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
看着王力士突然出现,房间里面赵定也是同样一愣,赶紧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女退去。
同时老脸也有些没由来的一燥。
自己这牢蹲的也确实是太舒服了一些
“老九,你这牢坐得舒服啊,给哥几个羡慕的不行啊。”
赵缙酸溜溜的说道。
也不知道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那酸却是真的。
活了这么大,他们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人这么坐牢的,而且还是在向来以严酷著称的天牢。
这传出去,朝堂上那些眼巴巴的看着赵定,等着赵定倒霉的人,估计眼珠子都要羡慕出来。
不过看着赵定这牢房如此奢侈的布置。
赵缙眉角微微跳动,隐约之间,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好。
不仅是赵缙如此。
赵晨和赵誉哥俩也差不多。
外界谣传,燕王要倒霉了。
这哪里是倒霉了?
这简直是休假好吗?
赵定看着几人脸上的神色,自然也猜出了几人来此的用意,笑呵呵的望着几人道:“几位王兄若是羡慕,那小弟自然也是可以让的。
不知道哪位王兄愿意?”
说着赵定还上前了一步,故意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缙:“……”
赵誉:“……”
赵晨:“……”
过了半晌之后,赵晨这才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还是算了。”
王力士轻轻瞥了几人一眼,嘴角微不可察的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身旁托举着圣旨的小太监,
身后的那名小太监顿时也一步上前,将手中托举的圣旨,恭敬的递了上去。
见着这一幕,赵定,赵缙,赵晨,赵誉,兄弟四人,也收敛起了脸上的神色,肃穆的看着王力士。
王力士接过圣旨,嗓音尖锐道:“燕王接旨。”
随后又补充道:“魏王,襄王,雍王随同一起听旨。”
此话一出。
赵缙,赵晨,赵誉三人同时微微一怔。
不过还是赶紧和赵定一样,恭敬的跪了下去。
王力士嗓音尖锐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皇九子赵定,仁善至诚,多次为朝廷立功,特赏赐布帛三百匹,禄米三百石,婢女,内侍三十人,同时加封一珠,为一珠亲王,钦赐。”
“赏赐??加加封???”
听着前面的话,赵缙几人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但听到后面的加封一珠之时,赵缙三人更是愣在了原地。
赵缙一脸愕然的看着王力士:“公公,你这圣旨莫不是拿错了吧。”
“是啊,公公,你莫不是拿错圣旨了吧。”
就是一旁的赵晨也有些愕然的看着王力士。
然而王力士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收起圣旨,弯腰递给赵定,笑着看着赵定道:“燕王爷,接旨吧。”
“儿臣接旨。”
赵定念叨一声,随即恭敬站起身,弯腰极为郑重的接过王力士手里递过来的圣旨。
看着赵定接完圣旨之后。
王力士这才笑眯眯的转过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赵缙几人道:“王爷,咱家就是吃这碗饭的,您可以瞧不上咱家,但传错旨意,咱家自然不会是弄错的。”
说到这里,王力士话音一转道:“几位王爷今日未曾上朝,可能还不知道,大理寺,已经将查出那常胤雄和李成虎勾结的罪证。
如今大理寺寺卿董仪董大人正在准备证据,不日陛下便会矫诏昭告天下,公布那常胤雄和李成虎二人的罪行。
不过可能要稍等一两日,两日之后,几位王爷便会知晓。”
“这”
看着王力士那笑眯眯的面容,以及那不似作假的语气,赵缙张了张嘴,但到嘴的话却如何也说不出来。
只能怔怔的跪坐在原地。
不仅赵缙如此,一旁的赵晨和赵誉二人也同样如此。
赵定冷笑的看着三人,并未言语。
自古皇家无亲情。
说得便是此刻!
最期望你倒霉的,不是外面的那些文武大臣,而是自己这帮作为竞争对手的异母同父的亲兄弟。
似乎意识到自己等人的失态。
赵缙立马换上一副伪善的笑容,站起身望着赵定道:“恭喜九弟洗刷冤屈了。”
“是啊,是啊,恭喜九弟了。”
见着赵缙开口,一旁的赵晨也同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今日既然是九弟出狱的日子,我这个做八哥的也不说什么,今晚不若就去我襄王府一聚,也让兄长我为九弟洗洗这晦气如何?”
赵誉一脸热情的邀请道。
赵定刚准备开口拒绝,然而还未等他说话,却见着王力士再次开口道:“燕王,雍王,襄王,魏王接旨。”
此话一出,包括赵定在内的四人都是有些愣。
咋还有旨意。
边听着王力士学着赵崇远的语气骂道:“老六,老七,老八,老九,你们兄弟四人,给我即刻滚进宫来,你老子我找你们有话要说!都给老子赶紧滚过来!”
也不知道王力士是故意的,还是赵崇远真的这么说的“有话要说”那几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这一次,不仅是赵缙几人有些懵逼,就是赵定自己也有些懵逼。
王力士这语气百分之一百绝对是模仿自家那老子,而这白话的方式,也确实是自家老子的特色。
赵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王力士,谄媚道:“王公公,可否告知,父皇召见我等是为何?”
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赵缙的心底却也意识到一丝不妙。
“公公,能否提前透露一下?”
赵晨同样讪笑道。
别的不说,最后那句“滚过来”这个词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从小到大,只有这几个字出现。
他们兄弟几个就好像没有一次逃过一顿打。
甚至就是赵定此刻心底也隐约的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一想自己啥事也没做,更加没有对这几人耍什么阴招,瞬间也就不虚了。
直接当先迈步向着牢房外面走去,:“几位王兄在此稍候,小弟我先行一步。”
赵缙等人见此,又是讪讪一笑。
但看着赵定已经带头走了,也只能老实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