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要干嘛啊?”
听着萧定玄这话,萧玉奴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家的六哥。
“呦呦呦,这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往外面拐了,难怪母后说,这嫁出去的闺女,就和泼出去的水似的。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
现在你六哥我是看出来喽。”
萧定玄一脸调侃的看着萧玉奴,又重重的捏了捏萧玉奴小巧的鼻子。
惹得萧玉奴一脸的娇羞。
不过看着萧玉奴如此模样,萧定玄倒也是放心了不少。
又是陪着萧玉奴一会之后,这才带人离去。
看着萧定玄离去之后。
萧玉奴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
十天之后。
再经过又是马车,又是船行之后。
赵定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洛阳。
“王爷,王爷,到洛阳了。”
到了洛阳的近郊,看着丝毫不下于应天的洛阳城,绿桃一脸兴奋的看着窗外。
“知道了,知道了。”
赵定翻了翻白眼,揉了揉屁股,换个方向继续睡觉。
这半个月的舟车劳顿。
不说屁股快坐没了,就是这腰都快散架了。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如果以后他当皇帝,顺带着打下了自家未来老丈人的地盘,他第一件要干的事情,那肯定是修路!
怎么说也要搞个车通轨!
妈的,明明就是前世,从中部地区到南部边疆,横跨两千里左右的路程,硬生生让他又是水路,又是马车,又是换乘不同的马车走了大半个月。
这个真的是太糟蹋人了!
“王爷,王爷都说洛阳是中原五国之中仅次于大虞都城第二的帝都,看起来果然很大呢!”
刚刚翻完身,绿桃叽叽喳喳的声音又一次在赵定的耳边响起。
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赵定又翻了翻白眼,继续葛优躺了,顺带着给绿桃一个暴栗,:“还没咱幽州看起来气派,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跟着你家王爷我混了这么多年,咋还尽是一副没见识的模样?”
赵定翻了翻白眼。
“那不一样,王爷在我心底那是至高无上,谁能不能比拟,就是王爷带着咱们建的幽州城,那也是天下第一,不不不,宇宙第一,能比嘛。”
绿桃撇了红润的小嘴,一脸骄傲的昂起下巴。
嘿,你能说话呢,你就多说点。
赵定咧嘴一笑,赞赏的看了一眼绿桃。
顺带着踹了一脚正在给杨辅揉捏肩膀的张三:“瞧瞧,同样是跟在你家王爷我身边的人,你看看绿桃小嘴多甜,咋到了你这就会对外人忽悠呢?”
“王爷,我这是术业有专攻,这不是你教我的嘛,对外人可以忽悠,对王爷你要实话实说。”
张三一脸委屈的看着赵定。
“呵,我可真的谢谢你哦。”
赵定呵了一声。
一旁的杨辅,经过这些时日,朝夕相处下来,对于赵定、张三、绿桃这主仆三人也有些彻底的免疫了。
扯着老脸笑呵呵的看着赵定道:“王爷,老臣倒是觉得,你这下属颇为不错,忽悠人的本事尽是用在了外人的身上,但对王爷您那是一等一的忠心。”
赵定咧嘴一笑道:“杨老太师,我觉得您是这些时日看我这护卫给您老按的舒服了吧。”
杨辅讪讪一笑道:“瞧您这话说得,老夫又岂会是那样的人啊来来来,张三,你给老夫这腿再捏一下,
这几天啊,我这老寒腿经过,你这么一按啊,我都感觉,我年轻了至少二十岁。”
张三一脸无语的看着杨辅。
年轻了二十岁?
那他要是年轻二十岁,那他自己是啥?
还在尿床的小娃娃?
看着杨辅这样子,赵定也是翻了翻白眼。
要不是他看杨辅年岁确实大了,还和他们一起遭着罪,就冲着杨辅这未老不修,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模样。
他指定让张三把这老不羞的提溜下马车。
白嫖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然而看着赵定的眼神,杨辅却是讪讪的笑了笑,依旧乐呵的坐在一旁。
张三看了眼赵定。
见赵定点了点头之后,这才苦着脸,慢慢悠悠的给杨辅继续按了起来。
赵定清了清嗓子道:“杨老太师,你看我这护卫为人忠厚吧。”
“忠厚。”
杨辅一边享受张三的按揉,一边抚着胡须微微点头。
“我这护卫老实吧。”
赵定再问。
“老实。”
杨辅再次点头。
“那你看这次回京之后,你要不要给我这护卫安排一个差事,咱要求不高,你给安排一个正五品的校尉衔就可以。”
“咳咳咳老夫我突然觉得我这老寒腿好了,它不疼了,不需要按了。”
杨辅剧烈的咳嗽几声,赶紧收回了张三手下的老腿。
呵呵呵
赵定干笑一声。
这老王八蛋真的是滑溜。
好处享受的带劲,一要他出力就立马闪人。
也难怪能坐稳三朝首辅的位置。
扭头看着张三,扯着嗓子,赵定喊道:“看到没,杨老太师他说不疼了,不用按了,你歇会。”
“是,王爷。”
张三也不在乎,听着赵定这话,立马站起身坐到了赵定的旁边。
杨辅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张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寒腿,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你也知道老臣是什么人,您就别为难老臣嘛,这五品的校尉衔,我哪能做主啊,
等这次回去之后,我给陛下上奏,给您这护卫安排一个七品的校尉参事衔,您看怎么样?”
“就五品!”
赵定讨价还价道。
“那不行,老臣做不了主。”
杨辅连连摇头,一脸正色道:“最多只能七品。”
“六品参事正使?”
赵定挑眉。
“唔~~”
杨辅看了一眼张三,又问道:“敢问王爷您这护卫是否有过从军的经历,亦或是在军中担任过职务?”
杨辅试探性的问道。
“张三。”
赵定喊了一声。
张三一扯身上的衣服,露出一道道刀疤,指着其中一道道:“这是当初和王爷在南陈庆城和南陈那帮兵崽砍杀时留下的,我中了两刀,但砍了他们一个千夫长。”
张三一脸的骄傲,随后又指着另外一个箭痕道:“这是当初和王爷去漠北追杀漠北蛮族被他们骑兵射的,他射了我一箭,我要了他脑袋。”
“这里”
“这里”
张三一连串的指着身上的刀疤箭痕,每指着一下,杨辅都深深的点了点头。
过了半晌之后,终究是摸着胡须道:“王爷,如果是这样,老臣可以厚着脸皮给陛下请奏给你这位护卫安排一个六品参事正使的衔,但五品校尉,这还需要王爷您这位护卫自己去争取。”
“行!”
赵定满意的点头。
虽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职位,但也足够了。
足够他日后的谋划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继续往上升,以张三的能力也足够往上升了。
毕竟是和他从最苦的日子过来的老人了!
就在几人谈话之间。
洛阳城外,早有一名穿着黑甲的将领带着上千名的骑兵在此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