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宇飞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家里总是睡不好,可是到了夏良这里,就能睡得很平静。
夏良看了看段宇飞眼底下那一片青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去了竹沙发上午睡。
这个竹沙发是两年前罗清清去何家的庄子回来后,庄子那边送过来的。
当时夏良就很喜欢,所以就摆在了他的房间里。
正好,段宇飞抢了他的床,他就只能睡这个竹沙发了。
好在竹沙发上铺了棉絮盖上被子一样的暖和。
段宇飞这几年都很累,他除了时不时要应付那个假太子,还要发愤图强,更要暗中去从寻找当年太子胞弟的行踪。
想着容易,做起来难啊!
两年的时间,段宇飞总算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如今正让卫臻前去核查去了。
希望这一次卫臻能给他带来好消息。
也是因为事情有了眉目,段宇飞脑子里紧绷的那一根弦总算是放松了,种种疲惫涌上来,让他的气色看着特别的差。
可是回到家里,他怎么睡都谁不舒坦,不是觉得身上不舒坦就是一睡就容易被惊醒,亦或者是一直做梦。
结果,到了罗家这边,睡在夏良的床上,段宇飞就不会有这些现象了。
段家那边,也是各种办法都想过了,甚至还请了洛神医来给段宇飞诊脉,都说段宇飞没有病,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在夏良的床上睡一会儿之后,到了时间,王香就会过来叫他们两个人,然后夏良和段宇飞一起起县学。
等到人走了之后,罗清清这才好意思下楼了。
那一碗红汤荷包蛋下肚之后,仅有的一点疼痛都没有了,这会儿罗清清觉得精神还好,就下来走动一下。
突然,罗清清看到在院子里的地方,有一个样子很是别致的坠子。
仔细看去,居然是一个如同琥珀一样的东西,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有一只红色的七星瓢虫。
罗清清以前见过琥珀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可是家里没有人有这个琥珀啊?难道是谁掉落在这里的?
想来想去,罗清清觉得,这东西应该是段宇飞身上掉落下来的东西。
于是罗清清将这东西收好,等到夏良下学回来之后,再给他看看。
既然肚子不疼了,罗清清也不会让自己闲着,突然之间来了兴致,罗清清索性就去画了一幅画出来。
这一次,画的是江南街景图,几乎每一个人的神情都被简单的勾勒出来,一眼看去就能体会到这些人的喜怒哀乐。
何老爷子马上就要过六十岁的寿辰了,罗清清这会儿也要准备礼物了。
今日这幅画画出来之后,看着就很热闹喜庆,罗清清想了想,索性就拿这幅画作当成贺寿的寿礼吧!
当然,罗关和王香自然要准备一份贺礼。罗清清是代表她自己送的,但是罗关则是代表他们罗家三房送的。礼物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在柳絮村的何宅,何新立接受何家的产业之后,磨炼了两年,做事越发的沉稳了。
如今,何老爷子也放心将何家交给了何新立。
毕竟大孙子的能力已经是有目共睹了,所以何老爷子觉得交给他也放心。
唯一让何老爷子不满的是,这些年来,何新立一直都在纵容着金雯,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狠狠地收拾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媳妇,但是都没何新立放过了。
要不是后面何新立亲自找何老爷子谈过,要不然也不会继续这么看着。
这两年来,金雯暗地里做了不少事情。
她自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却不知道一切都在何家人的监视下。
“公子,有动静了!”就在这个时候,何新立身边的小厮双瑞走了进来。
何新立心中一动,看向了双瑞。
“公子,今天蝴蝶飞出去了,去了安江镇一个瓷器店里,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跟着的暗卫来报,蝴蝶带了一些东西回来!”
何新立神色一动,点了点头。
“继续盯着,另外想办法弄清楚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
双瑞点了点头,然后退下了。
等到双瑞离开之后,何新立已经无心处理任何事情了。
此时的他,双手紧紧地捏着一本账册,暴露了他的心绪并不平静。
两年了,他给的机会已经够多了!只可惜,她让他越来越失望了!
两年前,罗清清说的那番话,彻底点醒了何新立。
所以,何新立将一切都做到在他的控制中。
金雯的一举一动他看在眼里,金雯的想法他也了解的清清楚楚,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雯的真面目一点一点的暴露出来。
何新立那一颗心,也一点一点的坚硬起来。
如今,何新立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不会再被金雯左右,他再也不会是那个耳根子软,轻易就被金雯蒙蔽的何新立。
原本,何新立打算给自己的祖父过一个好的六十大寿,等到祖父的大寿过去之后,再来处理金雯。
不曾想,他还没有先动手,金雯却是有了异常的动作。
要知道,这一次金雯去了瓷器铺子,这可是过去两年金雯从来不没有去过的地方。
今天去了,还和你们的人相处了一刻钟,还带了东西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了不寻常。
何新立倒是想要看看,这一次金雯又要做些什么。
当年晚上,何新立回了金雯那边歇息,金雯见到自己的男人来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
“夫君,你回来了?”
何新立也笑着点了点头,那个笑容,仿佛还是两年前的他一样。
“夫君,这段时日里,我都很少看到益儿。夫君,益儿才多大啊,这会儿真让他单独住外院了!”金雯这会儿故作思念儿子的样子说道。
何新立看了金雯一眼,这一次异常的坚持。
“我们家的男儿,越早独立越好!想当初,我和镇川都是三岁就自己一个人居住在一个院子里了。镇川更是,在他八岁的时候,爹就已经不在身边,常驻在边陲。我们何家的儿郎,都是这么锻炼出来的!你不要妇人之仁,害了孩子!”
听到何新立这话,金雯就知道想要将孩子带回身边的事情已经不可能了。