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地响起。
那名穿着屈家家丁服饰的青年一根手指几乎被赵定一点点的砍了下来。
过程之中充斥着血腥。
剧烈的痛楚之下。
那人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看向赵定的眼神之中也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惊恐之色。
“杀了我。”
近乎沙哑的嗓音从那名青年口中响起,眼中带着血色,带着惊恐,带着恐惧,近乎癫狂的看向赵定。
“杀了你?”
赵定轻蔑一笑,摇了摇头,:“不,我们慢慢玩。”
说着。
赵定从夜莺的刀具之中,又取出一个细长的银针,顺着青年指甲的缝隙一点点的按了进去。
十指连心一般的剧痛。
几乎瞬间让那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再次哀嚎起来,整个人的身形即便有着牛不斗按着,依旧止不住的剧烈抽搐起来。
凄厉的惨叫声让在场的所有人毛骨悚然。
张三一手提溜着一个人,像是拎小鸡一般把那两名开口鼓吹剑舞的富商豪绅拎了过来。
这两人倒是没有这青年和牛二的硬气。
见到赵定如此折磨这青年,根本不需要赵定开口。
噗通一声!
二人便直接跪了下来。
哭喊道:“燕王爷,饶命啊。”
“饶命。”
“呵。”
赵定轻蔑一笑。
抓起二人的衣角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迹,笑呵呵的看着二人问道:“那你们倒是给本王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二人?”
“这”
听着赵定这话,二人顿时一窒。
眼看着赵定已经又一次抽出了那根插在那青年的指甲里面的长针,二人身形又是一颤,彼此相视一眼之后,赶紧近乎求饶的哭喊道:“王爷,我二人真的不知,是有人给我们说王爷您喜欢我大离的剑舞,所以我二人便想着投其所好,为王爷您安排一场剑舞。”
“到了现在你们还敢妄言?”
还未等赵定开口,张三已经先一巴掌的抽在了那开口的富商脸上。
啪的一声!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传来。
那名富商的脸颊瞬间充血,嘴里更是瞬间吐出一口混着牙齿的血水。
张三是什么人?
那是从尸山血海里面滚出来的狠人。
这些富商平日里娇生惯养习惯了,又岂能受到了张三这一巴掌。
在这一掌打了下来之后。
之前开口的那名富商几乎两眼一黑就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如同一个死猪一样倒在了地上。
看着这一幕,另外一名没有开口的富商身形更是一颤,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一股骚臭味袭来。
赵定下意识的捏了捏鼻子。
“说吧。”
赵定面无表情的看向这名已经被吓的屎尿横流的富商。
那人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哭喊道:“王爷,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真的只是听说王爷您喜欢剑舞,这就找人安排了,完全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人选更不是我们选的,而是”
“而是谁?”
赵定眼神一眯急忙追问道。
“陈然。”
那富商张了张嘴,急忙回道。
“陈然?”
听着这话,赵定眉头一皱,狐疑的看了一眼,这富商。
想想又摇了摇头。
也懒得问了。
这两人估计也就是被人利用,挡了枪而已。
所以指望从他们身上问出答案几乎不可能。
想到这里,赵定的目光又一次看向陈二和那名已经被牛不斗又一次弄醒的青年。
“你们自己说,还是逼我动手?”
赵定冷眼的看着二人,同时目光阴冷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尤其是屈饶。
然而屈饶却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便是屈臣见着这一幕,也有些纳闷。
屈饶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淡定了。
屈眉也是微微皱眉。
有些拿捏不准心底的判定了。
见着两人依旧不开口。
赵定咧嘴一笑,也不开始继续动刑了,笑呵呵的蹲下身看向陈二和那名青年:“我知道你们两人是受了胁迫,不过不要紧,不妨和本王说说,只要你们说,本王就能保证,保你命一命,也保你们家人一命。
说到底你们都是苦命人,大家都一样,本王也是。
本王及冠就被我父皇丢到了幽州,吃不饱穿不暖,一路走到了今天,没人比我更加知道你们的难处。
所以你们说。”
说着赵定,又指向在场的所有人,“我知道,今天指使你们的人就在这些人里面,但你们也看到了,这里所有的人,已经被屈令尹派人控制,只要你们说出来,他们谁也跑不掉。
只要他们跑不掉,你们的家人自然也就安全。
说到底,谁不是娘生舅养的,都不容易,本王也知道你们不容易,所以只要你们说出来,交代出幕后主使,本王可保证,事后对你们不予追究。”
说着赵定一挥手。
身后的绿桃顿时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二人面前。
都是五国通用的大康钱庄的银票。
看着这一幕,屈饶的脸色终于开始变了。
赵定继续说道:“这一千两银子对于本王而言不算什么,但对于你们而言,却也可以让一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是选择继续死撑,为了你们背后的主子,扛下所有的事情,还是选择拿着这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找个不认识你们的地方带着家人好好活一辈子。
你们自己选择。”
说完赵定便不再说话,静静的站在二人的面前,看着二人。
看着赵定,再看着赵定摆在他们二人面前的银票。
二人脸上的神色也彻底变了。
陈二或许还在迟疑,但那青年却是露出一丝希冀之色。
越是看着如此。
屈饶脸上的神色就是愈发的焦急,眼底第一次开始出现了慌乱之色。
赵定没说话,也没有让牛不斗和夜莺二人继续对两人施展酷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二人。
牛不斗道:“兄弟,你我不相识,但请你相信我家王爷说的话,我和你一样都是苦命人出身,若不是我家王爷,我早都死在了幽州,不会有今天。
都是苦命人,就没有必要为难苦命人,为了他人卖了自己的命值得吗?
而且你们觉得你们死了,他们真的会善待你们的家人?
若是他们真的会善待,又何必让你们来送死?”
此话一出,陈二的眼中顿时露出了挣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