,此时还是儿臣前往最好,西山现如今的情势十分危急,附近更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儿臣愿意亲率黑甲卫一同前往,赈灾百姓,平定西山霍乱!”
要知道,西山可是在东陵的最西边,边界时常有匈奴来骚扰。
这一次东陵的雪灾这般严重,西山又远在千里之外,那些匈奴肯定不会就此安生。
如果是别人前往的话,恐怕不会平息着匈奴的祸患,但若是寒王前往,哪怕是那些人听到了一丁点的风声,也不敢再贸然行事了。
听见这话,皇上也顿时陷入了两难。
一方面他也明知道这一次寒王去赈灾,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寒王的身体能不能够支撑得住。
毕竟西山远在千里之外,虽然寒王有武功在身,身边又有黑甲卫傍身,但是。网上心理也是担忧寒王的体力能不能支撑得住。
要知道现如今,霍景之的身体可不同于平常之人。
他身上所中之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三儿子因此而冒险啊。
寒王十六岁便上战场杀敌,如今过去了十余年,他是东陵的有功之臣,更是他最器重的儿子,所以,他不想自己的三儿子有半点的损失。
“寒王……”
“父皇,儿臣心意已决,决心前往,还请皇上能够恩准!”
“哎,罢了,既然你这般坚持,那朕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自己!
这场雪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停下来,路途遥远,更是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不过这点朕还是放心你的,毕竟你在军营里辛苦的日子也习惯了,但朕最担心的还是你的身体,若是真的坚持不住,可不要强撑着!”
皇上坐在轮椅之上,他虽然是皇上,但更是一个父亲。
如今他看向寒王,不仅仅是以一个君王的身份在和他讲话,更多的是以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心。
“儿臣明白,父皇不必担忧。”
不担忧?
这如何能不担忧呢?
皇上突然间又想起了霍景之的生母。
当年,寒王生母病逝之前,曾亲自拉住他的手,叫他一定要护得自己儿子周全。
皇上每每想起寒王的生母,心中便是没由来的一痛。
他这辈子,对得起百姓,对得起朝廷之臣,对得起东陵,唯独对不起的便是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