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妹妹,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马皇后面色微沉的看着湘王妃。
湘南王的爵位虽然是郡王爵,但待遇却是按照亲王待之。
一年的俸禄怎么也有三万两。
而且再加上封地内的一些隐藏收入,那起码五万两朝上。
就算是为了扩建院子,花销了不少。
但怎么着也不可能几万两银子都不够花。
而且不仅是湘南王如此,就是齐思王的银子也不够花。
这里面也太巧了。
他马茹茵是心善,却也不是好糊弄之人。
“老六家媳妇,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礼亲王也渐渐地回过味来了,有些疑惑的看着湘王妃。
看着马皇后和礼亲王的质问。
湘王妃一时之间有些说不上话来了。
过了半晌之后,才有些怯弱的看着马皇后:“马姐姐,我给您说实话,您能保得住庆儿吗?”
“什么实话,庆儿到底干了什么事?”
听着湘王妃这话,马皇后眉头一皱。
伸手下意识的一挥。
那些侍奉在马皇后几人左右的宫女太监顿时退了出去。
看着这一幕,湘王妃心底才稍稍有些安定,望向马皇后,望向礼庆王道:“马姐姐,四叔,其实这事说起来话长。”
“你捡重点的说。”
还未等湘王妃把话说完,便被礼亲王抬手打断。
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了,年轻的时候就脾气暴躁,没想到临了了,还被自己宗族的后人当枪使了。
可想而知,现在老爷子心底的气。
听着礼亲王的呵斥,湘王妃更是讪讪一笑,低下头道:“其实是庆儿是想塞两个人进去。”
“什么?”
“什么?”
此话一出,马皇后和礼亲王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湘王妃。
“老六家媳妇,不对,你等等。”
礼亲王刚想开口,但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冲着马皇后拱了一礼道:“皇后娘娘,劳烦您派人去宫外把陈王妃请入宫中。”
所谓的陈王妃就是齐思王的母亲。
陈王死后,其子改封齐思王。
“我这就去。”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皇后也不磨叽,赶紧走出院门唤来早已在外面等候的宫女太监,领着旨意出宫。
科举作弊历来都是大事,更别说想往里面塞人。
这是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马姐姐”
湘王妃怯弱的开口。
“你先别说话,等陈王妃到了再说。”
马皇后面色微寒,抬手打断了湘王妃。
显然因为这事,马皇后心底对于这位湘王妃已经有些不满了。
湘南王可以不懂,但你湘王妃不懂吗?
跟随老湘王那么多年,湘王妃怎么可能不懂得这其中的厉害。
“老六家的媳妇,你糊涂。”
礼亲王更是破口大骂,:“这事情,庆小子不懂,你不懂,你就这样纵容他胡作非为?”
湘王妃哭喊道:“四叔,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但你一定要保下庆儿啊,德轩他就这么一个孩子,
你总不能看着德轩这一脉断了吧。”
“闭嘴吧。”
礼亲王大怒,:“此事等陈王妃来了之后再说,至于皇爷到底要怎么处置庆小子,我是管不了了。
你那是咎由自取,活该被人算计。”
礼亲王怒不可遏。
如果这件事湘南王和齐思王就是收了点银子还好,毕竟看在老湘王的面子和他的面子上,赵崇远也会从轻处理。
但竟然敢塞人?
这是说得好的?
说小了,叫做结党谋私,说大了,那就叫意图谋反。
今天你敢在科举里面塞人,明天你就敢勾连地方守将。
历朝历代皇帝,哪个能容忍这事?
尤其湘南王和齐思王还是王爷。
马皇后也坐在一旁,面色微寒的看着这一幕。
一句话没说。
也压根说不了一句话。
这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马姐姐这事情,庆儿真的是一时糊涂,谋反之事,他绝不敢做,而且皇爷对于他如亲子,他又岂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真的就是一时糊涂,想塞两个人而已,以至于被那周兴利用,至于别的,他是万万不敢想啊。”
见着马皇后面色微寒,湘王妃继续哭喊道。
“湘王妃,此话,你不用和我去说,到时候,自有三司会审。”
马皇后面色冷淡的摆了摆手。
想塞人?
被人利用?
但你又知道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对于他皇室,对于如今推行的改革会是何等打击。
到时候,不说全天下的人都会笑话他大乾皇室,就是周遭列国也会笑话他大乾皇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尤其是眼下,那周兴还一口咬定此事乃是湘南王和齐思王主谋。
一旦此事被坐实。
那就真的彻底成了笑话。
……
“事情怎么样了?招了吗?”
天牢内,看着满身血腥气的张三从大牢内走出,赵定开口问道。
“王爷,那周兴嘴有点硬,到现在什么都没说,就是一口咬定此事乃是齐思王和湘南王所为。
倒是湘南王和齐思王这两个养尊处优的王爷,禁不起折腾,小的就是吓唬吓唬他们就全招了。”
张三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咧嘴笑道。
“找什么了?”
赵定眯着眼问道。
“无非就是他们想塞人,结果被那周兴利用了呗。”
张三满不在乎的说道。
事实上这也确实符合他的预料。
湘南王、齐思王毕竟是郡王,能牵扯进入此事进来,要么是贪钱,要么就是想塞人,至于主谋那不至于。
毕竟他们两个都是闲散王爷,手中没有实权,干这事也是吃力不讨好。
无非就是被人忽悠,扯虎皮,结果一不小心撞倒铁板了。
“那汪僖呢?”
赵定再次开口问道。
“那汪僖是个软骨头,不禁折腾,我还没折腾他两下就昏死过去了,现在估摸着还没醒呢。
你是不是知道,那屎尿是流了一地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三一脸的嫌弃。
“不禁折腾?怕死?”
听着这话,赵定眉头一挑,眼神不由得向着关押着周兴汪僖二人的牢房看去。
对着张三招了招手道:“把他俩分开关押,距离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